第41章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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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目前的处境中,有太多可憎的事物,不知为何,我的大脑却专注于我的衣服。我极其极其讨厌它们。我讨厌这条端庄的拖地长裙,讨厌那紧得难受、还老是卡在我关节处的袜子。我讨厌这件宽松的衬衫,因为我得把袖口塞进手套里,结果老是挂在我的手腕上。我讨厌手指在手套里的感觉,布料老是被爪子勾住,逼得我惊慌失措地不断调整,生怕爪子戳破手套。我讨厌把多余的肢体藏在异度空间里,那里的寒冷甚至能侵袭到我,让我在地球上的每一个清醒时刻都浑身发冷。但最讨厌的,还是这双糟糕透顶的教堂鞋,挤着我的爪子,弄疼我的脚,简直就是在等着被撕成碎片。
我在浴室里哭泣时,真想把这些衣服都扯掉,但我没那个勇气。我甚至还没到筋疲力尽或绝望到能鼓起勇气的地步,而通常只有在那种状态下,我才勉强能有勇气。不过,再忍一小会儿吧。秘密迟早会泄露,而我无力阻止。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等我再次平静下来,我又看了看手机,呼吸也渐渐平稳。像往常一样,施展 “净化” 魔法,抹去了我流泪的所有痕迹,抚平了弄皱的衣服,让我再次能以得体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伟大的先知汉娜迎来了第一个不请自来的追随者,是时候施展我的 “神圣智慧” 了。
我对着手机哀求道:“求你了,求你别再抢劫别人了。”
他回复道:“可我们还没钱阻止房子被收回呢。”
啊!我该怎么回他?我正为此发愁,突然听到浴室门外有人聊天,思绪被猛地打断。哎呀!礼拜已经结束了吗?我在这儿哭了多久啊?天哪,现在大家肯定都觉得我溜号了。而且,他们想得没错,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啊!
我开了一会儿水龙头,免得偷听的人觉得我没洗手,但我绝不可能在公共浴室里脱掉手套,而且 “净化” 魔法反正能把我洗得更干净。我偷偷从浴室溜出来,尽量避免和任何人眼神接触,试图在前往教堂人少的地方时不被搭话。
“汉娜!” 有人叫我。看来没那么幸运。
我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惊讶地看到是牧师的脸。他年纪和我父母相仿,大概四十多岁到五十出头,浅金色的头发略带灰白,长脸,眼神和善。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真让我意外;我觉得我和他顶多也就说过一两次话。我一直都尽量躲着他。可不想让他察觉到我是同性恋。
“牧师。” 我礼貌地点点头回应他,因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别这么见外,叫我比尔就行!” 他坚持道,但我当然不会这么叫。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问。
“嗯,其实我想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他微笑着回答,“你之前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
“我很感激。” 我撒谎道。
我还能跟他说什么呢?我不认识他,也不喜欢他,要是他知道我的事,他也不会喜欢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立场。
“要是你有什么需要,汉娜,你要知道我随时都有时间帮忙。” 他继续说道。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帮助。我为什么要尊重你?你一生都在研读一本书,而那本书告诉你,羞辱他人是表达爱的最佳方式。但我还是保持沉默,深吸一口气,又缓缓从鼻子呼出。他是个善良有礼、很关心我的人。他只是不明白,关心他人、和蔼可亲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是个霸凌者。
而如果说艾达教会了我关于霸凌者的什么事,那就是他们很容易被利用。
“其实,还真有件事。” 我强迫自己说道,“嗯,不过问起来有点尴尬。”
“哦,有什么尽管问!” 他催促道,“或者你更想私下聊?”
这家伙真以为我会跟他单独去什么地方…… 不。不不不,冷静点,汉娜。宗教性虐待是非常真实且可怕的,但你的牧师看起来一点都不猥琐。天呢,他说不定是无性恋。我觉得我有充分的理由对宗教总体上感到愤怒,但没必要针对个人。大家都说这家伙实际上是个非常友善且有同理心的人,这也是我觉得这办法可能行得通的原因。
而且要是他真有什么不轨企图,我随时可以捅他一刀。
“实际上,我确实想私下聊。” 我告诉他,他点点头,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四面墙摆满了书架。看起来全是基督教神学相关的书籍。哇哦。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好奇他在这张桌子前都做些什么。希望是管理教会财务之类的事吧?
“嗯…… 我们有时候会做慈善捐赠之类的事,对吧?” 我问他,“这些捐赠的预算是已经确定好的,还是按需分配呢?”
他惊讶地挑起眉毛。
“一般来说,我和其他社区领袖会一起决定这笔钱的去向,同时也会参考教众的意见。” 他说,“大部分情况下已经有了安排,但如果有重大需求,我们当然可以考虑举办募捐活动。我猜你这么问是有特殊原因的?”
“是的。” 我点点头,“我有个熟人,他和他母亲一起生活,他母亲病得很重。因为生病,他们可能这个月就会失去房子。我不太清楚所有细节,但我想不出比募捐或捐赠更好的办法来帮他了。”
这就是让人沮丧的地方:这个机构可能坚决反对我和我那些同性恋朋友拥有很多基本人权之类的东西,但除此之外,他们人还挺好的。只要涉及的是虔诚的基督教男孩女孩,他们就是真正善良美好的人。考虑到那个抢劫我的 J 小子对宗教的狂热劲儿,我觉得他应该符合条件。这或许真的正是他所需要的。
我对此深恶痛绝,因为这个地方让我的每个周末都无比煎熬。不过,我还是打算利用它,因为这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嗯,这种事我们需要了解详细情况,但听起来是个值得帮助的事。” 我的牧师说。
“当然。” 我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商量一下?也许约个时间让他来和你谈谈这事?或许你可以去看看他母亲?我肯定他会愿意配合任何安排,他的情况很危急。”
结果他真的希望我给那孩子打电话,我打过去后,J 小子听到我的声音,兴奋得有些过头。我跟他说明情况后,他答应马上跑过来,因为我们的教堂离医院步行大概只要十五分钟。我的牧师显然对这孩子的干劲印象深刻,答应等他来了就见他。天呐,这进展比我预期的顺利和迅速多了。我得赶紧阻止可能出现的灾难。
我告诉牧师我会在人行道上等 J 小子过来,这样他能更容易找到我们。这是实话,但也是个借口,等他来了我就能单独和他谈谈。很快,我就看到他朝我跑来,在口罩后面挥着手,咧着嘴笑。至少他不抢劫的时候也戴着口罩。我勉强对他多了一分尊重。
“汉娜!” 他走近我时打招呼道,“真的太感谢你了,我……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欠你多少,而且我 ——”
“别高兴得太早。” 我打断他,“这只是我一时的主意,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
“但你还是值得感谢。” 他坚持道。
“那咱们各持己见吧。” 我哼了一声,“更重要的是:要是你在这儿附近对任何人使用或提及魔法,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吓了一跳,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这里没人知道我的事,也没人相信魔法是真的。咱们就保持这样。你明白吗?”
“明白,女士。” 他回答,就像我是老师在警告他会被留堂一样。好吧。这样就行了。
“好吧。” 我说,然后带他进了教堂。
大多数人都没注意我们,但我妈还是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人,过来问我他是谁。
“这是谁啊,汉娜?” 她问。
“他只是来和牧师谈点事。” 我敷衍道。
“好吧……?”
我从妈妈身边走过,带他去牧师办公室。J 什么的坐了下来,我则靠在门上,双臂交叉,感觉极其格格不入。他们聊了聊 J 家的情况,非常凄惨压抑,我大部分时候都走神了。不过我得知 J 小子才十四岁。天呐。我比比我小这么多的人还矮,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待在这儿,也不想管这事,我只是…… 我想我不能不试着帮他。即便我知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帮他。
“那你和汉娜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呢?” 牧师突然问道,我顿时紧张起来。哎呀,糟了。
J 小子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看了我一眼才回答。
“…… 我觉得是天使把她送到我身边的。” 他轻声承认。
我怒视着他。喂!别胡说八道!不过牧师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这也在情理之中。
“为什么这么说呢?” 牧师问。
“因为,嗯…… 其实我之前想偷她的东西。” J 小子坦白道,“但她对我还是很好。她请我吃午饭,还…… 还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欠她很多。”
“纠正一下。” 我不假思索地嘟囔道,“你不是‘想偷我东西’,你成功抢劫了我。而且还想再抢我一次!”
“我…… 我知道。” 他嗫嚅着,“对不起。”
哎呀,糟糕,这么说可能对这次募捐的公关不利。我们得把这个募捐活动推销出去。
“所以你才来这儿。” 我告诉他,“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想也没必要做那样的人。你只是需要帮助。”
我这张笨嘴。希望这话能挽回点局面。牧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对什么事情很满意,所以我猜这还不错。他和这孩子又聊了一会儿,突然 J 小子站起来,对牧师千恩万谢。我…… 猜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感谢你让我注意到这件事,汉娜。” 牧师说着,站起来伸出手想和我握手。我僵住了,没动,不想让他透过手套摸到我的甲壳。
“我,呃,不太习惯和人有肢体接触。” 我轻声说。
“哦,当然。” 他点点头,收回手,“不管怎样,我觉得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提供帮助。”
哦。好吧。我想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我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赞扬的事。
“挺好。” 我生硬地回应道。
“我是认真的。” 他坚持道,“我觉得大多数人在被别人吓到或伤害后,不会费这么大劲去帮助那个人。他们会选择报警,而不是组织募捐。”
我只是尴尬地把目光移开。我确实觉得这孩子不应该进监狱之类的,但我也不能真的让一个魔法师进监狱,不是吗?那可能会引发无数问题。这是自私的行为,算不上什么善举。
“…… 我想我的家人可能准备离开了。” 我咕哝道。
“我理解。” 他点点头,我笨拙地离开,避开 J 小子,走向妈妈的车,等大家一起离开。
在回家的车上,妈妈试图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实在没精力给她完整的回答,而且我太累了,决定不再伪装,大不了晚点再面对后果。平常做完礼拜后去吃的塔可钟,现在吃起来也完全不是那个味了,因为我这破舌头不喜欢植物类食物。
但没关系!没事的。这…… 无所谓了。我们到家后,我回到房间,确保门紧紧关上,然后…… 放松下来。我脱下那该死的教堂鞋,扯掉头上的衬衫,脱到只剩内衣,把多余的肢体伸出来,然后向后倒在地上,在这个家里唯一能让我做自己的隐蔽之处,释放自己。我想嘶叫、尖叫、砸东西,但我勉强忍住了,满心的沮丧和愤怒,却又危险地压抑着。
然后我呼出一口气。是时候玩《宝可梦》了。
我只穿上一件简单的背心和短裤,剪了几个洞好让多余的肢体能自由活动。我甚至没穿袜子,我真的已经堕落到新的低谷了。我实在是一秒都忍受不了爪子被束缚的感觉。我扭动着脚趾,感受着坚硬的甲壳相互摩擦,这种放纵的感觉,就好像这种满足感违反了某种法律。我用手指的爪子划过新长出来的肢体,外骨骼相互刮擦的感觉,就像挠到了一个我都没意识到自己有的痒处。实际上,这感觉…… 有点奇怪的兴奋,然后我突然意识到…… 呃,光是想到这个就有点尴尬。我,嗯,自从开始变成怪物以来,实际上还没试过自慰。
我…… 觉得今天也不会打破这个记录。倒不是说我不想,其实我有点想,只是…… 呃。因为事情变得一团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懂的吧?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我的皮肤都在脱落!啊,这太奇怪了,我为什么要想这些?
只是感觉…… 我不知道。尴尬。不对。今天是做完礼拜后的周日,就好像…… 我其实不信那些,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我还要直播,我只是…… 好吧。我就不纠结这个了。虽然我对可爱的女孩挺感兴趣的,但我其实不常想这些事。这对我来说一直都有点奇怪。
那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呢?身体,你到底怎么回事?在这之前,我这些奇怪的部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敏感的感觉,而且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它们也没再觉得奇怪。去他的,不管了。不想这个,也不做这个。我这怪异的怪物身体可能有怪异的性感部位,我想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而且我不会再想它了。玩《宝可梦》!
那就开始准备直播吧,然后…… 哇哦。已经有人在等了。比平常多得多,实际上。多了好多好多。哦,天呐。
“…… 哇,嗯,欢迎大家。” 直播一开始我就说道,“我有点担心,如果你们只是来看这个怪异的怪物女孩,可能会对真正的《宝可梦》内容感到无聊。”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聊天框里消息刷得飞快,这比我想象中火爆太多了。我要怎么留住这些观众呢?我甚至要怎么和这些观众交流!?聊天消息刷得太快,我一条问题都看不清。这太荒谬了,就算是超级受欢迎的主播也不会有这种问题。哦,等等,现在速度稍微慢下来一点了。对。刚开始直播,只是一堆表情符号刷屏而已。对对对。冷静点,汉娜。
“嗨。” 我说道,“呃。抱歉,我有点不知所措。你们都是从哪儿找到我的呀?”
我收到了十几个答案,还有几个 Youtube 链接。哎呀,我得自己弄个精彩片段剪辑频道了,是吧?啊啊啊,要做的事太多了。我只想玩《宝可梦》!我一边让游戏运行起来,一边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很多人都在关注我的手臂,大概是因为那里的变化最明显。甲壳从皮肤里长出来的地方在镜头里清晰可见,而且比上次直播时更往上长了一点,有人指出这一点后,大家都称赞我 “注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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