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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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 很空虚。好像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我今天杀了多少人?为了结束这一切,我还得杀多少人?我真的有必要在这里杀人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都没什么计划。事情就这么失控了,而现在……
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踩在被血染红的地板上发出嘎吱声。我身心俱疲。经历了这一切,我居然还不够可怕。我还在和政府作对。而且如果那个家伙回去告密,我可能还把魔法泄露给他们了。他为什么不回去呢?我给了他足够记恨我的理由。这一切都是个错误。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为什么会……
这时,地面上的动静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到杰特躲在我头顶两栋楼之间,喘着粗气,抓着头,艾达用一只胳膊扶着她,另一只手揪着屁蛋儿的后颈。发生什么事了!?她受伤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哦,对了,杰特的能力。啊啊啊,我讨厌心灵魔法!但没错,我这么做是为了艾达,为了他们,为了秋,为了所有我在乎的可能会因此受伤的人。而我只是…… 太愚蠢,太没用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等等,我不该担心这个,杰特看起来好像受伤了。但我没看到伤口,或者…… 嗯。她是不是只是太累了,或者是因为…… 使用魔法过度而疼痛?这事儿从来没在我身上发生过,但我知道海伦施展大型魔法后会很累,所以也许其他人也会这样?
好吧。不管怎样,我得去看看她。我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墙,穿过天花板,在附近探出头来,差点把艾达撞倒,因为屁蛋儿欢快地试图扑向我。
“站稳了,你这变异的杂种!” 艾达吼道,“汉娜!你没事!”
嗯。不。一点都不好。
“我还活着。” 我告诉她,“杰特怎么样了?”
“我…… 我不是杰特。” 阿尔玛紧张地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糟了。” 艾达说,“好吧,我们的隐形功能失效了。”
“抱歉?” 阿尔玛小声嘟囔着,缩成一团,“我是说,我不是故意在这儿的……”
“呃,不,是我的错。” 艾达不好意思地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呃,你现在在一个军事基地里,汉娜刚把这儿搅得天翻地覆。”
“什么!?” 阿尔玛尖叫道,“我昏迷多久了!?”
“我不知道。” 我耸耸肩,从地里爬了出来,“几个小时?”
“我…… 我们刚才还在我家!你怎么在这几个小时里把一个军事基地搞得天翻地覆!?” 阿尔玛尖叫着,脸涨得通红,转过头不去看我。…… 哦,对了,我没穿衣服。
“这一天他妈的太漫长了。” 我叹了口气,“我需要睡一觉,但不幸的是,我刚刚向美国宣战了,所以接下来估计日程排得满满的。”
“你说什么!?”
“其实,阿尔玛,我问你个问题。” 艾达哼着说,“你家的魔法结界会因为你睡着就失效吗?”
“呃…… 我是说,我从没试过,但是…… 我觉得不会吧?要解除这个魔法,我得亲自走出去。”
“所以理论上,我们能不能…… 在基地中间设个大型杀人陷阱迷宫?” 艾达咧嘴笑道。
“我觉得这行不通。” 我承认,“我是说,这能保护阿尔玛,子弹会直接穿过她,但我很确定你和我还是会很容易被射中,对吧,阿尔玛?”
女神啊,你为什么把阿尔玛的魔法搞得这么奇怪?太复杂了。我想利用的是这个魔法的一个特性,就是当房子的魔法生效时,实体物品会直接穿过她;她的魔法创造了她的现实,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东西都无法碰到她。这就意味着,如果有人在房子外面,比如说,朝她开枪,子弹会像穿过空气一样直接穿过她。而且除非那个人有灵魂,否则根本无法进入房子。她基本上是无敌的…… 但据我所知,她没办法把这种保护延伸到艾达或者我身上。我们还是得把房子和现实世界都当成真实的,这就意味着我们完全容易被子弹击中,而且很难逃脱。
“嗯…… 嗯,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 她小声说,“嗯,但实际上,如果我吟唱咒语,我想我也许能…… 把你们完全邀请进来,差不多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知道的,你说过我们不应该吟唱咒语……”
啊。嗯。那可能会很有用。
“唉,反正我已经把这事儿,还有其他所有事都搞砸了。” 我郁闷地咕哝着,“附近至少有一个有灵魂的家伙。他可能还不知道怎么施展魔法,但如果这有影响的话,他有可能和你的房子产生互动。我不确定这重不重要。吟唱咒语也能把你的房子变成那个大型陷阱迷宫,对吧?”
“呃…… 对,我能做到。” 阿尔玛挠挠头说,“大概吧?嗯,可我在军事基地中间施展这个魔法,这是个好主意吗?”
“不,这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我回答她,“他们对我试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想看看有没有能伤到我的,我不知道你的魔法能不能保护你免受那些武器的伤害。我只是担心,没有你的魔法保护,在基地里乱逛可能会更糟。”
“你能把房子弄出窗户吗?” 艾达问,“因为,如果子弹伤不到房子,那我就能透过墙壁开枪打人,而别人的子弹却能穿过我,对吧?”
“呃……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但如果我把你拉进房子,让你免受子弹伤害,那你…… 就看不到你的枪,也没法用它了,不是吗?或者就算你能看到并使用枪,那枪就成了房子的一部分,就不能穿过墙壁射击了。”
“呃…… 好吧,我懂了。” 艾达皱着眉头说,“妈的,阿尔玛,你的魔法有点离谱啊。”
“我是说,确实。” 她沮丧地小声说,“这魔法确实很离谱。”
唉,阿尔玛。你值得更好的。
“…… 要是你把房子向下延伸呢?” 我问,“比如,弄足够多的地下室,让我们躲得足够深,就像个防空洞。他们就没办法攻击我们了。而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在哪儿,这通常是你魔法的一大风险。”
“哦,嗯…… 嘿!” 阿尔玛说着,思考的时候脸上稍微有了点光彩,“对…… 对,我觉得我能做到。我是说,门还是得在地面上能进出,但我完全可以造一座带超大地下室的陷阱豪宅什么的。”
“那我们或许就该试试这个办法。” 我回答,“我…… 嗯,我得把屁蛋儿送回给瓦莱丽。还有…… 要是你们愿意,下次我睡觉的时候,可以带你们离开这摊子烂事,去世界树那边更安全的地方,但我现在做不到,因为我的另一具身体在地狱。”
“地狱?” 阿尔玛尖叫道。
“…… 你为什么要把狗带到地狱去?” 艾达问。
“他会没事的。” 我坚持道,“听着,我只是说我搞砸了,你们俩在这儿不安全了,如果你们想在另一个宇宙躲到这一切都过去,这是个选择。”
“这…… 是个好选择吗?” 艾达问。
“我不知道,可能不是。” 我叹着气说,“但我刚刚可能杀了一百多个人,就因为我是个怪胎,是个怪物,所以这儿的情况可能不会太妙了。”
“哦,不,汉娜,是我挑起的这事。” 艾达坚持说,“是我先拿的枪。”
“但我把事情升级了。” 我说,“我本可以不杀人就解决问题的。我证明过我能做到。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汉娜 ——”
“我不想你安慰我,艾达!” 我冲她吼道,“我只是需要休息。阿尔玛,周围没人了。我觉得他们可能终于撤退了。就…… 带我们去地下室吧。”
“嗯,好吧。” 她低声说,“你们俩都抓紧我。”
我们照做了,确保她也抓住了屁蛋儿,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安全幻想。” 女神笑着说,她说话的时候,对我的掌控放松了些,我差点也跟着她笑出来。接着,建筑物、破坏的场景和尸体,我能看到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座漂亮的豪宅,里面摆满了令人惊叹的画作、舒适的家具,还有…… 一个装满漂亮衣服的衣柜,我突然就穿上了其中一件?
嗯,至少很舒服。这是一件大大的、蓬松的连体睡衣,丝绸质地,贴在我的甲壳上又软又滑。它超大的尺寸有足够的洞,能让我的四肢伸出来,还能完全遮住我的身材。我猜这一切都来自阿尔玛的想象,所以这大概是她对我之前赤身裸体感到尴尬的一种反应。
“哦,品味不错。” 艾达咧嘴笑着,拉了拉她现在穿的比基尼上衣的肩带,又让它弹回胸口,“啪” 的一声。
我瞥了一眼阿尔玛,她坚决不看我们俩。这是怎么了,姑娘?算了,我也没资格评判,艾达确实很性感…… 嗯,不是像地狱那种 “热”,因为地狱其实挺冷的,不过你们懂我意思。
“呃…… 我以前从来没和别人一起施展过这个魔法,不好意思。” 她结结巴巴地说,很尴尬,“嗯…… 楼梯可能在这边。”
不知为什么,她从衣柜里抓了一堆床单之类的东西,带我们走到一边,下了一段石头楼梯,坚持要走在前面,在我们到达之前,把大约一半的画都遮住了。我的空间感知已经看不到房子外面的区域,这表明房子外墙之外的地方都是一片虚空,但它仍然能看穿墙壁,楼下地板上的一些雕像清楚地表明,阿尔玛可能想遮住什么样的东西。
那些东西绝对是我不该看的。有些和我有关;有一座雕像,她正刺穿我的心脏,另一座里,她跪在地上,向我哀求,伸手想要触碰我。有一座雕像,一个半裸的男人在她蜷缩在地上的时候踢她的肋骨。还有一座,杰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责备的怒容,而阿尔玛正痛苦地哭泣,割开自己的手臂。还有一座雕像,阿尔玛用同一把刀刺自己的尾巴,似乎在对着它大声咒骂。还有一座,她在抚摸杰特,亲吻她的脖子。
我不该看,但又忍不住。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向阿尔玛道歉,告诉她我看到了她内心深处这些私密的东西,但我又担心这只是另一件自私又糟糕的事,会让她因为暴露了私密想法而惊慌失措,而我本就应该无视这些,除非她自己想聊,而很明显她不想。也许我道歉会让自己少些愧疚,但我觉得她不会因此感觉好受些。
“那么,嗯,计划基本上就是在这儿躲着,等你把狗送到安全的地方,之类的,对吧?” 阿尔玛试探着问,“你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对吧?”
“没有。” 我确认道,“你觉得哪儿舒服,我就在哪儿做这件事,然后我会昏迷一阵子。等我醒来,你和艾达或许该商量一下接下来想怎么应对。想去哪儿,想做什么…… 你懂的。关于未来的事。”
“我不太喜欢想未来的事,但我可以试试。” 阿尔玛半开玩笑地说,“嗯,我觉得这儿应该就行。大概没有陷阱。”
“这种陷阱才是最好的。” 艾达点点头,“那种可能不存在的陷阱。”
阿尔玛打开一扇门,带我们走进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沙发和一个没点火的小火炉,温馨舒适,有点像小木屋。这个房间墙上的画已经被窗帘遮住了,不过我很清楚,最好别去好奇画的是什么,或者帘子后面有什么。
“这儿很棒,阿尔玛。” 我告诉她,“谢谢你。”
“嗯,我…… 很高兴能帮上忙。” 阿尔玛结结巴巴地说。
“是啊,你超棒的!” 艾达赞同道,饶有兴趣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地方看着舒服极了。温度也很宜人。”
“呃,好…… 那就好?抱歉,我应该给你们找件别的衣服穿……”
“不不,挺好的。” 艾达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展开身体,“我喜欢。你品味不错。”
呃。艾达这是在勾引我的前女友吗?…… 算了,没关系,对她来说挺好的。希望我走了以后,她们能好好照顾彼此。
“我想我现在就把屁蛋儿送过去。” 我说,“抱歉,呃,艾达,我让你错过和那些大人物的对峙了。我有点…… 忘了我答应过要让你看的。”
不过我其实很高兴你没看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做了什么。
“没事,没事。” 艾达轻松地摆摆手,“我知道你当时有点…… 忙别的事。”
“是啊。” 我应道,在地上坐下,拍拍地面,让屁蛋儿跑过来舔我,“嗯,那暂时再见啦,你们俩。”
“再见,瞌睡虫!” 艾达咧嘴笑道。
“嗯,再见。” 阿尔玛点点头。
我好好地挠了挠屁蛋儿的耳朵后面,把他拉进我的灵魂,任由自己陷入昏迷,又很快醒来,这只乖狗狗还在我身边。这里一片漆黑,但屁蛋儿只是短暂地有些迷茫,它在世界树的树皮上走来走去,对这个突然变得更有深度的新玩耍空间感到困惑,但并没有被吓到。我忍不住笑了。
“真是个乖孩子。” 我轻声说。
“这是什么动物?” 我的嘴里发出嗡嗡声,差点把我吓死。
“塞拉!天哪,你吓我一跳。”
“你忘了我在这儿?” 它平淡地问。
是的。抱歉。
“我在地球上…… 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光。” 我轻声承认,一边伸展身体,一边脱下身体最近蜕下的皮。我现在基本是类人形态了,完全双足行走,离最终形态惊人地接近。之前猜测我们还剩几个月的时间,这太乐观了。也许只有几周了?
客观来说,这很可怕,但说实话,我现在很难去在意,因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女神会怎么玩弄我新的类人身体部位。事实上,这似乎也是她目前最感兴趣的事。
“汉娜?” 塞拉催促道,“你的心率急剧上升。”
“我们还是回其他人那儿吧。” 我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 确认。导航启动。”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那种我从未想过会在实际中有任何用处的四维声波能力呼唤屁蛋儿。然后,我们开始了长达数小时的跋涉,返回我们与 “创始者” 战斗的地方。
我现在突然想到,“创始者” 有可能以某种方式治愈或修复自己。我想我之前真是太蠢了,都没考虑过这一点,但他是一个与我实力相当的转化魔法师,所以他很可能能够逆转 “自然狂乱” 对他造成的影响。如果在战斗结束后我就想到这一点,可能会为此感到害怕,但现在这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他一心只想杀了我,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完全一致。
女神对我无谓的绝望轻笑出声,但我只是无视她,不去想她。无视她,不去想她!这就像去看牙医。没错,我被困住、被侵犯、被伤害、被亵渎,但我对此毫无选择,这一切无论如何都会发生,所以我只能忍受,不去想那刺耳的恐惧侵袭我的牙齿,不去想我不得不一直张着嘴的样子,不去想疼痛、恐惧,也不去想在这一切最终结束之前,我还得承受多少。就是别去想。别想。
别去想你多么希望这一切停止,汉娜。它不会停止的。
“汉娜,” 塞拉又喊了一声,但我没理它。我现在没法说话。我不能。我只能继续走,继续引导屁蛋儿,继续前进,不停下,不停下,不停下……
时间在模糊中流逝,四维空间的移动特性意味着我从不需要停下来擦干眼泪,我只需任由它们被空间本身带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正常空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瓦莱丽蜷缩着的身影,她像一条毛茸茸的蜿蜒蛇形,似乎睡得很沉。我离开了那么久吗?我想这是说得通的,但她为什么睁着眼睛睡觉…… 等等,这里的人比应该出现的要多。
那是…… 那是玛德琳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立刻拔腿狂奔,冲向玛德琳所在的地方 —— 这个混乱与心灵教派的信徒,当初在抓捕我和我的朋友们的过程中起了关键作用 —— 不知为何,她正和她的两个同伴站在我所有朋友中间。另外几个混乱魔法师也在,就是我逃脱后玛德琳带我们去找阿尔玛时短暂见过的那些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不能让他们伤害我的朋友们,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好了,玛蒂,” 其中一个人说,然后我突然什么都做不了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突然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的朋友,我的敌人,甚至女神在我身体里舞动的手指,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玛蒂!” 那个人又喊了一声。
“…… 我做到了,” 玛德琳回答,“这可怜的家伙…… 已经快不行了…… 我几乎没怎么用力,更别说…… 吟唱咒语了。”
“哈。好吧,如果你确定的话。”
其中一个混乱魔法师,那个女孩,穿过第四维度过来抓住我。屁蛋儿既困惑又兴奋,似乎不知道是该去迎接这个新出现的陌生人,还是该保护我。但说到底,他是一只非常快乐、无忧无虑的狗;他没有阻止那个女孩抓住我的手,温柔地哄我回到 w = 0 的空间。
“好了,她在这儿,” 女孩说着,把我带到其他人面前,“显然比你说的更像人类了。”
“是啊,” 海伦说。显然,她已经醒了,还在配合这个教派。“我想是这样。”
但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而这很好,因为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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