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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想和她谈谈。” 海伦说,其他混乱魔法师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也许她是疯了。我现在能更清楚地看清当前的状况。瓦莱丽不是我唯一目光呆滞地望着虚空的朋友,卡吉索也是,而且似乎是海伦自己的一些魔法让他们动弹不得,而不是玛德琳的咒语。“创始者” 虽然在睡觉,但也自由了。当然,这一切对我来说其实都无所谓,但我隐隐约约觉得,如果我还有感觉的话,可能会感到愤怒或被背叛。

还好我没有。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空间魔法师抱怨道,“我很确定她刚才还想杀了我们。”

“她当然想杀了你们,西娅。” 海伦翻了个白眼,“看看你周围。你真的能怪她吗?”

“我怪不怪她和这主意有多蠢没有关系!” 女孩坚持道,这时屁蛋儿用后腿站起来,凑过去闻她。“啊!这是什么东西?”

“它很可爱。” 男孩轻声说,犹豫着伸手去摸它,“很友好。”

“我才不管你觉得这主意有多蠢!” 海伦冲他吼道,“汉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早就同意我们得这么做。她正在牺牲一切来拯救世界。我帮你们阻止了我其他所有朋友,可不是为了连句再见都不说就杀了她。”

“她会改变主意的。” 男混乱魔法师坚持道,“这是她的本性。”

“哦,去你的。” 海伦冲他骂道,“说真的,去你的。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儿 —— 所有人 —— 是因为我们被告知,我们生来就只会伤害和毁灭,但我们还是活了下来。这就是我们,混乱魔法师,怪物。当你也曾身处她的境地,却拒绝做出她正在做的选择时,你没资格在这件事上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他们彼此怒目而视。我则茫然地看着别处。

“…… 但实际上,这根本不一样,因为当人们那样说混乱魔法师的时候,他们就是在放屁。” 空间魔法师平淡地说,“我们大多数人实际上并不是大屠杀者。”

海伦一颤,她身上的羽毛竖了起来,就像有人把刀尖抵在了她的脊柱上。

“你们可是一个绑架和杀人的邪教组织的一部分!” 她尽力反驳道,但我们现在知道真相了。他们只对那些罪有应得的人下手,那些会毁灭世界的人。

“我觉得…… 我们跑题了。” 玛德琳说着,缓缓走到他们中间,“海伦说她希望…… 和汉娜谈谈,道个别。我觉得…… 这很合理。”

“是啊,玛蒂,但你近乎疯狂,甚至根本不在乎世界是否会毁灭。” 空间魔法师厉声说。玛德琳只是轻笑。

“而且她也是唯一能阻止 ‘创始者之裔’ 杀了我们的人。” 男孩平淡地指出,“我觉得玛蒂是做这个决定的最佳人选。”

“我不在乎谁是做决定的最佳人选,我不会给你们选择的余地。” 海伦厉声说,“让我和她谈谈,不然我们就动手。”

“我已经同意了。” 玛德琳点点头,“带她…… 离我远点。我不想在这儿放开她…… 以防她决定攻击。带她走远点…… 直到我的魔法自然超出作用范围。”

“好。” 海伦说,“但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敢动卡吉索或瓦莱丽一根手指头试试。我随时能叫醒他们。”

“而我…… 也能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玛德琳说,“但别担心,海伦。你是…… 我的朋友。我很乐意…… 尊重你的意愿。”

海伦怒视了她一会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牵起我的手,我们开始走开。我不假思索地跟着她,因为我什么都没想。但慢慢地,很不幸,情况开始改变。泪水开始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不知不觉间,我也能感觉到引发泪水的那种悲伤、愤怒和绝望。我从嘴里取出塞拉的芯片,小心翼翼地用我现在真正拥有的一只手托着。

“海伦,” 我问我的朋友,“为什么?”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歪歪的微笑,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她还是那么美。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这是我的错。

“嘿,汉娜。” 她说,“欢迎回来。嗯,我给你两个理由。我觉得都很不错。第一个理由是,你、塞拉和艾达都走了,卡吉索又忙着压制那边那股大灭绝的力量,当三个混乱魔法师突然凭空传送进来的时候,我们根本没办法再打一场。所以我只好…… 缓和一下局势。”

“这情况看起来可不怎么缓和啊?” 我指出。

“嗯,缓和局势可不是我的强项,汉娜。” 她平淡地说。

“啊。” 我苦笑着,“我想这我没法反驳。”

毕竟,这要是反驳就太虚伪了。事实证明,我在缓和局势方面糟糕透顶。绝对是最糟糕的。我这方面的能力差到负数了,我最努力的尝试都让我和一个全球超级大国宣战了。

“是啊。” 海伦表示赞同,“嗯…… 艾达怎么样?她没事吧?你还好吗?”

“啊?” 我眨眨眼看着她,“哦。不,艾达没事。至少还算好吧。我把她救出来了。”

“哦,那就好。” 海伦说,“你当时状态那么差,我还以为…… 嗯。我很担心。”

我耸耸肩。

“那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我问,“你说你有两个理由。”

“哦。嗯。呃,是因为他们说得对,不是吗?” 海伦问,“我爱卡吉索,但…… 她不想承认这一点。你的朋友瓦莱丽也不想。他们可能会为你而死,汉娜。”

“是啊。”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会的。“我也会为他们而死。”

“我知道你会的,汉娜。” 海伦说着,给了我一个悲伤的微笑,“我知道。我很抱歉。”

“你没什么好跟我道歉的。” 我告诉她。

海伦抬起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至少她在努力这么做。我却不敢与她对视。

“我…… 我愿意认为我也会为你而死。” 她轻声说,“现在,终于,这一次,我能成为那样一个好人。这是…… 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尽管发生了那么多疯狂的事…… 多亏了你和卡吉索,我终于不再觉得自己孤单。这会改变一个人,对吧?应该是这样的。”

“海伦……” 我轻声说,但塞拉打断了我。

“这真是个感人的私人时刻。” 它在我手中嗡嗡作响,“但你们俩意识到我还在这儿吧?”

“是啊,但你又不是人,杀人机器人。” 海伦笑着说,“你不算数。”

它振动了一下表示赞同。

“你开窍了,肉块。” 塞拉说。

海伦笑了,眼角含着泪。

“但说真的,汉娜。我…… 能成为你的朋友,我既开心又骄傲。”

我呆呆地看着她,缓缓眨着眼睛。我知道这应该是个真挚的时刻,但我满脑子想的却是 “这话说得多么疯狂又可怕啊”。她骄傲?她开心?在她预计一小时内就要把我炸成齑粉的时候,跟我说这些遗言?她觉得我在做出高尚的牺牲。她觉得我在完成一件勇敢、英勇又美好的事。但我没有。我根本不是那样。我只是被逼到了绝境,四面受压,没有别的出路。

我不英勇。我很无助。我不是在做牺牲;我只是因为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而等死。

所以别那样看着我。求你别这样。

求你别再笑了。

“特博霍。” 我告诉她,“想让我谢谢你。”

她脸上的震惊表情就像我在她胸口插了一刀,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见过他了。” 我向她解释,“在来世。他给我留了些话,想让我转达给你和卡吉索。”

还有给我的。但那条信息只属于我自己。我根本没法试着复述,光是想想就会让我心碎,就像海伦光是期待着,回忆着,悔恨着,就已经心碎了一样。就像我知道她会的那样。因为我就是个该死的怪物,把他的话变成一把刺向她的长矛,就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她的笑容了。

“他说:‘我失去生命,是因为我不相信辛德里对你们说的那些话。我死于你的魔法,是因为在内心深处,我无法相信你是那种冷酷、残忍且具毁灭性的人。’”

我只听过一次,但我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我记性一直很好,只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因为他们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人类,我只是个东西。我停顿的时候,海伦倒吸一口凉气,她害怕接下来听到的话。仿佛特博霍会如此残忍,说出她自认为应得的责备。

“‘而现在,’” 我继续说道,“‘回想起那次死亡,听闻你与我妹妹的旅程,我非常非常高兴自己当初是对的。谢谢你,海伦。很抱歉,你和我们在一起时,从未感到足够安全,没能让我们帮你。求你了,别让对我的记忆成为你心头的负担。’”

她开始抽泣。从某种病态的角度来说,这让我感觉好受些。

“‘我原谅你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她哭泣的时候,我静静地站着,耐心地等她平复情绪,而我则沉浸在对自己的厌恶中,因为我竟如此利用特博霍的话。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得把这话告诉卡吉索。” 等海伦稍微平静下来,我对她说。

“嗯…… 对,当然。” 她抽着鼻子,“当然。你在…… 他们周围没事吧?”

“嗯,没事。” 我耸耸肩,“反正都无所谓了。”

海伦和我回去的时候,其他混乱魔法师看起来都很紧张 —— 除了玛德琳,她一如既往地看到我就莫名开心 —— 但我对他们没什么可说的。甚至对正慢慢恢复意识、嘴角还挂着自己被扯碎的内脏的阿伊米利奥斯,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不在乎他们。不在乎他们是否试图阻止我。不在乎他们是否叫我的名字,或者相互争论该允许我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走向卡吉索,小心地调整角度,不看海伦用来让她昏迷的那幅画,然后走到她和画之间,跪了下来。

“嘿,卡吉索。” 我轻声招呼她,她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哈…… 娜?” 卡吉索含糊地念着,有那么一会儿,她又变回了我还不能说话时她念我名字的发音方式。我微微一笑。

“嗯,是我。我回来了。抱歉让你久等。”

“哈…… 汉娜!” 卡吉索轻呼。她环顾四周,看到那些邪教徒,抓起一块石头,试图站起来…… 但我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把她推回地上。

“没事的。” 我告诉她,“我们不打架。”

“可是 ——”

“卡吉索。” 我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她盯着我,我尽力回视她,让她明白我对此事的认真态度。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是。” 她坚持,“汉娜决定去死。我决定不让你死。这是我们各自要做的决定。”

“卡吉索,他们一直都是对的。” 我告诉她,“如果我活着,我们所知的世界将会毁灭。”

“不在乎。” 卡吉索皱着眉头,“比起世界,我更喜欢你。”

我叹了口气。

“…… 好吧,现在这不是重点。” 我说,“这事不会马上发生,我还有些事要先处理。其中一件就是给你传达特博霍的口信。”

于是我复述了口信,她静静听着。她哭了。她抱住我。我回抱她,用爪子轻抚她头皮上的毛,努力不去想等我也死了,她又会这样伤心。

“你的帽子得扔掉。” 我对她说。

“不。” 她抽泣着,“不。”

我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能从肩头往后看,再次看到海伦的画,这让她的意识慢慢消散。对不起,卡吉索。真的很抱歉。你不该承受这些。

我真希望能早点明白,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害这么多人了。

接下来是瓦莱丽。瓦莱丽,几乎是我一生的挚友。她总是照顾我,尽管我根本不擅长照顾她。她可能是我伤害最深的人。而且,如果真的能衡量的话,肯定也是我最痛恨自己伤害的人。

你可能觉得我现在应该已经习惯伤害她了。但我想并没有。

我对她做了和对卡吉索一样的事,跪在她和控制她意识的画之间。她慢慢苏醒,困惑地眨着眼睛,试着动了动腿,对自己身体的异样感觉感到惊讶。她全身长出的金色绒毛微微竖起,尾巴尖轻轻抽动,六条腿也微微动着,试图分辨各自的位置。最后,她终于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看着她做这些,我发现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以前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瓦莱丽。” 我轻声唤她。

“…… 汉娜。” 她眨眨眼,环顾四周,“我的魔法呢?”

“我不知道。” 我如实回答,“但你不会需要它们了。”

“什么?可是……”

她眨眨眼,似乎想起那些邪教徒还在,注意到他们在我身后不远处。“汉娜,不行。”

我轻轻吹了声口哨,把屁蛋儿叫过来。这只快乐的小狗从第四维度跑出来,在我们旁边现身,猛地冲向我们,把瓦莱丽吓得不轻。

“什…… 屁蛋儿?” 瓦莱丽眨眨眼,“嘿,小家伙。你什么时候来的?”

瓦莱丽想好好摸摸这只乖狗狗,但屁蛋儿主要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这…… 有点奇怪。他把瓦莱丽当成陌生人了。

…… 哦。我对瓦莱丽做了那些之后,他认不出她了,对吧?我…… 我是说,他肯定会想起来的,对吧?他是只聪明的狗。

“总…… 总之,我们得谈谈这事。” 瓦莱丽坚持道,可能比我更清楚地察觉到了这一切。

“没什么好谈的。” 我告诉她,“这是正确的选择。”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她哀求着,绝望地抓住我的手。

“什么时候,” 我问,“好事就非得存在了?世界不是这样运转的,瓦莱丽。你知道的。”

“哦,天呐,汉娜,你…… 你现在状态很糟。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只有一个选择,但是 ——”

“瓦莱丽。” 我打断她,“在所有人里,可能只有你能说服我活下去。但别这么做。求你了好吗?我只是…… 我真的需要这一切都结束。”

我真的、真的、真的需要这一切都结束。

“汉娜 ——”

“瓦莱丽。” 我哀求她,“求你了。我只是…… 我得先处理一些事,好吗?其中一件就是决定你想住在哪里。”

“…… 啊?” 她疑惑道。

“我死后,你就不能在不同宇宙间穿梭了。” 我告诉她,“所以你得决定要不要回地球。”

她盯着我,缓缓摇头。

“汉娜,你…… 不。汉娜,不,我不会就这么干坐着,听你安排后事!别放弃我,汉娜,求你了!我不能放弃你!我会找到办法帮你的 ——”

“没人能帮得了我!” 我喊道,“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个,瓦莱丽。我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受苦没有别的原因。这个问题太大了,我、你,或者其他任何人都解决不了。它深深扎根在世界的根基之中,根本无法根除。我无可救药。但世界可以得救。”

“不。” 瓦莱丽轻声说,“不,求你了。”

“地球还是世界树,瓦莱丽?” 我问她。

“我答不上来。” 她说,“我不能失去你。”

“地球。” 我重复道,“还是世界树。”

她紧闭双唇,快速摇头,泪水打湿了她的绒毛。我叹了口气。我想我早该料到。而且我现在真能把她带回地球吗?我的另一具身体还在阿尔玛魔法笼罩的地下,躲避着美国政府。如果我把她带回去,她会不会不被包含在阿尔玛的咒语范围内,然后就像,和我们实际上重叠的泥土融合在一起?

…… 嗯。不,不会发生那种事。因为我的维度转移魔法本质上是非攻击性的。我就像一座桥,而桥两端总是有合适的连接点。要么瓦莱丽从我的灵魂出来时会被纳入阿尔玛的咒语,要么她会一直待在我的灵魂里,直到有一个合适的地方让她出来。那可能会感觉很奇怪,但不会伤害到她。

“…… 好吧,如果你不做决定,那我就带你回地球。” 我告诉她,“反正我处理政府的事也需要你帮忙。”

“呃,什么?” 海伦在我身后开口问道。她在后面徘徊了一会儿,直到现在都还礼貌地给瓦莱丽和我留出空间。“这和处理政府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在地球上搞砸了。” 我耸耸肩,“让我朋友们住的地方的政府对我们很生气。我死前得把这事解决了。”

“呃,汉娜,你意识到自从我上次见你,你的身体进化到什么程度了吗?” 她问,“是不是…… 当你身体完成转变,世界就会毁灭?这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对吧?”

“是的。” 我点点头,“但我在那边的朋友们处境很糟,这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 ——”

“我就是这个意思。” 海伦打断我,“总是有另一件事要先做,汉娜。”

“海伦,你这个混蛋。” 瓦莱丽怒吼道,“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

“听着,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瓦尔,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海伦哼了一声,“正确的决定并不总是容易做出的那个。”

“她不是在做艰难的决定,她这是一心求死!” 瓦莱丽喊道,她的尾巴甩动着,试图朝海伦蠕动过去,“她需要帮助,而不是鼓励她去跳悬崖!”

“而汉娜已经明确表示了她想要你帮多少忙。” 海伦厉声说道。

“我还在这儿呢。” 我轻声说,显然我的朋友们都忘了这一点。

“汉娜 ——”

“不。” 我再次打断瓦莱丽,“等我死了,你们俩可以争论你们本应该怎么做。这不是辩论,也不是讨论。我把屁蛋儿带到这儿,是因为他在地球上有危险,我得去处理那个危险,这样艾达和秋就不会被牵连。然后我就去死。这没得商量。我们现在要决定的只有瓦莱丽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开始走开,朝那些邪教徒走去。我得让卡吉索继续受海伦魔法的控制,因为我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会反抗。但我不用对瓦莱丽这么做,因为没有画的话,她基本没什么力量。

“好吧,但汉娜,我们说的是多大规模的政府机构啊?” 海伦问,“因为再说一次:你似乎时间不多了。”

“那是因为我让自己受伤了。” 我告诉她,“大战已经结束了。”

“要是他们再挑起一场战斗呢?” 海伦问,“然后又一场?要是他们觉得这样能达到目的,就会尽可能拖延时间 ——”

“我知道!” 我打断她,“我知道。但我的朋友们在那儿。他们身处险境,而这危险是我造成的。你还指望我怎么做?”

“没有人能毫无遗憾地死去。” 阿伊米利奥斯轻声说。另外三个邪教徒站在他身前,像是要保护他不受我伤害。我盯着他 —— 赤身裸体、虚弱不堪,还因我改变他的咒语而饱受折磨。他迟早可能会变回去,但过程会很缓慢。我的力量是女神赋予的少数能与他抗衡的力量之一。

“你是不死之身。” 我提醒他,“你没资格告诉我该怎么死。”

“我是个死亡魔法师。” 他回敬我,“我和处于你这种境地的人交谈过,数量远超你想象。双方阵营的都有。”

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朝塞拉的本体走去。那真正的躯体,那台由灵魂驱动的巨型战争机器。邪教徒们紧张起来,他们似乎不仅因为被无视而恼火,更对我靠近塞拉感到不满。

“…… 哇,给我站住。” 空间魔法师冲我怒吼,“我们还没说你可以重启你的灭绝机器人。你觉得我们是疯子吗?”

“不。” 我回答,“我只是觉得你们没得选。”

“玛德琳 ——”

“她只有一招。” 我打断她,“一个一次又一次毁了我的咒语。即便我对混乱魔法有抗性,还是会被它克制。我清楚。但你们不该只依赖一招。迟早有人会想出破解之法。”

这话让她闭嘴了,她和另一个家伙看起来被唬住了。不知为何,玛德琳只是开心地冲我笑。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在虚张声势。我还没真正验证过这个想法,希望也不用去验证。但经历了这一切,我感觉要是他们再用那招,我有办法应对。“解离” 这个咒语对我威力巨大,因为我太容易把解离当作一种应对机制了。玛德琳直接告诉过我,而且我对这个咒语的直觉理解也认同这一点。基本上一直以来,我的意识都有一半已经处于玛德琳的影响之下,每次被施这个咒,对我来说反而是种解脱。所以我当然会中招。它当然能立刻控制住我。

但说到底,每次我大开杀戒,杀了几十个人的时候,也是我最容易陷入 “解离状态” 的时候。所以要是你们还想再把我逼到那种心境?好吧,我对这个念头已经没什么抵触了。来吧。看看会怎样。

我再次转身,不再看那些邪教徒,而是看向我 “朋友” 的躯体。好吧。我想严格来说不是朋友。塞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这是我非常非常在乎的机器人的身体。

“你可能得再给我讲讲怎么操作,塞拉。” 我向它承认。

“要是你觉得自己能独自搞定,不用我指导,我反而更愿意给你讲。” 它嗡嗡回应道。听到这话,我微微露出笑容。

“我想也是。”

“汉娜,等一下!” 海伦说,“我们之前为此激烈争论的时候,塞拉不是说‘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吗?”

我眨眨眼。

“呃,也许吧?” 我承认,“但我和塞拉在来世的时候又聊了几句。对吧,塞拉?”

“是的。” 它确认道,“我不完全认同汉娜的决定,但我理解。归根结底,如果说这不是她能做的决定,那是对万千灵魂记忆的亵渎。”

“哦。” 海伦说,“我想这说得通。那些被创造出来的…… 对自杀有什么哲学观点吗?”

“现在才想到问这个?” 塞拉哼了一声,“当然有。我们的存在就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对于那些认为结束生命是唯一出路的人,我们族人会给予无条件的支持。而且我已经向汉娜承诺,若她死去,我会确保她的灵魂不会在地狱受苦太久。”

“…… 我明白了。” 海伦说,“我想我从来没真正想过这个问题。”

“你们这种人向来不怎么思考。” 塞拉冷淡地说,“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有过拯救有机生命的习惯?”

“哈。好吧,说得有道理。”

塞拉告诉我怎么把它装回本体,很快,那台巨型战争机器再次嗡嗡启动,充满生机。直到这时,我才终于再次转身面对瓦莱丽。她一直努力跟上我的步伐,但还不太会蠕动。如果回到地球她没有魔法,会很危险。

“海伦。” 我说,“能把瓦莱丽的手机给我吗?”

“汉娜。” 她说,“你得给自己设个明确的截止点。你不能指望自己处理好所有事。”

“你说得对。” 我承认,“我知道你说得对。只是这很痛苦。我不想在一切结束的时候,还为所有人担惊受怕。我希望他们能安全。哪怕只是稍微安全一点。这真的过分吗?”

“…… 我可以帮忙。” 瓦莱丽轻声说。

我惊讶地看向她。她显然很痛苦,皮毛因为在地上被拖着而脏兮兮的,还满是泪水。她的一对胳膊紧张地抽动着,另一对则慢慢拖着她靠近我,她那曾经是腿的短肢爪子不太适合这项任务。我悄悄对她施展了 “恢复” 魔法,稍微理顺了她的皮毛,让它干净整洁。

“我会帮你确保其他人安全。” 她继续说道,“如果你帮我把所有人带回我家,我能做到。”

“你家?” 我疑惑地眨眨眼,是她被父母赶出来的那个家吗?

“对。” 她点点头,“嗯,你知道的,我是个巫师嘛。我一直在准备一些东西。很多东西。每个优秀的巫师都得有座塔,或者一个巢穴,或者一座地牢。你懂的,巫师该有的东西。”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尽管内心已经支离破碎。我既讨厌看到她这样,又真心感激她。

“所以…… 你是把你家变成塔 - 巢穴 - 地牢了?” 我追问。

“对,差不多。” 她确认道,“我设了各种防御咒语,这些咒语威力强大,且能长期维持,代价是只能固定在一个地方。很多咒语还在,处于激活但休眠的状态。我真没想到我父母会回来,还发生了那些事,而且,你知道的,我没在房子里设陷阱。…… 就算我能阻止他们,可能也不会那么做。”

是啊。我明白。要那样和父母顶嘴很难。即便你知道自己是对的,即便你知道他们在伤害你,但当有人用你一生的时间向你灌输他们永远正确、你永远错误的观念时,要为自己挺身而出就变得有点困难了。

“但如果我们把所有人都带回那儿,你就能激活所有防御结界之类的,保护那个地方不受军事行动的威胁。” 我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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