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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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叹气。我想,迟早会有人来朝这个怪物开枪的。
他像其他顾客一样排队,而不是直接拿着枪冲过来,这还不错。这或许意味着他实际上不会开枪,或者正在说服自己放弃,但不管怎样,这给了我更多时间来应对这种情况。我一边继续和正在点餐的顾客交谈,一边用臀部的肢体悄悄按下收银台下的无声警报。等这位顾客终于离开,我示意旁边收银台的女孩过来。她似乎很困惑,也很生气,因为排队的人还有大概十个,我却把她从收银台拉走,但我必须让她离开可能的火力范围。
“去把老板和厨房里的所有人都叫上,然后锁在冷藏室里。” 我告诉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声音压得很低,希望在餐厅嘈杂的声音中,其他人不会听到,“别大惊小怪,除了我或者警察,谁来都别开门。”
她瞪大了眼睛,我用臀部的肢体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往后走。
“现在就去。” 我低声催促,注意力还在那个紧张的持枪男子身上。他没理由认为我们在说他,但也没理由不这么想,而且他看起来相当多疑。她点点头,走进厨房去叫其他同事,我则转身回到前台,继续为顾客点餐。
等我的同事们一直没回来,他肯定会起疑,但他的计划似乎是靠近我,然后近距离朝我开枪,也许还会先和我说几句话。在我看来这计划挺蠢的,但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想我大概应该感到害怕,但实际上并没有。
毕竟我会没事的。我有信心,在他从外套里掏出枪并开枪之前,我能更快地将头伸进四维空间,而且只要我的大脑没受损,我很可能就能活下来。而且这还得假设他在我把他撕成碎片之前能打中我;如果他真的想从那么近的距离开枪,我可以在他举枪之前就轻松杀了他。要是他想等其他人都躲开了再开枪,那对我来说就更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不应该杀了他。我绝对不应该吃了他。我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危险了,不能再加上谋杀和食人,给人们更多讨厌我的理由。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有那么多次,我因为要战斗而惊慌失措,有那么多次,我因为害怕伤害和杀死别人而内心挣扎,为什么现在我却如此平静?
我想,部分原因是有其他人需要保护。这家伙威胁的不只是我。不过,也可能是我终于麻木了。杀了那些海盗之后,我彻底崩溃了,但面对那些狂热信徒时,我却没有这样的问题。看到哈戈罗刺穿艾达,足以让我不再对杀人的必要性感到后悔。
我讨厌杀人。真的讨厌。这太可怕了,而且无可挽回,这绝对是你能对别人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所以我不会杀这个人。我没必要这么做。
归根结底,我很平静,是因为他对我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不幸的是,在他和我之间还隔着三个无辜的人时,他的耐心耗尽了。才过了几分钟,我不知道在我触发无声警报后,警察还需要多久才能赶到,但我想我的时间不多了。他显然已经注意到订单越积越多,却没有厨房工作人员来制作,他的多疑让他得出了正确的结论。他动了动藏在外套里的手臂,握住了枪把。
“先生!” 我突然对他大声喝道,这一嗓子吓了餐厅里一半的人一跳。“别这么做。这对你没好处。”
他盯着我。我也回瞪着他,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离我还足够远,如果他扣动扳机,我还没来得及靠近他,子弹就可能射出。我该直接冲过去吗?…… 不,我得先考虑无辜的人,确保如果他开枪,不会伤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我是认真的。” 我继续说道,身体紧绷,随时准备行动。要是这该死的柜台没挡在我们中间就好了;跳过柜台肯定比直接冲过去要慢得多。我把爪子深深地抠进鞋底,准备行动,鞋底都被我抠坏了。“先生,这里有很多无辜的人。”
我们周围的人开始害怕起来,我真希望他们能再他妈快一点害怕起来,因为我需要他们赶紧躲开。猎枪男的手更用力地握住了武器的把手,他的表情看起来更愤怒了,而不是我希望的,因为想到可能会有无辜伤亡而产生犹豫。
“你是说那些花钱被你的谎言愚弄的蠢货?” 他咆哮道。
嘿,他们又不是给我钱,他们是给我工作的地方付钱。而且,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我也不是骗子。不过,他还没把枪拿出来。不知为什么,他想先谈谈。这我还能应付。
“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在乎我。” 我告诉他,“他们只是来吃饭,顺便看个热闹。”
我要怎么阻止他呢?猎枪有,呃,散射范围,对吧?他可能会伤到各种各样的人。等等,我想到了!子弹需要爆炸,对吧?我可以用 “恢复” 法术把枪周围的氧气抽走!从人的肺里抽走氧气对我来说可能太残忍了,但从一把威胁到多个无辜者的武器旁抽走氧气?那当然行,在我看来,世界就该这样。在他继续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悄悄地重新排列空气,让枪无法产生火焰。
“那你给他们看什么呢,怪物?” 他质问道,终于拿出了枪,对准了我。我非常想现在就朝他冲过去,但直到枪露出来,人们才开始惊慌失措,试图远离他。
“不许动!” 他大喊一声,人们的行动就此停止。该死的女神。怎么,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着吗?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再也无法保持那平静、专业的语气。如果他开枪,还是有两个人可能会被击中。
“我给他们看我自己。” 我回答道,“仅此而已。如果你要指责人类好奇,那你还不如指责风总是往西吹。”
“哼。” 他说着,手指移到扳机上,瞄准了我,“我也有东西想给他们看看。”
我们相距十多英尺。我们之间的两个人已经躲到了一边,但他们被困在一个齐头高的分隔通道里,人们在那里排队看墙上的菜单然后点餐,通道大概只有五英尺宽。他可以直接朝我开枪,但我完全不知道这猎枪实际会打到什么。当然,前提是枪能打响。我很有信心,我的 “恢复” 法术已经把他枪里的氧气清除了,但我没办法确认这是否有效,只能一直默默地集中注意力维持这个法术。我想,如果我们永远都不用验证这个方法是否有效,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盯着枪口,叹了口气,伸展了一些额外的肢体,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机。
“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先生?” 我问他。
我向前倾身,双手撑在柜台上,准备随时跳过去,同时看着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你觉得扣动扳机之后,谁会更倒霉呢?” 我逼问道,“你到底觉得我是什么?”
“恶魔。” 他低声说道。
我咬紧牙关,女神开心地坐在我的肩膀上,兴奋地踢着腿。
“你游戏肯定玩太多了。” 我告诉他,强忍着因她抚摸我的臀部而产生的颤抖,“如果你觉得一把枪就能对付真正的恶魔。”
在他手指扣动扳机之前,我的本能就感觉到了。从他瞳孔的扩张、肌肉的紧绷以及呼吸的停顿,我察觉到了异样。在他开枪之前我就朝他冲了过去,但他还是成功开了枪,我的氧气移除把戏完全没起作用。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我的空间感知追踪着子弹,我担心一些弹丸会散射出去伤到附近的人,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我朝开枪者扑去时,原本瞄准我上半身的子弹却直接击中了我的腹部,八颗弹丸紧密地集中在一起,穿过我的肠子,从另一侧穿出,有几颗在穿出时还从我的脊椎上反弹了出去。一团飞溅的血污从我的后背炸开,溅得收银机上到处都是血。
但我仍继续向前冲。落地时我踉跄了一下,但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 “恢复” 法术来阻止血液外流,同时施展那个无名的自我变形法术开始修复伤口。我不知道不把法术念出声是否足以救我,但此刻我还没时间担心自己。我所有的肢体上都亮起了 “空间撕裂”,在他开第二枪之前,我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我把他的枪切成了碎片,同时切断了他的一只手臂和大部分手指。我真的很想再多做点什么,但最后只是抓住他的脸,把他的头按在地上,用我的许多肢体把他压制住。我听不见、看不见、也闻不到;我的头安全地处于四维空间的真空之中,所以只有空间感知能给我提供周围环境的信息,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样能帮助我排除干扰,以便更好地掌控此刻为了让我们俩都活下去而需要微调的众多法术。
我真是个蠢货。我为什么要把他伤得这么重!?我当时根本没思考,只是本能地攻击,很庆幸我没做出更糟的事。但现在我不仅要维持自己的血液,还要维持他的,即便没有同时施展自我变形法术,这本身就已经够困难了。
几个月前,当我第一次学习操控血液时,女神一边嘲笑我、教导我,一边划伤我,看着我流血。那时的我肯定做不到现在这些。光是处理自己的伤口就已经很艰难了,而且那时我的伤口虽然数量多,但相对较浅。就算能念出咒语,处理一个炸开的腹部、另一个人的断臂和断指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还不能念咒。
但我不能大声念出这个法术。我不能。因为如果我给这样一个蠢货赋予魔法,我肯定得杀了他。
幸运的是,我已经不是那时那个惊恐万分的汉娜了。我经历过很多致命的情况,也从女神那里得到过很多启示。当我治愈 J - mug 的妈妈时,女神曾短暂地让我看到她眼中的人体结构。我用 “恢复” 法术完成过不可能的事,我曾引导过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我能做到这件事。我能同时看到每一根断裂的血管和动脉。我能分别专注于每一处伤口,同时还留意着周围的情况。我可以任由在我灵魂中肆虐的魔法释放,那是女神赐予我的真心礼物,我可以在没有她帮助的情况下引导这股力量。我不会向她求助。我不需要。我比以前更强了。
我不再是那个软弱的人类了。
女神像狮子一样在我肩头低吟,只是旁观,并不干涉。她的存在令人恐惧,但她给自己设定的规则依然严格,不被召唤就不会赐予灵魂。餐厅的顾客们终于从这个无头、浑身是血、跨坐在开枪者身上的怪物僵尸身边逃开,警察大概一两分钟后赶到了。看来他们因为决定部署特警队而稍微耽搁了一下,我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然而,我可不喜欢又被更多枪指着。
一群警察冲进餐厅,对我大声下命令,不过我的耳朵在四维空间里,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能大概猜到他们想要什么。其他人在餐厅周围包围,还有一个人透过该死的外墙窗户瞄准我。我不想吓到他们,但如果有必要,我准备好把整个身体都转移到四维空间,然后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把他们都撕成碎片。我早该对这个混蛋这么做的,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衣服都掉光。
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举到脖子上方,同时把头移回正常空间,用其他肢体继续把在我身下挣扎的男人压制住。
“—— 把手放到脑后!离那个人远点!”
“哥们儿,你都能看到我的骨盆了。” 我对他抱怨道,但还是至少把手放到了脑后,“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走路。还有,我 ——”
“我说了离远点!”
“我说了我做不到!我正忙着让这家伙的血留在他身体里呢!”
“趴下!” 他却又大声命令道,我无奈地哼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趴在地上。这他妈疼死了,因为我的肚子已经完全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摊子,正在缓慢且勉强地再生。
但我刚从开枪打我的人身上下来,他就不顾我已经把他的枪切成碎片,而且他连手指都没了,根本没法开枪,还伸手去抓那把破枪。我猜在失去大量身体组织和血液之前,他就已经不太清醒了。警察对他大喊,他却不听。于是一名特警拿出泰瑟枪向他射击。
我呻吟着,继续趴在地上,四肢交叉放在背后,同时努力让他的血液保持流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停跳了,但谢天谢地,只过了一两秒就又重新跳动起来。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太在乎他的死活了。
我意识到,只要不是我杀了他,这家伙死了我也无所谓。
唉,好吧。以后我再去担心自己不够善良,不能爱我的敌人。现在,我只是不想在专注于把我仅存的内脏留在身体里的时候,和特警队打起来。不过我随时准备在一瞬间转移到另一个维度,以防万一。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用泰瑟枪电了我,但对我没什么作用,所以我就无视了,只是恼怒地瞪了那个动手的家伙一眼。尽管他戴着头盔,我用空间感知还是看到了他惊恐的表情,这让我暂时忘记了腹部的疼痛。
不过,对所有人来说都算是奇迹的是,我没有再遭受更多警察的暴力对待,可能是因为我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女孩,即便流血不止也服从命令,也可能是他们太怕我了,不敢冒险。店里的监控摄像头可能拍到了他们无缘无故用电击枪电我的画面,所以我期待着几个月后我妈妈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能在法庭上把他们批得体无完肤,前提是我别搞砸,而且法庭还存在并且能正常运作。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极其不愉快的经历。但最终,特警队找到了安然无恙的同事们,询问了那些没跑太远的目击者,还看到医护人员把开枪者推走后,他的伤口突然又开始大量出血,最后我终于被允许坐起来,专注于自我恢复,我的内脏在我的努力下慢慢地、稳稳地重新缝合在一起,我终于用自己的眼睛看清了这一片狼藉。
我在想,我的血什么时候变成黑色而不是红色了。我的空间感知无法告诉我物体的颜色。我猜现在这能解释我的肤色了。
“所有人都安全,对吧?” 我问之前冲我大喊的那个特警,“没有其他人受伤吧?”
其实我不问也很确定,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 没错。” 他僵硬地确认道,“员工们都没事。冷藏室的墙壁挡住了霰弹。”
等等,冷藏室的墙挡住了…… 我中枪的地方和我让同事们去的冷藏室之间已经有两堵墙了!我让他们去那里只是因为里面能从里面锁上,可没想到他们还需要额外的防护来挡住流弹!或者我猜是散射的霰弹?我也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弹丸不仅穿过了我的身体,还穿过了收银机,然后又穿过了后面的墙!我这是被什么打的?
“霰弹枪能有这么大威力吗?” 我问。
“有可能。” 他耸耸肩。
“天呐。” 我轻声说道,“好吧,还好受伤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嗯。”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好吧,等你能行动了,我们需要带你回警局。”
我叹了口气。
“那我想我得打电话给我的律师了。” 我咕哝道。
真不敢相信在过去两天里我竟然被捕两次。妈妈非杀了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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