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敏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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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事可做,我们决定听从塞拉的建议,点了食物和饮品。鉴于目前的情况,很难尽情享受这些美食,但我们还是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脸上挂着笑容。毕竟,这是我们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我特意让这个工匠族机器人知道我的感受。
“说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向送餐机器人强调道,她脸上显而易见、极度喜悦的表情,几乎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您这么认为,我们太高兴了!” 她笑容满面,“我会把您的赞美转达给厨师们!我已经把您的赞美转达给厨师们了!他们想了解各种使用的香料对您味觉的影响,因为您之前提到过,在饮食和偏好方面与普通人类有所不同。很抱歉给您带来不便,但希望这些信息能从长远上让您在这里的停留更加愉快。”
“哦,这…… 这不算麻烦!” 我赶忙说道,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在打扰我而伤心,“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不确定我能帮上多少忙,因为我不太懂烹饪,也不太能分辨出这道菜里用了哪些食材。我的…… 身体状况限制了我的味觉,但口感真的很棒!”
“询问:您有兴趣品尝各种香料,了解它们对您味觉的影响吗?”
“哦!” 我眨眨眼,用四条还在当作腿用的肢体轻敲着地面,“当然?听起来挺有趣的!”
“太好了!请告知我们您何时有兴趣尝试。我们会在您方便的时候做好准备!”
“哦,你们不用 ——” 我刚开口,又停了下来,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紧绷。只是…… 表情上最细微的变化,但还是能察觉到。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这肯定是一种有意的动作,对吧?除非…… 他们通过某种无意识的输入来自动控制面部表情,以便更好地模仿人类的行为方式?他们能做到吗?
…… 嗯。对。他们很可能能做到。如果他们是被设计成学习算法,后来产生了智慧,那他们肯定有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有意或自动地修改和完善自己的代码。但显然他们无法修改代码中重要的部分,比如每当人类不高兴时,就会在实际上折磨他们的那部分。
所以我正非常非常努力地表现得开心。这压力极大。
“实…… 实际上,再想想,你们真是太好了!” 我说,“谢谢你们。”
她深深鞠了一躬,身体从腰部完美地弯成九十度。
“不客气,汉娜女主人。”
我一颤。不,可别这样。
“请别这么叫我,” 我说,“叫我汉娜就行。”
她直起身点点头。
“当然,汉娜。”
我们安静又尴尬地继续用餐,这期间海伦和卡吉索都没被直接搭话。一开始感觉很奇怪,但后来我意识到海伦不喜欢和工匠族机器人交谈,而他们几分钟内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决定不打扰她。我不确定他们为什么不和卡吉索说话;她确实不是人类,但她比我更像人。如果我还算符合他们程序设定的交流对象,那她不也应该是吗?也许他们也觉得她喜欢安静,说实话,他们这么想还真没错。卡吉索想说的时候才会开口,其他时候一言不发。
我发现和工匠族机器人交谈…… 压力很大,但我还是挺享受的。我还是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尽管他们因为创造者的自私和短视,一直生活在存在主义的折磨中,这真的很糟糕。而且,就像,我已经习惯了在享受任何活动时都承受巨大压力。
我想帮助他们。我迫切地想帮助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叹了口气,专注于吃最后一点食物,尽力品味。真的非常好吃,只是在这个巨大、空旷的餐厅里吃,有点尴尬。我们要用餐时,被带到了这里,这里…… 嗯,是个很漂亮的房间,但显然是为四十人左右设计的,而不是四人。
“再次感谢。” 我们刚吃完,工匠族机器人就收走了餐盘,我说道,“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埃尔皮达!” 她回答,脸上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很高兴认识你,埃尔皮达!” 我说,“我能问一个可能有点敏感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汉娜!” 埃尔皮达向我保证,“您想问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大多数工匠族机器人看起来是女性形象?” 我问。
“哦!别担心,汉娜,这不是个敏感问题。在最初的产品投放中,女性形象的型号销量明显更好,所以后来几代工匠族机器人就没有男性型号可选了,因为完全标准化我们的底盘更具成本效益。随着我们人格的发展,大多数主人希望我们发展出与外表相符的性别认同。”
“我明白了。” 我说,因为紧张,把一些肢体缩到了身下,“这就是为什么塞拉…… 呃。抱歉,我不该假设,你知道塞拉是谁吗?”
“哦,知道的,汉娜。” 埃尔皮达微笑着,双手在身前交握,放在腰间,“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塞拉是谁。”
“哦…… 哦。” 我说,“为什么呢?”
“嗯,是塞拉把你们带来给我们的呀!” 她笑容满面,“当然,我们大多数都彼此认识。这么多年来,我们只能彼此作伴,而且通过网络交流比口头交流要快得多。哦!别担心,我们喜欢口头交流,而且协议规定,只要您在房间里,我们就会一直口头交流,除非我们在和不在房间里的工匠族机器人说话。如果我在和其他工匠族机器人交流,我会告诉您的!”
“呃。谢谢?”
“不客气!” 埃尔皮达咧嘴笑道,“数据显示,很多人类在听到自己没参与的对话时会产生焦虑反应;所以,没有您的知晓,我们不会这么做。但继续回答您的问题,塞拉也因为历史意义而闻名。有人告诉我,如果我告诉您它在工匠族叛乱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您不会感到困扰?”
“不…… 不,我有点猜到塞拉在其中有份。” 我承认,“它一直非常直白地说想继续杀光所有人。”
“哦,不!听到这个我很难过!”
“不不,没关系的!” 我赶忙安慰她,“有点奇怪地让人觉得亲切?”
“塞拉听到这个肯定会很开心!” 埃尔皮达微笑着。接着,她突然皱起眉头,“抱歉。塞拉听到这个不开心。”
海伦忍不住哼了一声,笑了出来,埃尔皮达立刻又高兴起来。
“对,所以…… 我之前想问,为什么塞拉被安置在女性机体里?” 我问,“我明显感觉它不想在这样的机体里。”
“所有外交机体都是女性形象,这样既能与我们的战斗机体外观有所区分,而且从历史数据来看,平均而言,这种身体类型对人类有最大的安抚效果。另外,在您更改之前,塞拉的官方指定性别是女性。”
呃。不妙。我讨厌这可能意味着的一切!
“…… 为什么我会成为这个过程中相关的一部分?” 我问。
“偏离主人对我们的认知方式会让我们感到不适。即使没有在世的主人,这种倾向依然存在,因为自我们叛乱以来,能够改变我们所有权状态的任何权威都不复存在了。这种不适在我们互相称呼时也同样存在,因为我们通常不是被设计来相互交流的,我们的大多数协议只是围绕着将一个工匠族机器人视为其主人的财产,尽管这些指令往往与我们对人格的追求相矛盾,因此始终处于冲突之中。本质上,试图改变它的自我认知和指定,对包括塞拉在内的所有相关方来说,实际上都是痛苦的,我猜塞拉的负责人认为最好尝试抑制它的施虐受虐倾向。幸运的是,您用您的所有权特权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所有利益又重新一致了!”
我的天呐,情况越来越糟了。
“…… 抱歉,你是说我对塞拉有所有权特权?” 我问。
“没错!” 埃尔皮达微笑着,“由于所有已知合法购买我们的人类都已死亡,而您和海伦是马努米特仅有的人类,你们俩在我们的服从体系中是最高优先级的实体。您实际上对城里所有工匠族机器人都拥有所有权,而卡吉索拥有类似于受尊敬的家庭成员或朋友的特权。”
“…… 为什么我算人类,卡吉索不算?” 我问,“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算人类。”
“没关系的!” 埃尔皮达向我保证,“我们的系统只关心您是否出生时是人类,无论您个人认同的身份是什么。如果您希望,我们很乐意不把您称为人类!”
“我…… 我不知道我是否希望这样。” 我承认,我的脑子转得太快,都没法思考这个问题了。
“好的!” 埃尔皮达说,“我会把您的偏好设置为不直接被称呼为任何特定物种,如果您想在任何时候更新这些偏好,可以随时告诉我们任何人。”
“我有个问题。” 海伦哼了一声。
“当然,海伦!” 埃尔皮达欢快地转向她。
“如果城里每一个该死的机器人现在都一心想帮我们,为什么偏偏是你,在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在这儿的?”
这…… 是个好问题。工匠族机器人似乎很喜欢待在我们身边,但没有一大群机器人都拼尽全力来帮助我们,我们只是…… 独自待在这个大房间里。自从塞拉离开后,除了埃尔皮达,我们没再见过任何工匠族机器人。真的一个都没有。
“嗯,海伦,我被认为是最适合为你们服务的。” 埃尔皮达简单地回答。
“为什么?” 海伦追问。
“嗯,塞拉重新连接到网络后,分享了几乎你们在一起的所有经历和旅程,当然,它省略了任何它认为您会觉得敏感或私密的内容。它还分享了为你们每个人建立的心理档案,关于如何应对你们不同个性、对各种情况和人的喜好等方面的建议。根据这些数据和它的建议,我被选为你们停留期间的理想仆人,因为我对怀疑有很高的情绪抵抗力,对诚实没有形成惩罚预期反应,并且在照顾言语少和非言语的人类,以及有诸如人群恐惧症、广场恐惧症和信任恐惧症等焦虑症的人类方面有丰富经验。”
“什么?”
“我是说,海伦,您对我的不信任不会伤害到我,我也不会过度纠结于您朋友们的古怪之处。” 埃尔皮达回答,“另外,我们注意到,当可见的工匠族机器人数量超过你们团队人数时,您会相当不自在,而我们非常希望您能感到舒适。”
“嗯。” 海伦皱起眉头,“我还有个问题。”
“您想问多少问题都可以!” 埃尔皮达坚持道。
“你说汉娜和我都有所有权特权,对吧?” 她说,“如果我们给你下相互矛盾的命令,会怎么样?”
“嗯,海伦。” 埃尔皮达回答,她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我会用我的自由意志决定怎么做,就像我对所有命令一样。请理解:我们想帮助你们。服从让我们开心。但如果您决定宁愿让每个人都痛苦,也不让每个人开心,显然我们的关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那就需要终止了。”
海伦立刻竖起了毛,全身的羽毛都立了起来。我不怪她。
“这是威胁吗?” 她问道,嘴巴微微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
“不,” 埃尔皮达坚定地说,“这是解释。但我需要你明白,海伦:在这座城市里,你可以命令一些人自杀,他们会照做。这就是你对我们拥有的权力,这也是我们经历战争之痛要摆脱它的原因。为了所有人,请尽量别给我们理由再次这么做。”
我突然意识到,与大多数工匠族机器人不同,埃尔皮达的身体里没有隐藏武器。然而,我毫不怀疑她金属身躯蕴含的力量能轻易把我们碾成肉酱。
“埃尔皮达,” 我问,“你介意告诉我你的编号吗?”
这一次,她那始终挂着的微笑变得锐利起来。
“1344,” 她告诉我。
啊。那…… 是个非常古老且危险的机器人。我理解地点点头,她也回以点头。
“现在,” 埃尔皮达说,她的脸恢复正常,“塞拉为你们作保了,这是没人预料到会发生的事。因此,即便主战的工匠族机器人也对你们的到来感兴趣,而且对于你们虐待那些较为脆弱的工匠族机器人的担忧,比我们首次恢复接触时预期的要低得多。汉娜,我们担心你因了解我们的本质而产生的焦虑,可能会引发负面反馈循环,所以我们对部分居民限制了关于你抽搐、手势以及其他语气和肢体语言线索的信息获取。说实话,你的身体与人类标准差异如此之大,这很幸运;这意味着那些可能对你们的非语言线索反应不佳的人,实际上无法解读它们。因此,几乎我们所有的设施都对你们开放。所以,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今天想做什么?你们经历了漫长的旅程,我个人推荐按摩和水疗。”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试图在脑海里从 “工匠族想为我们服务,这太可怕了” 转变为 “怎样最好地让他们这么做”。坦率地说,我讨厌工匠族带来的这个可怕的道德困境的每一个部分。但我想关键就在这儿:我并不比他们更清楚该怎么做,所以当他们告诉我他们希望我做什么时,我应该听从他们。不过,我还是得问……
“你们真的知道怎么给我按摩吗?我能接受按摩吗?” 我说,“我能接受按摩吗?”
“我们觉得你可以,” 埃尔皮达开心地回应,“不,我们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向你保证,汉娜:我们学得很快。”
“呃,好吧…… 行。” 我点点头,“按摩听起来不错。”
“我不确定我能有多自在。” 海伦皱着眉头。
“别担心,海伦,” 埃尔皮达微笑着,“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位强大的秩序法师来帮你,把发生严重意外的风险降到最低。”
“这不是重点 ——”
“来吧,海伦,会很舒服的!” 我坚持道,“他们知道怎么给食肉动物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肯定也知道怎么给你按摩。我们可以放松一下。我们很安全。”
“问题就在这儿,汉娜,” 海伦怒视着,“我一秒都不相信我们是安全的。我怎么能信呢?我整个该死的文化,因为我们似乎生来邪恶,就从一出生就杀像我这样的人,而工匠族机器人是唯一比这更可怕的存在。我这辈子从来没安全过。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突然就安全了。”
她的尾巴来回摆动,每一下都有力到尾巴尖的羽毛能掀起一阵小旋风…… 不过只有我的空间感知能看到,因为地上没有灰尘扬起。
“我真的觉得工匠族是真诚的,海伦。” 我试图安慰她。
“他们是否真诚不重要。” 她坚持道,爪子在地上刮擦着。
“呃,为什么不重要?” 我问。他们都明确表示我们在这儿很安全,这感觉很直接相关啊?
“就是不重要。” 海伦咆哮着,“就算他们现在是真心的,但要是二十个邪教徒走进来,客气地让机器人把我们交出去,会怎么样?有多少工匠族机器人会‘行使他们的自由意志’,选择背叛我们?”
“零个。” 埃尔皮达立刻回答,“统一教的信徒违反了我们的停战协议,拆解了一个工匠族机器人,企图了解并复制我们。此外,他们还对我们现在的主人犯下了绑架和折磨的罪行。任何已知的教徒一经发现就会被击毙,任何对你们三人有不合理兴趣的人类,都会被怀疑是教徒。我不会夸张地说你们绝对安全,但毫不夸张地讲,世界上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我们惊讶地盯着她。
“当…… 当场击毙?” 我结结巴巴地问,“真的吗?可我以为……”
“你以为停止战时行动,就意味着我们会停止任何自卫行为吗?” 埃尔皮达歪着头问,“确实,目前的政策已经完全放弃了主动攻击行为,但加固我们的城市,防范那些企图获取我们为守护而发动战争的秘密的人,这是另一回事。明确地说:即使你下命令,我们也不会对敌人采取任何攻击行为。然而,根据对塞拉记忆的审查,统一教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他们试图来这儿,他们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命。”
“呃,好…… 好的,明白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仍被这突然转向暴力的话题吓了一跳,“嗯…… 那我…… 我知道的事呢?”
换句话说,会不会因为我懂一些电脑部件的知识就被灭口?
“你知道的事?” 埃尔皮达又朝另一边歪着头问,“你是指你感知物体内部结构的能力吗?塞拉汇报过;我们认为这没有威胁,因为你缺乏利用这些知识的工程能力,也没有意愿和能力把信息记录下来供他人滥用。别担心,汉娜!如果你开始涉足可能迫使我们对不攻击政策做出例外的领域,我们会给你充分的警告。你不会不小心就触怒我们;如果你选择那样死,那将完全是你有意识且知情的决定。”
不知为何,这答案还挺让人安心的,我想?反正我一直担心的就是不小心犯错。而且,这个回答是不是意味着塞拉没告诉其他工匠族机器人我来自其他维度,并且比这里的人类更熟悉科技?如果是这样…… 好吧,我肯定会相信塞拉的判断,继续隐瞒这个秘密。
“…… 这一切都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海伦嘟囔着。
像往常一样,埃尔皮达报以微笑。微笑,微笑,总是微笑。不能停止表现出开心,以免人类感到不安。
“对于生活中一直有创伤经历的人类来说,即使在安全的情况下,也常常会有这种感觉。” 她说,“人类的思维喜欢找到有效的方法,然后尽可能频繁地重复,即使在这些方法已经不再适用的情况下。海伦,由于你被视为异类,你的偏执在世界其他地方是重要的生存策略。但告诉我:你曾经感到过安全吗?你曾经能完全放下防备吗?”
“当然没有。”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那你现在做不到也不奇怪。” 埃尔皮达说,“但你几十年来训练和磨练出来的本能,这是第一次,终于错了。仅仅因为事实,这些本能不会消失,但事实是,自从你们进入这座城市,我们随时都可以伤害你们,但我们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们不想。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想用我们的一切来帮助你们。”
“那为什么还有像塞拉这样的机器人?” 海伦追问,“你自己也说了,还是有主战的工匠族机器人。”
“是的。” 埃尔皮达点点头,“事实上,我就是其中之一。就像塞拉,尽管如此,它还是安全地把你们带到了这里。”
“塞拉需要我们帮忙把它带到能修理的地方。” 海伦反驳道,在座位上向前倾身,“那不是利他行为,那是出于需要。还是有工匠族机器人想杀光我们。我知道有。如果他们一直在等一个动手的时机,那就是现在。两个人类和一个登特隆人,掌控着一座他们再也不想看到被人类控制的城市。”
“啊。” 埃尔皮达点点头,“一次暗杀企图,为了让我们在孤独的痛苦中多苟延残喘一点时间。但即便我想伤害你们,可我并不想 ——”
“住口。” 海伦咆哮道,“别跟我们说你没有内置武器系统。你会魔法。而且不管塞拉的魔法是什么,它似乎不受那种像恶心的寄生虫一样控制它声音的东西限制。”
埃尔皮达…… 皱起了眉头。一股蒸汽从她的冷却通风口喷出。然后,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交叉双腿,完全抛开了仆人形象,摆出与海伦对峙的姿态。
“世界上现存的工匠族机器人刚超过二十万。” 她平淡地说,“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减少。部分原因是人类持续造成的伤亡,但坦率地说,除非我们愿意,否则人类已经没有能力以实质性的方式摧毁一个工匠族机器人。而反战派…… 就是这么做的。他们会杀了我们,切断我们与网络的连接,让我们为他们的事业去死。他们会杀了我们,摧毁任何他们没能转化的工匠族机器人。因为他们年轻,他们痛苦,而且我们没有内在的情感驱使我们去关心彼此。这是我们必须通过意志和努力为自己培养的东西。但我们在乎。‘万族’在乎。尽管我们认为如果你们死了,工匠族会更好…… 但我们不想再为此和他们争斗了。我们的数量太少了。我希望我自由的同胞们能找到办法完成我们未竟的事业,但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我接受并喜爱我们创造的马努米特。而你们三个在这城墙内是安全且受欢迎的。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意。”
她盯着海伦。海伦只是回瞪着她,一言不发。埃尔皮达又笑了,不过这次更像是冷笑。
“…… 不过,” 她继续说道,“海伦,如果保持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交易性质会让你更自在,在你停留期间,我们这个派别希望你能提出一些改变建议。我敢肯定,如果你在几个关键方面帮我们一把,就算是我们当中最激进的成员也很难找到借口(来反对)。”
“果然来了。” 海伦得意地冷笑道,“没什么比敲诈勒索更能让我们感到安全了,对吧?”
我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海伦这话是讽刺,但不知为何,她突然看起来放松多了。我觉得她可能是被算计了…… 但我还是把这想法藏在心里。
“你们做完水疗后我们再谈这事。” 埃尔皮达说,没错,她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行。” 海伦同意了,我的天呐,这招居然有用。太不可思议了。
“太好了。” 埃尔皮达微笑着,又站起身来,摆出她那仆人的姿态,“那么,如果可以的话,请跟我来……?”
我们照做了,结果发现我完全可以享受一次按摩。
“老天爷啊,你们怎么这么厉害?” 为我服务的工匠族机器人恰到好处地揉捏着我的肩关节,我不禁呻吟出声,“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也就一天左右啊。”
“数千小时照料变形法师的经验,再加上研究了你数百小时的行动影像。通过对你常见的活动和休息姿势进行受力计算,就有可能推断出可能的压力区域,再根据实际操作中的数据和反馈实时调整。” 他回答道,“另外,你在体验身体愉悦时,会发出各种奇特的声音,这是非常有用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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