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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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到了?
弗兰克老师让一个叫秋的女孩来找我。就是之前看到我流血的脚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挺淡定的,还帮我清理了,所以在我看来她人挺好的。你认识她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不,我们没怎么说过话。布兰登告诉我。我差不多就猜到是这个答案;布兰登有几个其他朋友,但除此之外和其他人交流不多。
嗯。那午餐的时候我问问艾达关于她的事,我回复道,走进第三节课的教室坐下。
哦,对,如果我们想喝奶昔,还得借艾达的车。布兰登表示同意。
你介意吗?我问。我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太好。
我可不能说我很乐意,但我也不能把你丢给艾达不管。
她没那么差劲,我反驳道。
她就是那么差劲,你心里清楚。
我叹了口气。这条对话线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我换了个话题。
“考虑到我的情况,我很惊讶你没催着我去寻求比喝杯奶昔更极端的帮助。”
五分钟后,课已经开始了,布兰登还在输入回复,我意识到这个转移话题的举动可能是个战术失误。一大段文字一下子出现在我的手机上,我怀着一种它会让我的心爆炸的恐惧读了起来。
“我在乎你,在乎你的健康,远远超过在乎其他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如果我能让你得到所需的医疗救助,我会去做。如果我能帮你解决所有这些问题,我也会去做。抽象地看,你身上发生的事很有趣、很新奇,但我知道,亲身经历这些事是极其可怕的。而你应对这些问题的方式,和你应对生活中所有问题的方式一样,就是假装它们不存在,试图一切照旧,直到情况越来越糟,最终彻底爆发。你封闭自己,把自己隔绝起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装作自己没因为世界上最糟糕、最可怕、最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发疯。那些你不该忍受的事情,那些你需要采取行动的事情,你却拒绝面对。你总是这样,如果有人试图把你从这个循环中拉出来,你就把他们推开,固执己见,把这变成一场我根本没机会赢的僵持。所以,没错。如果我能确保你他妈的吃够东西,汉娜,我就很开心了。”
我感觉脚趾蜷缩起来,牙龈下意识地嚼了嚼嘴里的纱布,腿上那块皮肤开始变成坚硬可怕之物的地方又痒了起来。我就知道。读这些话很伤人。是那种让人想要否认、想要生气的难受和压力,但我知道他是对的。布兰登是对的,但和往常一样,我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我没办法解决。
“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无力地回答。
“我给你提了三个别的办法,” 布兰登提醒我,“你只是拒绝去尝试。”
一阵恼怒涌上心头,我没能把它压下去。我知道他给了我其他选择。我知道。他没必要再跟我说。
“我做不到,” 我坚持道,“未知因素太多了。我的选择没一个好的,但躲起来能让我有更多时间想出办法!”
“汉娜,你知道你躲起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本能地咬紧牙龈,结果疼得我立刻停了下来。
“我就是做不到,好吗?”
“嗯,我知道。” 他回答,“我现在已经习惯你这样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结果发现这也是个糟糕的主意。哎哟,哎哟,哎哟。讨厌的新长的怪物牙齿。…… 等等。我是不是已经到了那种成功把太多创伤隔离起来的程度,以至于我的反应只是 “讨厌的怪物牙齿”?天呐,我是说,这可能真的很糟糕,但也超级让人松了口气!就好像,终于,哎呀。惊恐发作太让人疲惫了。
我抬起头,注意到老师正怒视着我,我明白这是让我把手机收起来,至少假装在听讲。我在想我下一个可怕的变异会是什么呢?我希望别发生在眼睛或者脸的上半部分,因为那会很难遮掩。要说我不介意发生在什么地方,这又是个好问题。如果我注定要成为一部 b 级恐怖电影里的反派,那至少也得是个酷炫的反派吧。嗯…… 多几条肢体是个显而易见的答案。要是能补上我每次醒来都感觉缺失的部位就好了。哦,还有魔法也很酷。我喜欢魔法,喜欢拥有魔法,如果在地球上我也能有魔法,或许能让我的生活更轻松一点。…… 等等,实际上,我在地球上有魔法吗?呃…… 我还没试过呢。
不过这也说得通,对吧?按照目前的理论,我现在的转变是因为那个恰如其分被称为 “变形系” 的魔法,既然如此,魔法在地球上存在,而我也在施展魔法,尽管是不情愿的。如果我能多了解一些魔法,说不定就能控制这些变化!这值得一试,对吧?问题是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施展魔法,因为我的能力都是被动的。空间感知一直都在,荒芜区域就在那儿,而且当我处于 “超级蜘蛛模式” 时,在四维空间移动也感觉很自然。我没有任何主动…… 呃,不,等等。我有一个主动技能。我用一个法术把那个…… 美味的邪教徒的脊椎切成了两半,不是吗?
…… 我是说邪恶的邪教徒。不是…… 不是那个意思。我打了个哆嗦。该死,好吧,看来还没完全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总…… 总之。魔法。切割魔法。我有一个,我猜这可能会勾起一些创伤回忆,但它毕竟是魔法,是我知道自己拥有的唯一主动法术,而且…… 我只是想看看它在这儿管不管用?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全是人,这个时候练习我几乎一窍不通的超自然魔法,似乎不是个好时机。我肯定得等等。
我成功等了五分钟。说实话,我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是魔法啊,看在老天的份上。光是想想,我的脚趾都兴奋得直卷。不过,我要怎么测试这个切割法术呢?我想我得找张纸之类的,就算弄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这很简单,我有很多纸。我把一张纸放在腿上,用指甲划拉它,试图让它切开。呃,结果当然没成功。我想我早该料到的。
我其实不太愿意去想…… 我杀的那个人。我猜我也用这个法术来挖掘,但我还是把它和杀人联系在一起,一想到就难受。我应该就…… 忘了这件事。至少现在先忘了。反正等回到世界树那边再研究可能更明智。我心不在焉地熬过了这堂课,尽量不去理会越来越不舒服的纱布,不去理会想用爪子敲东西的冲动,以及其他所有不断提醒我,再过几周我可能就完全不像个人类的事情。至少我已经开始认命了。做人也没那么好。
午餐时间到了,我很快找到了布兰登(他很高,所以很容易找到),我们俩走向艾达,她正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聊得热火朝天。我向她招手,她很快结束了谈话,几乎是蹦蹦跳跳地朝我们走来。
“汉娜!嘿!” 她兴高采烈地跟我打招呼,“我听说你脸炸了!”
“我…… 我是说,这么说也不算错。” 我含糊地回应。
“什么?” 艾达问道,困惑地眨着眼睛,“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呸。讨厌的塞着纱布的嘴。讨厌的没牙!
“我要兑现你欠我的第二次午餐,” 我尽可能清晰地说道,“我需要一杯冰沙、奶昔或者汤之类的。”
“啊。和你的嘴有关?我还以为是鼻子呢。”
“要是有人问,我希望你跟他们说是流鼻血。” 我对她抱怨道,“但没错,是嘴的问题。”
“行啊,我开车送你出去吃点能吃的东西,我想。这位又高又黑又书呆子的要跟我们一起吗?”
“如果不麻烦的话。” 布兰登小声嘟囔着,没看艾达的眼睛。
“当然,我无所谓。” 艾达耸耸肩,“不过你得自己付午餐钱,我只欠汉娜的。”
布兰登点点头,我们三个人走出学校,朝艾达的车走去。
“说到人情,” 我随口说道,“我现在欠一个叫秋的女孩人情,她今天帮了我。你认识她吗,艾达?”
“呃…… 有点印象。” 她含糊其辞,这让我立刻吃了一惊。我以为艾达认识所有人,我把这想法告诉了她。
“嘿,我确实社交广泛,但秋有点怪。” 艾达辩解道,“那个拿着笔记本的女孩,对吧?棕色卷发,有雀斑,是那个秋吗?对,她不太跟人说话。我没听说有人讨厌她之类的,我觉得她也没被欺负。她就是有点…… 胆小,我猜?”
嗯。“胆小” 可不是我对秋的描述,但其他描述似乎很准确。
“呃…… 让我想想。” 艾达继续说着,开始掰着手指列举,“我记得她在游泳队,好像还练武术?所以她很有运动细胞。我还看到过她午餐时间躲在图书馆看书。我不知道,她人挺好的,基本上可以融入任何小团体,但她就是…… 不融入?所以,你懂的,有可能是超级内向,也有可能是受过严重创伤。不管怎样,我觉得你可能和她相处得很好!”
“…… 喂。” 我无力地抗议道。
“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性恋,所以在这方面我帮不了你。”
“喂!” 我更用力地抗议,庆幸口罩应该能遮住我脸上泛起的红晕。不过艾达的窃笑让我没那么自信了。
她发动了汽车,我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布兰登,他立刻把座椅往后调得不能再调,因为他那大长腿需要尽可能多的空间。艾达的后座有各种各样的小摆设和不同用途的物件,从显然很重要的毯子,到品味存疑的天线装饰,我现在才意识到她可能每隔几天就会换一个。她有好多,从米老鼠到《瑞克和莫蒂》里的角色,再到杰森?沃赫斯(电影《十三号星期五》的杀人狂),更不用说还有一堆没版权的可爱动物造型。其实还挺可爱的。
我想用爪子把其中一个扯碎。
我把目光从那些软塌塌、卡通可爱、好想撕碎的玩意儿上移开,但已经太迟了。想要切割和撕扯的冲动已经钻进我的大脑,我的脚因为压抑的能量而不停地轻敲着。啊,我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交叉双腿,试图控制住自己,但完全没用,我的眼睛还是不停地瞟向那堆新奇的天线装饰。拜托,这问题也太蠢了吧!
加油,汉娜,想点别的事。克制切割东西的冲动是你绝对需要培养的技能,所以最好现在就开始!啊,但唯一能让我足够分心的事就是魔法,可这也是个糟糕的主意!尤其是因为这本质上是一回事,毕竟我的魔法也是切割东西!从很多方面来讲,我对这些愚蠢的小橡胶玩意儿的感觉,就和我在割开一个人的喉咙之前的感觉差不多,只是…… 你懂的,没有那种恐惧、厌恶、危及生命的状况,也没有那可怕的隆隆雷声在我的外骨骼上回荡等等。更像是……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本能在召唤着什么。我身体里的某个部分,那个每晚都在世界树的树干里挖掘的部分,知道这种感觉,也知道如何唤起它。魔法是我的一部分。从我有记忆起,它就一直是我的一部分。只是直到我最终挖出一条路重获自由,我才意识到它的存在。
我不停地弯曲和伸展脚趾,爪子在已经在鞋子上划出的凹槽里抠得更深。我知道这种感觉。我只需要稍微伸出手,它就是我的了。就像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毕竟,本质是一样的。魔法在等着我,在那个我人类的自我还无法触及的方向。但只要我召唤,它就还在那里。
所以我召唤了。我忍不住。我想要感受它,需要感受它,想从这场噩梦中找到一些酷炫又美好的东西。然而,让我恼火的是,我之前的自信似乎毫无用处。魔法就在那里,急切地想要充满我的脚趾,赋予它们切割的能量,但路径却…… 用 “堵塞” 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方向错了?被不该存在的东西挡住了?我默默地剖析这个问题,无视艾达的歌声、布兰登望向窗外不自在的眼神,甚至无视了直到此刻还让我想摧毁的天线装饰。我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什么,它都不该在这里。这是我的错,我必须解决它。
我问特博霍怎么施展魔法时,他说他没法告诉我,因为这个过程太个人化了。他说我的魔法会 “在我发现它的时候,自己向我展现”。没有人能教我我的法术,因为它们是我的,要熟练施展它们,我必须明白是什么让它们属于我。是我自己的不理解导致了这个问题吗?
是的。当然是。我一直都想错了。我一直把它当成爪子的增强,一种切割法术,但我的魔法是空间魔法,而空间不会切割。切割某物是对其施加力。压力是力除以面积,薄而锋利的边缘通过在相同的力下最大化压力来实现切割。这就是它们能切割的原理,而我的法术可不是简单地应用基本物理原理。我是一名空间法师。我不是切割,而是分离。不是力量在我的敌人身上挖出洞,而是在原本没有空间的地方创造出空间,世界通过简单的逻辑认定新形成的断裂。两半被分开了,所以它们就是分开的。这就是我的魔法。它是力量。它是纯粹的。它强大到离谱,简直就像神技。
我再次召唤它,但我现在意识到它需要一个名字。它值得拥有一个名字。鉴于我的喜好,我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名字。可以说是一句至理名言。我张开嘴想说出这个名字,却感觉呼吸被夺走,被一个觉得好笑的女神吸走了,她无形,或许只是我的想象。在那被偷走的一瞬间,世界静止了,我也一样,我只能一动不动地窒息着,任由某个无限强大的存在决定是用我的气息说话,还是仅仅嘲笑我。她抚摸我的脸,拨弄我的头发,捏我的脸颊,而她根本不在这里。她一定觉得我很渺小。既可爱又无助。她做出了决定,当时间再次流动,我的嘴也动了起来。但我已经没有了气息,所以她代替我说话。
“空间撕裂。” 我的嘴不由自主地说道,尽管戴着口罩、塞着纱布,而且身处这个世界,声音却无比完美。我在艾达的车底撕开深深的口子,让车内充斥着道路的轰鸣声,世界仿佛发出了尖叫。
艾达当然紧接着就开始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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