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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在夜晚,罢工纯属临时起意。
又是在北宁驻军的视线盲区,竟然所有工人一并毁尸灭迹,令人发指。
顾还亭几次被推上风口浪尖,都是因为和调查局或者市政起冲突,或者没有和他们起冲突。严重的时候,连禁闭都关过几天。
北宁之中,除了顾还亭,的确没有他人可以托付。
到了又一个冬季,顾还亭已经没有了非战时候的军队指挥权,纵然仍是司令,行使司令职权的却是白鹭。
联众国三年,傅月襄和顾一盈订了婚。
婚礼预备在金秋举办。
这一年,何楚卿二十五岁,顾还亭三十二岁。
两年时间,明明好酒好肉地养着,何楚卿的骨骼却拔得越发明显了。面颊一点肉也褪去了,眉骨和鼻梁的线条全然褪去了最后一丁点肉感。
顾一盈好几次都说,何楚卿和顾还亭两个长得越来越像了,有几次晃神,她都认错了人。
“幸好呀,焉裁哥他喜欢穿点亮色的衣服,哪像你,本来长得就凶,还不爱笑...这件怎么样呀?”顾一盈正穿着一身婚纱,在裁缝店落地镜前试。
方才,她就是从镜子里瞟去,看何楚卿侧着脸和顾还亭说话,一个瞬间,像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说话。幸好是两人气质截然不同。
何楚卿回过神来看她,说:“鱼尾的设计有点太成熟了吧?”
“大哥,”顾一盈翻了个白眼,“我都二十三了,成熟点怎么了?快是新娘子啦!”
想当初,傅月襄为了使她同意婚约,可谓是连哄带骗。何楚卿到现在也没适应过来她的准新娘身份,眼瞧着,司令也是不太适应的。
“那这个呢?”公孙眉从一众定制裁剪的裙子里,挑出她唯二没试过的之一,走过来说:“虽然是婚礼,你也总要显得像你自己。你哪里配得那个呀?不好看,试试这个。”
店老板在一旁笑眯眯地夸:“顾小姐穿什么都很好看的,不过,夫人说的是,这件美则美矣,缺些特色。”
顾一盈说:“我要听焉裁哥说!”
何楚卿将手肘撑在一同落座在一旁的顾还亭膝盖上,说:“我说么?那还是试试夫人说的这款。”
顾一盈不甘心:“顾元廊!你说!”
司令斟酌片刻,道:“焉裁说的是。”
顾一盈白眼一翻:“我指望你干什么呢?夫管严!成日上赶着跟何焉裁一条裤腿穿。”
到底回去换衣服了。
说起来,她知道何楚卿和顾还亭的关系,还是在半年前。这姑娘钝感力强大,傅月襄默认她早就知道,跟她提起来,顾一盈还给了他一脚,说他:“别人背地里说他们就算了,你也说他们?”
傅月襄懵了半天,最后还是请出何楚卿和顾还亭本人揭晓谜底,正式和她摊牌,她才明白过来。
而且,是从顾还亭订婚时期明白到当下。
当日,她兴奋的有点莫名其妙,嘟囔了一整天:“我就说——我总害怕你们谁突然有了个女人,哪里有人能比你们彼此更好的呀...”
这丫头,连何楚卿当面和她说过自己已婚的事儿都忘了。
公孙眉落座到何楚卿身边,叹了一口气:“这让我怎么放心...这孩子!”
何楚卿搂过顾夫人来,说:“您呐,别担心了。傅师长会照顾好她的,没成婚都照顾这两年了。”
公孙眉拍了拍他,感叹说:“只要你们常回来就行了。那么大房子,我一个人住,很寂寞的呀。”
“这件呢?”顾一盈重又蹿出来,接话道:“我是不会离开家的啦!我和傅月襄说了,不论如何,他要听我的,过来这边住。反正地方有的是...这件怎么样?”
新换上的这件婚纱衬得她娇俏活泼,又不失端庄。总而言之,比她故作成熟的那件好多了,大家连连夸赞。
顾还亭揽着何楚卿的腰,把人带到挂满了西装料子的那处,说:“要不要也借着这机会做一件西装?”
何楚卿说:“我西装很多的...倒是你该重新定制一件。”
顾还亭说:“成日穿军装,又用不到。”
何楚卿狡黠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明明是他先发起的进攻,自己耳朵先红了一点。顾还亭重又和他咬耳朵回敬,何楚卿的脸颊从耳根红到下颌。
他骂:“青天白日的,你真不要脸。”
“你先开始的。”顾还亭说,“他们好日子降临,你我也是新婚啊。”
司令逗猫似的摸了两下他的下巴。这骨骼的确是越发明显了,就显得他五官越来越张扬,放肆着一种难以驾驭的野性。
说不上来缘由,顾还亭隐隐地心疼。
说起要做西装,何楚卿就不免想起了总是穿长衫的何辰裕。有朝一日,要是能看见他穿一次西装该多好。
他借着店铺的电话机给何辰裕家里打电话,接的人却是白鹭。
白师长听过了,说:“我问问他。”
这两人倒是奥斯汀离开后,没过多久又纠缠到了一起去。依着旁观者的角度看,总是白鹭的执着多上许多。
何辰裕没了奥斯汀总还有旁人。何楚卿问过他,名角儿倒是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随性而为。
倒是弄得白鹭时常在理性和爱恨之间纠葛,最后到底还是不肯离开。
何辰裕很快接过电话来,说:“做西装干什么?”
何楚卿说:“婚礼在教堂举行,穿长衫总不大适宜吧?正巧一盈和夫人还在挑宴席的礼服,你现在过来吧?刚我见着了款料子,很适合你。”
何辰裕倒是是和白鹭一起来的。
他们两人挑选面料的时候,两位军官倒是聊起了最近政府发行公债的事儿。
何楚卿的眼光一向是公认的好,他选了一件浅色条纹的米色羊绒的料。
何辰裕质疑他:“你确定这种适合教堂?”
何楚卿大手一挥,又买下了一块精纺羊毛黑灰色的料子,紧接着在挑第三件
他为婚礼是借口,要给何辰裕充实衣柜才是真。
间歇,何楚卿八卦地问了一句:“你俩眼下住一起了?”
何辰裕说:“他倒是偶尔过来住。他家里那个可不安生呢,最近三天两头借着孩子来找人回家。在这年代,女人总是要围着丈夫转的。”
这事儿劝不着何辰裕。
何辰裕对有没有白鹭这么个人似乎不太有所谓,白鹭就远不是这样了。
何楚卿说:“只怕她宣扬着,对你名声不好。”
“我哪里来的什么好名声?”何辰裕自我唾弃地嗤笑一声,瞧见何楚卿的面色不太好看,忙转了话题,“你知道么?这人从来没碰我呢。成日忍得辛苦,除了亲嘴儿什么也不干,说要让我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
何辰裕这话说的,有点像成婚之后抱怨自己的丈夫。
何楚卿听着,不觉笑了一声。
他一笑,便将何辰裕的面颊笑红了。何辰裕有点责怪,还不好意思,扑过去捶他、抱他。何楚卿被逗得哈哈笑,顺势搂住了他。
兄弟两个抱在一起嘻嘻哈哈。
白鹭瞥了一眼,评价道:“他们自小分离,这感情倒是比旁人更好点。要是我和我的兄弟如此,那难免有点怪异。”
顾还亭也扫了一眼,装若无事:“这醋你都吃?”
白鹭一眼看透:“你就硬撑吧,大司令,您最好能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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