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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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鱼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怀疑是不是蓉娘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蓉姐姐出了啥事？”

提到蓉娘，果然他的脸色变了变。

“她到底怎么了？”钱小鱼追问。

胖掌柜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蓉娘，自从生了女儿后，一直在逃荒，身子也一直没养好。”

荒郊野岭也没大夫给她看诊，每日里就用人参切片给她服用。

“不可能啊！我每天去看她都好好儿的，怎么成了这样？”若不是钱小鱼一直看到胖掌柜有多心疼他媳妇，定会怀疑他想害了蓉娘。

抬手用他胖乎乎的手背，擦了一把泪水，“她那是强撑着给你看得，你走后她就只能躺在平板车上。”

忽然她灵光一闪，问：“所以你们执意要回江南，是因为蓉姐姐？”

胖掌柜点头，不然如今这乱世，当然是人多才安全。

思来想去，他还是厚着脸皮问钱小鱼，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小鱼，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厚颜问问你，手里还有人参吗？”

他虽然有银子，可是没有人脉，在这乱世里想要买到人参，实在太难太难了，所以只能找钱小鱼碰碰运气了。

“她一直靠着你给得人参养着，我担心回去的路上断了药，会有个万一。”

“她这个情况，是要进城请大夫看诊的啊！”钱小鱼只恨逃荒逃得太急迫，还没来得及跟师父学一学真本事。

如今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也不是她翻翻书就能解决的。

“人参我手里还有两棵，都拿给你们，只希望蓉姐姐能好好的。”钱小鱼转身去背篓里假装摸人参，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胖掌柜激动万分，他的媳妇能平安撑到江南看大夫了，“小鱼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三口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我定倾其所有回报于你。”

说着还从怀里摸出五张百两银票递给钱小鱼，“这还是那家银庄的银票，即使大雍朝有变，也能兑出银钱来。”

不等钱小鱼开口拒绝，他继续说道：“这银票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们无法心安理得服用这些人参。”

“你能拿出人参，已经是帮了我们天大的忙了，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胖掌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若是再推辞，反而显得不合时宜，钱小鱼伸手接过银票，调侃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全收了哦！”

胖掌柜松了口气，笑道：“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虽然银钱给得比市价多得多，可也要分清是在什么情况下。这里荒郊野岭，只能靠着人参救命呢，再多给一倍的银钱也是值得。

钱小鱼跟着胖掌柜一起去看了蓉娘，只见怀有身孕时还美艳动人的少妇，如今像是被抽去精气神一般，如缺了水份的花朵。

原来钱小鱼来看她时，她都会好好装扮一下，害怕钱小鱼会因为她的病情而难过。

“你们要不跟着咱们一起走吧！路上还有个照应。”钱小鱼还是忍不住劝道。

蓉娘轻轻摇了摇头，“我这身子怕是没多少时日了，我想回去看看爹娘。”

钱小鱼怎么也想不通，多鲜活的一个人，为何生个孩子，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

“蓉姐姐，莫要胡思乱想，兴许是因为在月子里，咱们问问三婶那些妇人看看。”

蓉娘笑着说好，只是嘴角的笑容多有苦涩之味。

钱小鱼抱着小婴孩，她的眉心有一点红痣，孩子落地迎风长，这才几天都变了个模样，眉眼生得和蓉娘一模一样，长大也是个小美人。

“孩子跟蓉姐姐长得真像，以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蓉娘听见她的夸赞，并没有多高兴，只温柔地看了孩子一眼，“我只希望她普普通通，一生顺遂就行。”

钱小鱼看她多思多虑的样子，倒像是后世常见的产后抑郁，至于她身子有没有什么，她也看不大出来。

“有你和胖掌柜护着，她一定会平安顺遂长大。”

“蓉姐姐，以后我时常来陪陪你，咱们好好说说话。”

蓉娘接过她怀里的孩子，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我最喜跟你说话。”

见她面露疲乏之色，钱小鱼起身告辞，“蓉姐姐，我先过去了，待会怕是又要赶路，你多躺躺莫要吹了风。”

幸好他们的车架上有个棚子，否则，蓉娘只会更辛苦。

钱小鱼上辈子没有结婚生子，时常都是独来独往，对于生孩子这一方面太不了解了。

然后村里好相处生过孩子的妇人，她都一一打听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各不相同，倒是让她有点恐婚恐育了。

曹三婶看着身体还挺不错，可生曹二丫时也受了一番辛苦，后来他们夫妻二人想再添个儿子时，要了几年没要上，找李大夫把脉，才知道生二丫时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身孕了。

归其原因，除了原本生产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更是因为古代女子结婚太早，又长期处于营养不良，这才导致生产艰难。

至于她打听得抑郁问题，在村里真是太少见了，她们没有时间抑郁。

产后能让歇息三天的人家，都算婆婆是个良善的，产后立刻带孩子、做饭、洗尿布的人多了去了。

从早到晚做不完的家务活，带不完的孩子，晚上还得起夜带孩子只愁觉不够睡，哪有时间抑郁。

后来钱小鱼有时间就逗着蓉娘玩，见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也跟着松口气，时间总会抚平一切不如意，她一定会越来越好。

接下来的路程走得比较艰辛，首先，山路崎岖不平，骡车轮子经常会挨着悬崖边擦过去，即使是赵旭经过生死拼杀的人都会吓得冒冷汗，更何况其他人。

村长家所有人都下车走路，三个儿子轮流牵着牛车走。

其次，他们发现干旱越来越严重了，有一次，钱小鱼亲自去找水源都没有找到。

最后还是她偷偷放了点空间水，来解决那个困境。

“诶！你们看那里是不是个村落？”有人指着远处的茅草屋顶，惊喜道。

这一声叫喊，让许多人踮着脚伸出头，朝前方看去，见果然是一处村落都开心起来，他们终于要有水喝了嘛！

“村长，村长，我们去村里讨点水喝吧？”

“是啊！我们家粮食快没了，想去买一些。”这样还能省一笔入城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