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爱人先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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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了，小六的伤因为有涂山璟给的灵药，也已经好了，她并不觉得用着涂山璟的东西有什么隔应。

她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前世，她付出全部帮玱玹，不顾名声帮涂山璟，换来了什么，只换来了背刺，换来了无尽等待和背叛。

她存在的价值不该被对谁有用来定义，她只是她自己，不是谁的谁，她不应该被人喜欢才有价值，前世，是她弄丢了自己！

系统告诉她，想爱人首先要爱自己，她要照顾好自己才能长久陪在相柳身边，虽然不知相柳为何不来找她，但她说过，给他时间想清楚，只是半年而已，她等得起。

前世十年几十年不见一次她等了，他死后，三百年也等了，她现在不害怕等待了，只要等的是相柳，就算等一辈子，她都感觉是甜蜜的，因为他还活着，他还在身边，即使看不见摸不着，她的心也是安的。

这半年，小六全力教导桑甜儿，桑甜儿似乎也觉察出六哥的企图，学得也很用心，她希望如果六哥有一天要离开，她能拍着胸膛向六哥保证，让他放心把回春堂交给她，让六哥不用挂念

临近初春，冬雪消融，小六有些遗憾，再也看不到飞场的雪花了，也不能偷偷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出来，用厚厚的雪花堆积九头蛇妖了，每当看着高仰着九个头的雪妖，小六都笑得异常幸福，他在每个头都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躺在九头蛇妖怀里，尽管寒风刺骨，小六的心依然暖暖的。

“小夭，相柳他…”

“没关系，他不愿现身见我就不见吧。前世他不曾强求过我什么，我也不能非要强求他什么，等他想明白了，他会来见我的。我等得起！”

系统沉默了，看着依然不再下滑的心动值，甚至又回到了九十五点，她也清楚，相柳的爱，不会因为任何东西改变了，就算不愿见小夭，他的心依旧爱着，时间沉淀越久，心越陷得深，谁说藏起来的爱就不是爱了

那晚，雪花下了一整夜，小夭笑着接过飘落的雪花，她知道他就在，天光微起，小六起身看着九头蛇身的雪人，有些不舍，她挨个抱了一下雪人，才在不舍中把九头蛇妖雪人轻轻推倒，恢复原样，转身对着系统说出的方向挥了挥手，又转身回了房间，盖上被子，安心地睡着了。

相柳不知她如何知道他的位置，在她回房睡着后出现在小夭堆雪人的地方，抓起了一把雪，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留了一条门缝的房门。他踏出一步，又缩了回去，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就算相爱，他又怎能自私地把她困在自己身边？她本该光芒万丈，活在家人万般宠爱下，光明正大走在热闹的人间烟火里，而不是藏在不见天日的辰荣军营，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医师。

相柳走了，此后相柳经常过来，却不现身，每次深夜，系统提醒相柳在时，小夭就会跑到院子里，亲自做着毒药，看着一点点成型的雕刻，小夭的笑容很甜，她不知疲倦地做着精致的毒药糕点，时不时看着空中空无一人的方向打着招乎，每次完成成品，小夭都会把糕点留在桌面上，对着空中挥手再见又回到房中，门永远留了一条缝。

每次相柳都会把糕点带走，透过门缝看她良久，这才消失不见。

他们之间好像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不现身相见，她不强求相见，又通过毒药传递着她对他的思念和爱慕。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个冬季

初春，万物复苏，麻子和春桃的孩子刚办过百日宴，小六百般无赖地走在街道上，这半年，她从不主动找玱玹，涂山璟倒找过她几次，被她冷漠甩开，涂山璟原本可怜兮兮的脸也变得阴沉，静夜一直为她家公子抱不平。

远远又看见涂山璟在人群中一脸悲伤地看着她，她心烦地转身就走，却不小心撞上了缓慢行驶过来的马车，被玱玹从后一把扶住，这才没直接摔地上。

小夭：要不还是让我摔地上吧……

马车停住，车帘被打开一角，意映温柔的声音响起

“公子可有事？”

“无事无事，抱歉，是我不小心的，冲撞了小姐，望见谅！”小夭赶紧站稳回应。

“既无事，管家，继续走吧！”

小夭定了定神，防风意映来了，也就是说，玱玹要快走了，小夭顿时开心起来，转身就冲回回春堂，她要准备准备，也是时候提醒阿念了，玱玹，这一劫，你的生死在阿念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