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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遗梦
嘉靖十三年的春雨来得格外早。
萧云霆推开茅屋的窗棂,潮湿的风裹着杏花香扑面而来。十年前那场大火留下的焦土上,如今已长满新苗。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胸——那里的皮肤下,金色的根须脉络依然清晰可见,只是不再疼痛。
\"将军,该换药了。\"
小童阿椿捧着药罐站在门外,腕间的淡金色花印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这孩子是当年那个驼背樵夫的重孙,如今成了萧云霆的药童。
\"说过多少次,我已不是将军。\"萧云霆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那个永不愈合的伤口——形如杏花绽放,中央嵌着一点朱砂,正是当年那支银钗的花蕊。
阿椿熟练地涂抹着药膏。这药方是青云子留下的,用老杏树新发的嫩芽混合七种草药制成,能减缓心脉中那团光魄的消耗。十年来,萧云霆的鬓发早已全白,面容却奇迹般地停留在三十余岁的模样,村民们都说这是芷兰娘娘在庇佑。
\"今天开花了!\"阿椿突然指向窗外。
婆仙庙遗址上,那株雷击重生的杏树果然绽出了第一朵花——洁白的花瓣,血红的蕊,与十年前芷兰消散时一模一样。萧云霆披衣出门,掌心花印微微发热。这些年他发现一个规律:每当杏树开花,掌心的花印就会显现出芷兰的些许记忆。
指尖轻触树干,脑海中突然闪过陌生画面——身着嫁衣的少女被绑在树上,倭寇的刀锋划过她心口,鲜血浸透树根...
\"将军?\"阿椿担忧地拽他衣袖,\"您脸色好差。\"
萧云霆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那支炭化的银钗,十年来钗头的朱砂始终不褪色。他小心地刮下些许粉末,撒在树根处。这是青云子教他的养魂之法,据说能温养芷兰残存的灵性。
入夜后,风雨大作。
萧云霆在灯下翻阅《山海经》残卷,试图找出复活草木精魄的方法。油灯忽明忽暗,墙上的影子竟渐渐扭曲,化作一株摇曳的杏树。他警觉地抬头,却发现屋内飘着淡淡的杏花香。
\"芷兰?\"
没有回应。只有雨点敲打窗棂的声音,渐渐连成某种熟悉的节奏...像是女子哼唱的小调。
萧云霆的眼皮越来越沉。朦胧中,他看见芷兰站在满树繁花下,白衣如雪,腕间的花印比记忆中更加鲜艳。奇怪的是,她发间没有银钗,而是簪着朵并蒂杏花。
\"云霆...\"她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若你愿舍来世福报...\"
风声吞没了后半句。萧云霆想上前,双脚却像生了根般无法移动。芷兰的身影开始后退,每退一步就淡去一分,唯有腕间的花印红得刺目。
\"我愿意!\"他大喊,\"无论什么代价!\"
芷兰似乎笑了。她抬手摘下发间杏花,轻轻一吹——花瓣穿过雨幕,贴在了萧云霆心口的伤痕上。
剧痛让他猛然惊醒。
油灯已灭,屋内却泛着淡淡的红光。萧云霆低头看去,心口的朱砂正在发光,与掌心的花印交相呼应。更奇怪的是,案几上多了张雪白的纸笺,上面除了一枚赤色花印外空无一字。
\"婚书...\"他脱口而出,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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