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记忆的代价与白发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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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记忆洪流的余波

记忆农场崩塌的瞬间，无数记忆光点如萤火虫般四散飞舞。中央培养舱的玻璃\"哗啦\"碎裂，孟婆——现在应该称她为孟姜了——缓缓飘落在地。

她的目光落在师父身上，两千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凝固。

\"清微...\"她的声音轻得像拂过辣椒田的风，\"那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师父的实体化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辣椒红色褪去，露出原本的肤色。他张了张嘴，气泡对话框却抢先一步飘出来：\"每一天（但我不敢说）\"

林小满突然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她的白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白色，而且...正在结晶？细小的冰晶沿着发丝蔓延，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2. 白发结晶的危机

回到丧葬店已是深夜。林小满躺在后院的藤椅上，白发铺散开来，像一片正在冻结的瀑布。陈玄机用放大镜观察那些结晶，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是冰...\"他声音发抖，\"是记忆在实体化。\"

辣椒精牺牲自己唤醒的记忆洪流，有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林小满体内。现在这些外来记忆正在与她本身的记忆产生排异反应。

孟姜——现在她坚持我们叫她本名——正在用古老的巫术检查林小满的状况。她的手法娴熟而温柔，与奈何桥上那个恶作剧的孟婆判若两人。

\"抗体在保护她，\"孟姜的指尖泛着微光，\"但也在消耗她本身的记忆。\"

我握紧林小满的手，发现她的指尖也开始变得透明：\"有什么办法？\"

孟姜和师父交换了一个眼神。气泡对话框又不合时宜地飘出来：\"需要原种辣椒（但已经被我毁了）\"

3. 辣椒精的重生计划

凌晨时分，我们围坐在古井边。井水映出蜀地那片焦黑的辣椒田，曾经郁郁葱葱的土地现在只剩下死寂。

\"辣椒精是原种辣椒的灵体，\"孟姜轻抚井水，\"只要还有一粒种子...\"

陈玄机突然跳起来：\"等等！\"他冲进店里，不一会儿抱着个陶罐跑回来，\"之前辣椒精哭出来的眼泪！\"

罐底果然躺着几粒小小的辣椒籽，但已经干瘪发黑。孟姜小心翼翼地捧起它们，眼中泛起泪光：\"生命力太弱了...\"

\"用我的血。\"师父突然划破手掌，\"当年我能培育出第一株，现在也能。\"

血滴落在辣椒籽上的瞬间，井水突然沸腾。一个微弱的、熟悉的声音从井底传来：\"辣死我啦——\"

4. 井底的声音

我们七手八脚地从井里捞上来个...辣椒形状的灯笼？

灯笼里蜷缩着个迷你版的辣椒精，只有拇指大小，头顶的叶子蔫巴巴的。

\"记忆洪流太难喝了...\"它虚弱地抱怨，\"全是张爷爷的糗事...\"

师父老脸一红，气泡对话框立刻出卖了他：\"闭嘴（那些不是真的）\"

孟姜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灯笼：\"它的灵体受损，需要记忆滋养。\"

我看向林小满，她白发上的结晶已经蔓延到肩膀。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如果用她的结晶记忆喂养辣椒精...

\"不行！\"林小满突然坐起来，结晶的白发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那些是...孩子们的笑声...\"

5. 记忆的选择

我们这才明白，林小满体内正在结晶的，全是那些她作为\"活体疫苗\"时收集的快乐记忆——孤儿院孩子们的笑声、王翠花塞给招娣的糖果、无数平凡却温暖的瞬间。

\"如果失去这些...\"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抗体就只剩痛苦了。\"

孟姜突然站起身，红色裙摆如火焰般翻飞：\"还有一个办法。\"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荡漾着银色的液体：\"我的孟婆汤，最新改良版。\"

\"你疯了？\"师父一把抢过瓶子，\"这会让记忆彻底消失！\"

\"不，\"孟姜的眼神异常坚定，\"是重组。\"

6. 记忆重组术

孟姜的解释让我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