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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金囊达干给李唯置办物资,简直是大张旗鼓、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与小汗王做了桩大生意。
此事已经成为了闪电城的热门话题。
闪电城中住着的,都是自诩有头有脸的黄金贵族。
算是乌隼部与汗王绝对忠诚一党的自留地。
李唯和亲、其身份的真正价值,只流通在了紧急召开、只对酋长与汗王开放的忽里台大会中。
寻常的贵族是一概不知的,而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隼部、某霫部、某骨部的酋长还把这桩事加上独家的反向理解、转而输出给自己的子嗣与家臣并大肆宣扬。
闪电城的风气一贯如此。
他们狂的时候连长安都看不起,觉得那都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说些晦涩难懂、酸儒文学、弱不禁风的南边汉人罢了。
就如毕力格所说,朔丹贵族就是自卑、自傲、可悲又可笑。
可他们自己不这么觉得,不觉着自己活得拧巴,他们觉得自己了不起!
所以在嘲笑起李唯时,他们可太快乐了。
他们有笑小汗王愚蠢的,找哪个部落换东西不好,就找到了这么个大奸商。
朔丹谁不知道火罗部奸诈?
不过是换些吃的和牛羊,算上青阳部也不过就百来人?
也有觉得没毛病的,上来就收留了不如当奴隶中用的青阳部的小汗王,那脑子能好到哪里去,能做出什么聪明事来?他指定被金囊达干骗的底裤都不剩了。
更是有人在详细打听了采买清单之后,大肆宣扬大唐皇子不过如此的。
这愚蠢的小汗王是准备养着两脚畜了!
这是真疯了。
善良?不,愚蠢,比猪猡都要愚蠢!
之后他们便对着传过来的清单开始盘分量。
这一盘数目,就又有的笑了。
还以为多阔呢?
也就换了一万唐石的粮食,还是粟米和杂货掺杂的。
能好吃?
又哪里够那么多人吃?
这皇子算数都不如他们好,还大唐呢,还长安呢,不过如此!等打进长安,就应该让他们当家做主!
来来再接着往下看,牛羊千头。
前些日子咱们汗王不赏赐给小汗王好些牛羊马?这又买?
他没有草场,他养得起吗?
冬天冻死、饿死了不说,全宰了变成肉也要放坏的。
做成味同嚼蜡的肉干?
他有那么些时间?
这群大贵族们一个个打着鸡血,用着毕生的算术能力,替李唯仔仔细细的算着冬日里的账目。
省吃俭用,不管奴隶,倒是能平平安安的过个冬。
别的就没戏了。
可撒手不管了,小汗王如今大张旗鼓的给人过冬的宣言又与笑话何异?
听说回门宴会上汗王都与他说了朔丹的寒冬艰苦,可小汗王不仅不当回事,还没准备来闪电城居住。
啊哈,这个冬天,可不是有好戏看了?
闪电城内讨论的如火如荼,王庭内就更是无人不知了。
二妃听着传言,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就哭。
哭青阳部、哭卓娜二公主、哭小汗王。
哭的理由说不清楚个一二三四五,但不耽误她泪如雨下、见我尤怜,专业技术这方面二妃遥遥领先。
巧了的地方在于,汗王也爱看二妃哭,一来二去,她甚至还有点赢麻了趋势。
既满足了女儿的需求不给姑爷拖后腿,又稳住了自己在王庭的衣食住行份例,甚至还使大妃投鼠忌器没法子换花样找她麻烦。
毕竟汗王得劲着呢,要是大妃把二妃欺负的紧了,岂不是不把汗王放在眼里?这气到底是对二妃出的,还是对汗王出的?
大妃要是还不收敛,这里头的东西可有太多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了。
大妃自然忌惮这个,她也不是大公主,她根本不急。
更何况,她也喜欢看二妃哭。
那个漂亮的像是狐狸精一样的女人不如意,大妃光是想想就浑身痛快。
哭吧!哭瞎!哭死拉倒!晦气东西!
闪电城里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小汗王那边闹出些笑话来。
唯有大公主坐不住了。
她不要等将来如何,她现在就想让李唯倒霉!
很快,在她的上蹿下跳忙活,二妃用自己这些年经营的小势力使的方便下,大公主瞒着大妃的行动顺利进行了。
白霫部找上了火罗部。
这一日,金囊达干正在钻研着牛羊如何搭配能使他最大利益化。
他可不满足赚点差价钱。
李唯给的市价是公道,可那是丰年薄利多销的公道价,除开运输成本,牛一头赚两百文、羊一头赚八十文。
他想在牛羊搭配本身上,赚取更多的钱。
“一头牛算三百斤,一只羊算四十斤,一头牛算三千文,一头羊算四百文,总共二十七万斤,我怎么搭配能小于二百七十万文钱?”
这可太难了。
可小汗王提了一嘴‘怎么搭配怎么赚钱是你的事’,金囊达干根本经受不住这种诱惑。
金囊达干不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更不会知道,被规定了斤数的牛羊总重量固定在二十七万斤的时候,其总成本恒为二百七十万文。
要么说知识就是力量。
九年义务教育都不用,但凡金囊达干读完初一呢?
在听到规定了总重量的时候就该警觉了,就算不警觉,当场列个二元一次方程,也就什么都门儿清了。
可他没有,他还在苦苦的拿着算盘,疯狂的头脑风暴。
本来都说了不要使人来打扰,可他的大儿子却还是走进来了。
他说道,
“父亲大人,白霫部的巴彦那求见。”
金囊达干很烦,花了些功夫才想起来那究竟是谁。
巴彦那,是白霫部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如果一定要说他的价值,他是大妃妹妹的儿子。
可大妃的妹妹有很多,巴彦那的母亲,不过是白霫部酋长一个早死了的贱妾。
贱妾指的是被宠幸后有了身孕的奴隶,不是正儿八经的妾室。
这样的出身,除非貌美,不然所嫁之人不会高贵,巴彦那的父亲在白霫部也是个小角色。
“不见。”
金囊达干直接拒绝了。
你什么身份啊,说见我就见我。
“父亲大人,巴彦那说他是代表阿茹娜大公主来的。”
“……”
他就说呢,他大儿子传承了他的智慧与机敏,若真是巴彦那这么个小角色来打扰,不至于来烦他。
不过代表阿茹娜大公主来……
呵呵。
金囊达干自然听说过大公主和李唯的官司。
她真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阿史那家一脉相传的鼻孔朝天,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筹码,就上桌跟人家大唐嫡皇子嚣张?
阿史那家对人家小汗王唯一的筹码不就是朔丹汗国的兵马吗?
就这还不以礼相待,还容许这愚蠢的大姑姐天天欺负这祖坟冒青烟得来的金龟婿……
虽然他也确实是因为铁林部那顶呱呱聪明的小伙子书信一封、开了忽里台大会、坏到芯子里的鬼面孛的一反常态……等等诸多反常才琢磨明白的,可那也比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的要好吧?
他金囊达干想从小汗王身上捞金是一码事,誓要成为小汗王身边的权臣是另一码事。
此番打交道,金囊达干发现小汗王性情竟然如此单纯,他心中升腾起了太多的野心。
他想做三国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估摸着以小汗王的性情,恐怕事发之后都还发觉不出来点什么吧。
这样他既有了权利,还有了从龙之功的大功劳,他日后的富贵……
咳咳,想远了。
金囊达干却不觉得自己白日做梦尴尬,如今向小汗王示好的人,又有几个单纯的呢?
而且金囊达干对大公主不满的点在于,他跟小汗王做点生意,碍着她什么了?
就算阿茹娜大公主不懂男人的权谋野心,一个未嫁女,天天找人家真皇子、真汗王的麻烦,脑子是不是不大好?
大妃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怎么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像坨烂泥。
“让他进来。”
金囊达干语气止不住的不爽。
不仅因为大公主无理取闹的找麻烦,还是因为他没算明白这盘牛羊账。
巴彦那走进帐内,仅抱拳、连头都没低,
“见过金囊达干酋长。”
这让金囊达干父子心中均是不喜,分别记上了一笔。
可巴彦那完全没有察觉,继续傲然道,
“今日我来,是要向金囊达干酋长传递我们阿茹娜大公主的旨意。
我们草原的明珠,不希望你与大唐皇子做成这桩生意。”
金囊达干听到这话,火气蹭蹭直往上冒。
虽然说做生意一贯是和气生财,可他金囊达干在草原上做生意这么些年、赚了这么些钱,什么人敢在他面前跳?
“什么意思?
大公主现在连九部的自家事都要干预了吗?
这称呼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九姓酋长同汗王一起,在忽里台大会上一致评选出来的小汗王!
大公主此举,是要陷害我金囊达干吗!”
巴彦那没想到金囊达干会如此愤怒,可他也有自己的情绪。
这火罗部酋长好生嚣张,对大公主如此不敬,他回去要想办法告他一状!
“金囊达干酋长怕是没有明白吧?
大公主的意思是说,你与皇子的交易也可以正常进行。
但是大公主不希望它是好的,价格也可以是高的。
你明白了吗?”
金囊达干算是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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