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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伦河上,浮桥在浪涛中微微晃动,却稳如平地。蓝玉的“神机营”走在最前,每人背着两杆火铳,腰间挂着“一窝蜂”火箭筒。当他们踏上西岸土地时,“木狼墙”的守军正忙着回援河心洲,后侧防线竟只有千余老弱。“开炮!”蓝玉一声令下,三门“将军炮”同时轰鸣,炮口喷出的火舌足有三丈长,将木墙轰出数丈宽的缺口。
巴图鲁此时才惊觉中计,刚要调回“铁狼卫”,却见东岸的明军主力已如潮水般涌来。朱雄英亲自率领的“金吾卫”身披明光甲,战马皆覆铁鳞,在月光下如流动的金河。皇帝手中的九环金刀指向敌阵,身后二十万大军齐声高呼“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声浪惊起宿鸦,竟将满天星斗震得失色。
河西岸的“木狼墙”在明军的两面夹攻下迅速崩塌,瓦剌士兵被火铳和火炮炸得血肉横飞,未死者纷纷跪地请降。巴图鲁望着自家帅旗被明军砍倒,眼中闪过绝望,正要举刀自刎,却被朱高煦一箭射落兵器——少年将军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后,横刀架在他颈间:“可汗大人,我家陛下要你活着见识大明军威。”
黎明时分,朱雄英登上敖包山,俯瞰着尽收眼底的克鲁伦河。河水在朝阳下泛着金光,河心洲上的日月旗随风招展,而西岸的“木狼墙”已化作一片焦土。朱棣浑身浴血却步伐稳健,捧着巴图鲁的金冠走来,却在递出时忽然驻足:“陛下可知,为何臣坚持奇袭河心洲?”
朱雄英望着四叔铠甲上凝结的血珠,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瓦剌人暗中联络鞑靼,约好三日后合击明军。若按蓝玉的迂回之计,恐难在援军到来前破敌。“四叔是要赶在鞑靼人到达前,先断其左臂。”他接过金冠,指尖触到冠顶的狼首雕饰,“这一仗,不仅要胜,还要让草原各部知道,与大明为敌者,纵有天险,亦如土鸡瓦狗。”
山风掠过敖包上的经幡,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远处,朱高煦正指挥士兵拆除剩余的拒马,将木料堆成柴薪。蓝玉则带着降卒清理河道,为后续大军北上做准备。朱雄英忽然看见河畔有牧民跪地朝拜,他们手中捧着的,正是明军分发给百姓的盐巴和茶叶——这是徐允恭在战前特意准备的“攻心之策”。
“陛下,该用早膳了。”随行太监云奇捧着食盒上前,朱雄英却摆摆手,目光投向更远方的漠北草原。那里,还有鞑靼的十万铁骑在等待,还有无数未知的沙丘与戈壁,但此刻站在这被征服的河岸上,他忽然明白,战争的胜负不仅在兵力强弱,更在人心向背。当瓦剌的牧民开始相信,大明的军队带来的不是杀戮而是安定,这场对峙,便早已在人心向背间分出了胜负。
是日午后,明军在克鲁伦河畔举行祭河仪式。朱雄英亲手将巴图鲁的金冠投入河中,看着它随波逐流,象征着瓦剌霸权的崩塌。而在东岸的中军帐内,新的舆图已展开,笔尖即将划过更北的“斡难河”——那里,是成吉思汗崛起的地方,也是朱雄英心中,大明军旗必须飘扬的所在。
夜幕降临时,河心洲的篝火仍在燃烧,受伤的明军士兵互相倚靠着休息,军医的药箱在火光中闪烁。朱棣坐在皇帝帐外,借着火光擦拭佩刀,忽然听见帐内传来低低的谈话声——是朱雄英在向蓝玉询问火器改良之策。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想起二十年前在北平城,那个趴在城墙上看他练兵的少年,如今早已成长为能在沙场上纵横捭阖的帝王。
“四叔,”帐帘突然掀开,朱雄英递出一碗热粥,“明日就要向斡难河进军了,早些休息吧。”朱棣接过碗,却见粥里混着草原上的野麦,想起白天看见的牧民笑脸。他忽然抬头,望着皇帝年轻却沉稳的面容:“雄英可知,当年你皇爷爷北伐时,常说‘兵贵神速,更贵得人心’?如今我大明朝既得军心,又得民心,这漠北草原,终究是我大明的牧马之地了。”
夜风裹着河水的腥甜袭来,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朱雄英站在帐前,看着河心洲上的点点火光,忽然觉得,这场对峙不过是漫长征途的开始。但只要有四叔,蓝玉这样的良将,有大明这样的铁军,任何天险都将化作通途,任何敌人都将在这如烈日般耀眼的军威下,俯首称臣。
克鲁伦河的水,依旧滔滔北流,却再难阻挡明军北上的铁蹄。当第一颗晨星升起在敖包山顶,新一轮的号角已然吹响,那是进军的号角,是征服的号角,更是属于大明王朝,在漠北草原上,永远回荡的,胜利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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