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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可能。” 瓦莱丽点头,“我是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造出能挡住核弹的护盾,但希望他们不会对自己国家的中心地带发射核弹吧?而且如果他们开始疏散所有人,人们也不会乐意。那是个富裕社区的住宅区,这会让他们很难开着坦克进去,对吧?”

“你可能有点太乐观了。” 我皱眉,回想起军方为了多了解我一点,是多么不惜牺牲无数生命,“但这听起来比我能想到的任何主意都好。尤其是如果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们带回去。”

“嗯,我想我可以。”

我微笑着,跪下来给她一个拥抱,她接受了。

“谢谢你,瓦莱丽。” 我告诉她,“对此我真的很抱歉。我是认真的。我知道这…… 我是说,‘不公平’ 都不足以形容。但我很感激你的帮助。”

“那当然。” 她轻声说,“我爱你胜过任何人。我怎么会不帮你呢?”

我抱她抱得更紧,把脸埋进她的皮毛,尽可能多地用肢体环绕着她。

“我那次说想和你约会,是认真的。” 我承认,“我当时真没觉得自己是‘退而求其次选了个男孩’之类的。我想现在很容易明白为什么了。”

她颤抖了一下。

“别现在说这个,汉娜。” 她低声说,“太残忍了。”

“这一切都很残忍。” 我告诉她,“我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呢?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知道我是同性恋。结果后来发现你一直是个女孩,可你连问都没问!”

“你当时已经在和别人约会了。” 她咕哝着,“然后你刚分手。接着感觉你又和艾达在一起了。而现在…… 你就要死了。”

“是啊。” 我轻声应道,“现在我就要死了。”

她继续抱着我,我也紧紧回抱她。我们俩都不敢想松开彼此。

“你现在美极了,瓦莱丽。” 我低语,“我希望这是你想要的样子,而不只是我希望你成为的样子。我希望你不会后悔我对你做的一切。但我又怕你应该后悔。”

“不。” 瓦莱丽说,“这是我想要的。是我请求的。光是想到这个,我就开心得想哭。你一直对我很好,汉娜。永远别怀疑这一点。”

“瓦莱丽,我剥夺了你的人性。” 我告诉她,“我让全世界都与你为敌。而我就要把你留在那样的世界里。”

“得了吧,汉娜,我是跨性别者。” 瓦莱丽面无表情地说,“反正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把我当正常人看。”

我一阵心疼。是啊,很不幸,这…… 确实很准确。

“对不起。” 我喃喃道。

“这不是你的错,汉娜。” 瓦莱丽说。

“是啊,但要是我没那么执着于自己的问题,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我叹道,“但现在已经太晚了。我只是一直……”

我不够好。

“汉娜,别这样。” 瓦莱丽轻声说,“别想这些了,好吗?我们先去确保大家都安全。”

“好吧。” 我应道。

身后传来机器人的嗡嗡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塞拉以人类大小的形态出现了。它似乎拿着几样东西,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没理我,而是把东西都递给了瓦莱丽。

“我擅自为你制作了一套更适合你新身体的衣服,” 它说,“还打印了一份关于蛇形移动原理的简短教程。以汉娜其他受害者的情况来看,我猜不久后你的本能就会引导你行动。但这份教程一开始可能会有用。”

“我,嗯,谢谢你。” 瓦莱丽惊讶地眨眨眼,接过东西。

“别谢我,你这可怜的一滩肉汁。” 塞拉呵斥道,“我只是看你像发情的动物一样拖着下体在地上爬,看烦了。”

瓦莱丽一颤,绒毛下的脸涨得通红。

“去你的!” 她回怼道。

“我不再为人类提供那种服务了。”

“啊啊啊!” 瓦莱丽抱怨道,“听着,能不能给我个私密的地方换衣服?”

“这边请。”

塞拉抓住瓦莱丽,把她拖回它的本体,留下我和那些一心想确保我死的人在一起。当然,我自己也包括在内。

“你这是在拿世界冒险,你知道的。” 阿伊米利奥斯说,“要是那边出了什么事,要是你犯了错……”

“那一切就都完了。” 我接口道,“我知道。但为了我的朋友们,我愿意拿世界冒险一千次,一万次,无数次。他们远比我重要得多。”

“要是这就是她的计划呢?” 阿伊米利奥斯追问,“要是这正是她要利用来毁了你的东西呢?”

“如果是那样,” 我告诉他,“那正如她一直坚持的,她已经赢了。”

女神愉悦地低吟着,拥抱着我,抚摸着我,爱抚着我。我真希望自己不是现在这副类人形态。我希望回到没有胸部、没有生殖器的身体,这样至少能少些恐惧。虽然她没有实体,但我觉得阿伊米利奥斯能看到她在我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因为他似乎不知如何回应。

“我们要带上屁蛋儿,对吧?” 瓦莱丽回来时说道,仍被塞拉拖着。我猜几分钟内是学不会怎么爬行的。“我本来觉得肯定要带上它,但又想到你可能没法一次转移这么多东西。”

塞拉为她做的衣服很可爱。是衬衫、斗篷和裙子的搭配,都是纽扣式的,所以很容易穿在她众多的肢体和超长的尾巴上,不用费太多周折。剪裁非常精致,这对一个被造物来说倒也在意料之中。

“没事的。” 我微笑着向她保证,“我觉得我现在能行。超空间空洞。”

女神听到这个名字,微笑着轻抚我的脸颊,一个通往我灵魂内部的传送门在空气中打开。反正我又何必担心施法失误呢?怕疼?怕死?这名字也挺好选的。

“进去吧。” 我告诉瓦莱丽,“我们另一边见。”

她点点头,开始哄屁蛋儿进传送门,说实话,这感觉很奇怪,还让我有点犯困。海伦在她进去的时候把瓦莱丽的手机扔给她,她手忙脚乱了一下,但还是接住了。

“再见,汉娜。” 海伦轻声说。我看向她,她的身体因紧张而紧绷着。尽管她认为这是正确的选择,尽管她知道不能让我活到明天,但她仍是我的朋友。她不想我离开。

“你还会再见到我的。” 我安慰她,“就还有一次。”

她脸上的表情表明,我安慰人的能力一如既往地差,但没时间去改善了。瓦莱丽和她的狗进去后,传送门关闭,我在地球上醒来,躺在阿尔玛想象出来的一张舒适的床上,但我感觉极其难受,肚子胀得生疼。我赶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在附近休息的艾达和阿尔玛吓了一跳 —— 不过她们看起来根本没睡着。

“得…… 得去地面。” 我告诉阿尔玛。

“啊?” 她眨眨眼。

“出口在哪儿!?”

“哦,嗯,这边!”

我跟着她指的楼梯冲上去,刚一到地面,瓦莱丽和屁蛋儿就从我的灵魂里被弹了出来,有点恍惚地跌落在坚实的地面上。哦,呼,感觉好多了。天呐。灵魂 “便秘” 太难受了!

相比之下,能有这么普通的不适感觉还挺不错的。

“天呐,那是瓦尔吗?” 艾达跟在我身后走上楼梯,说道,“哇哦。毛茸茸的蛇,哈?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棒极了,姑娘!”

“嗯…… 谢谢,我想。” 瓦莱丽喃喃道,显然还不太确定该怎么和艾达打交道。但没关系的。我走了以后,她们还是会互相帮助的。我知道她们会的。

“…… 我们在地下休息,不就是为了把狗带离这里吗?” 阿尔玛犹豫地问,“你为什么又把它带回来了?”

“嗯,因为瓦莱丽同意帮我们找个更长久安全的地方,所以如果你们没意见的话,我们打算把所有人都带到那儿去。” 我说,“就是…… 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事情稍微平息一点,你懂的?”

“哦,嗯,好的。” 阿尔玛点点头,“听起来不错。”

“可我们到底在哪儿啊?” 瓦莱丽环顾四周问道,“我们还得去那儿呢,而且我的魔法没法传送,我试过了。”

“嗯,我不知道。” 阿尔玛说。

“你回地球了,瓦尔。” 我提醒她,“用你的 GpS 就行。”

“哦,对。” 她点点头,“嗯…… 顺便问一下,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嗯。如果我的乳头安全地藏在四维空间里,这还算不穿衣服吗?我看起来大多时候就像个奇怪的昆虫芭比娃娃,臀部的位置是空气。

“我想和在世界树那儿没穿衣服的原因一样。” 我回答,“我没法带着衣服穿越维度,而穿越维度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有用。”

“比如去地狱!” 艾达欢快地说,“还有不去地狱。”

“这两件事都很重要。” 我严肃地点点头,“但既然你们其他人都做不到,瓦莱丽,你觉得能给大家施展保护和隐身魔法吗?”

“对,对。” 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抱歉,我…… 我还没缓过神来。”

是啊,我不能怪她。要是我知道她要死了,却又无能为力,我肯定也会缓不过神来。不过,瓦莱丽顺利地施展了魔法,我们在一堆增益和幻象的掩护下,开始前往她家。艾达在基地停车场征用了一辆被遗弃的车,我们开车离开,没有受到政府人员的阻拦。我猜他们决定从这个地方撤退了。

奇怪的是,居然有这么多车被丢下。我想知道我杀的那些人里,谁是这辆车的主人。

艾达开着我们隐形的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我们没怎么说话…… 结果发现这是件很不安全的事,毕竟车辆之间需要互相看见。不过,我毫不怀疑她的技能和魔法能胜任,而她也证明了我是对的,轻松地在拥堵的车流中穿梭,没有一次惊险时刻。这趟车程甚至都没那么让人紧张。

虽然军事基地离公路很远,还深藏在一排安全围栏和 “擅入者格杀勿论” 的牌子后面,但看到公路如此…… 正常,我还是有点惊讶。显然,我在那儿做的事还没有公开。推特上没有关于我大屠杀的消息,甚至没有阴谋论者在抱怨田纳西州有异常数量的军事装备调动,至少我们没找到。我觉得这挺好的。真的很好。公众要是知道大规模军事屠杀事件,会让更多人反对魔法师,比现在反对我们的人还要多。我做的事很愚蠢。根本就行不通。希望没有公众的强烈抗议,我的死能让局势冷却到合理的程度。

但要是不行,我想这就是我们要建一座魔法堡垒房子的原因。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瓦莱丽要建一座魔法堡垒房子,我们其他人也会在这儿。我们到的时候,她父母不在家,毫无疑问,他们已经搬到一个没那么多 “腐蚀孩子的恶魔” 的地方去住了。他们甚至很 “客气”,把瓦莱丽的大部分东西都留下了,这还挺好的。我猜她一直没来得及收拾,而他们也绝对不会自己动手收拾。

他们还是换了房子的锁,毕竟要是他们失踪的孩子回家有地方住,那可就不得了了,但这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算不上阻碍,所以无所谓了。想到瓦莱丽的家人,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以人类的步行距离来说,他们离我很近,更不用说对我来说了。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候,他们可能在家…… 也许还处于某种军事封锁之下。我很容易就能去看看他们。如果他们需要,就帮他们一把。也许还能让他们知道我快死了。

…… 但算了。我真的没觉得有这个必要。我不想把在地球上的最后时光浪费在我不太喜欢的人身上。

我出奇地放松,坐在这儿看着瓦莱丽忙着在手机上翻找,重新设置电脑,以便能访问她完整的魔法库。她一遍又一遍地吟唱咒语,在房子周围激活并叠加保护魔法,而艾达则点了些外卖。虽然我没察觉到有人,但我猜这房子不管怎样都在被监视着,但我们四个人在一起,我不确定除了扔颗炸弹,他们还能做什么。希望 “在地下睡觉,坐隐形车离开” 的把戏能让他们失去追踪线索,但如果没成功…… 呃,也无所谓了。

我很快就要死了。这不再会是我的问题。

我为有这种想法感到内疚。为期待死亡感到内疚。但我就是期待。妈的,我真的期待。不再有无法承担的责任,不再搞砸我在乎的每一个人的生活,不再被侵犯。一切都要结束了。我这愚蠢、无用、糟糕的人生终于要结束了。

我就快解脱了。就快了。

“呃,那个,汉娜。” 艾达清了清嗓子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眨眨眼。

“嗯。我想还不算太糟?” 我承认。今天我确实有过很多感觉更糟的时候。

“是那种‘不想自杀’的还不算太糟,还是……?”

“自杀?” 阿尔玛关切地尖叫道。

哦,天呐,来了。

“我还是打算去死,没错。” 我平淡地说,“所以如果你除了一直为此烦我,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呃。嗯。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让你…… 从我胸口拿掉。” 艾达说,“嘿,瓦尔,你有鲜奶油吗?”

“现在真的是时候说这个吗?” 瓦莱丽嘟囔道。

“当然是啊,你听到她的话了。” 艾达皱着眉头看着我,“这是最后一次了。话说,你想让我们怎么处理你的尸体?”

“我的尸体?” 我眨眨眼,“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想?”

“就打算死在沙发上,然后让我们来处理后事,哈?” 艾达怒视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对,我想是的。” 我回嘴道,“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但你知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所以你最好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干蠢事,比如一直试图治愈我。”

“等等,等等,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尔玛问。

“汉娜打算自杀来拯救宇宙。” 艾达说,“你懂的,像个胆小鬼。”

“你真的想让这成为我们在一起的最后回忆吗?” 我抱怨道。

“我他妈怎么知道,汉娜!” 艾达喊道,“我根本不想这成为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的回忆!看着你突然这么淡定,就坐在那儿等着瓦莱丽把我们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小笼子里,好让你开心地去死,这真的…… 这让我很难受,好吗?这不是…… 你不该……!”

她哽咽着转过身去,本能地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看到这一幕,我的恼怒很快消散了。我想我不该这么小心眼。我确实很累了,这是真的。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但因为一切快结束了,在这最后一程,我还是应该尽力而为。

“对不起,艾达。” 我轻声对她说,“我希望事情不是这样的。”

“根本没必要这样。” 她抽泣着,“我为你付出了一切。我不敢相信你会为了什么愚蠢的世界,就把我们都抛弃。”

我不确定该怎么回应,所以只是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她在我肩头轻声哭泣,我从没见过她这样。

“你…… 要死了?” 阿尔玛轻声问,似乎很震惊。我微笑着看着她,仍在安慰艾达。

“是的。” 我确认道,“对不起,阿尔玛。你和杰特要互相照顾,好吗?”

她没有回答我。她似乎无话可说。

“好了,” 瓦莱丽半滑半爬地进了房间,“我目前能做的都做了。我们有魔法防御、魔法警报系统,还有魔法供应的水、电和网络。我还在研究能不能用魔法变出食物,不过房子里本来就有很多吃的。要是真的被围攻,我们应该能坚守很长时间,甚至有可能取胜。”

“结界里不会藏着什么秘密的救汉娜的咒语吧?” 我问她,“因为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想在这儿,和你们一起睡。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别的地方。”

“…… 确实很诱人,” 瓦莱丽承认,“非常非常诱人。但不幸的是,要想有成功的可能,我需要更多准备时间。几周前我就想到可能需要这些咒语,但我从没想过我得阻止你伤害自己,而且还是用强制手段。”

“瓦莱丽,” 我轻声说,“在所有人里,你最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吗?”

“…… 是的,” 她轻声承认,“这是正确的选择。确实是。我的幸福,你的幸福…… 和数十亿人的幸福相比,都微不足道。我们或许可以探讨一下功利主义有多荒谬,幸福陷阱有多可怕,但这不是厄休拉?勒古恩的小说,这是你,是我们。我知道如果你活下去,余生每天都会后悔。我也知道,为了帮你弥补这一切,我会把自己累垮。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 这不公平。”

“…… 是啊,” 我轻声应和。

“一切都他妈太绝望了!” 她悲叹道,“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对我们不利。这一切都建立在实实在在的几代人构建的结构之上,而构建者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所以她注定会赢,我们注定会输。我们的整个人生,都只是为了这场愚蠢的游戏!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告诉我们,所有人都要求我们,嘿!想办法赢。去做。你能做到的。对吧?你必须做到。‘给你,’ 宇宙女王说,‘五美元和一根棍子!要是两个月内你不能成为星系主宰,世界末日就是你的错,你就该为此感到愧疚!’ 我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赢?为什么一切不仅如此混乱,如此对我们不利,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而且我们直到把身心都押在一场永远不可能的胜利上,才意识到这一点!?”

“是啊,” 艾达抽泣着,鼻涕滴在我的胸口,她向天空竖起两根中指,“去你的,女神。”

女神微笑着。哦,艾达。也许你表现好的话。

哦,不。求你别这样。我走了以后别碰她。求你了。你至少该欠我这个人情。

女神轻抚着我的大腿内侧,她的手指慢慢向上移动,然后不情愿地答应了。毕竟我是她这边的,而获胜队伍的成员偶尔也该得到些奖赏。她觉得就享受我就行了。

我谢了她。我不得不谢。我已经没有任何自尊了,尤其是在这种事上。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放过艾达。真的,谢谢你。和这个比起来,我遭遇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 艾达轻声说。

但我必须这么做。真的必须。现在我得赶紧离开,不然不知怎么就会把一切搞砸。

“这就是告别了,各位。” 我宣布,“我爱你们,远超你们的想象。”

瓦莱丽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词。阿尔玛不敢和我对视。艾达……

“去你的,” 她嘟囔着,“我更爱你。”

我微笑着,松开和她的拥抱,在沙发上坐下。屁蛋儿立刻跳上我的腿,因为它当然不知道我即将面临什么。

“再见。” 我又说了一次,然后移动了一些跨世界的空气,在世界树中醒来。

眼前的景象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但也并非完全不受欢迎。塞拉、海伦、玛德琳、阿伊米利奥斯,还有另外两个我根本不想记住名字的混乱魔法师都围着我,每个人都准备好贡献自己的力量,送我归西。就连阿伊米利奥斯都在活动握着剑的手臂,毕竟一把 “被选中者之剑” 大概能毫不费力地把我的头从身体上砍下来。

“哈,” 我说,“呃,大家好啊,又见面了。”

“你醒了,” 阿伊米利奥斯低沉地说,“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 我告诉他,“我准备好了。谢谢你们。”

他给了我一个悲伤的微笑,点了点头。

“…… 嘿,汉娜,” 海伦招呼我,“计划很简单。玛蒂会用她的魔法让你失去意识,同时我准备好我的大型杀戮咒语,然后在其他人对你发动攻击的时候,我也对你施咒。塞拉的死亡魔法应该能让你很难快速再生,但是,呃,你懂的。这看起来有点过头了,但你现在真的很强,而且你也看到了阿伊米利奥斯之前受伤后还能恢复的情况。”

“当然,没错,” 我点点头,“谢谢大家在这上面花了这么多心思。”

“该死,” 那个混乱与空间魔法师低声嘟囔着。她带着遗憾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才意识到我是真的一心求死。抱歉,我不是那种让你杀起来毫无愧疚感的怪物,我猜。那就赶紧动手吧。

“那么,呃,你准备好了吗?” 海伦问。

“是的,” 我再次确认,“我准备好了。谢谢你,海伦。谢谢你,塞拉。能遇到你们俩,我真的非常开心。还有…… 帮我向卡吉索传达同样的话,还有说我很抱歉。”

“我会的,” 海伦说,“等她因为这事不再揍我再说吧。”

“哈,” 我微笑着,“好吧。那我们开始吧。”

“我们开始吧,” 海伦表示同意,“女孩被告知她不应存在,所以即便呼吸,她也未曾真正活着。”

“解离,” 玛德琳仁慈地吟唱道,随着其他咒语在我周围开始准备,我有点恍惚。不再有需求,不再有恐惧,不再有遗憾。就算女神的手在我体内,这样的状态下也伤不到我。玛德琳的咒语真的很棒。

“恨是围墙,爱是锁链。她不过是个等待饿死的囚徒。”

空虚已经成为我唯一的慰藉…… 太久了,久到现在。我想我生命中也有过美好的事。很多,我想。但坏事太多了。一切都太过沉重。

“空洞的生命总得有些别的意义,她以为艺术能填满她的灵魂。”

什么能填满我的灵魂呢?什么能让我即便经历这一切,仍渴望活下去呢?和艾达共度的那晚美妙无比,但那不是值得为之活下去的理由。尤其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有那样亲密的体验。

“喜悦与悲伤!技艺与优雅!超越本性束缚的力量!”

但从来就没有那样的力量。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因为从一开始,所有的力量都在她手中。但单纯使用那种力量就属于作弊了。直接让我无敌可不是她的做法。我死亡的可能性必须一直存在,就像我之前的每一个 “创始者之裔” 一样。所以这就是出路。唯一的出路。

“若艺术不是创造,那又是什么?她无知的希望,她徒劳的反抗!但她的灵魂向她揭示了真相!”

这就是我获胜的方式。这是唯一的获胜方式。而现在,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于是她哭泣 ——”

塞拉行动如闪电,它的手臂瞬间伸出,捏碎了海伦的下巴。

“在遗忘中寻找美好,” 它替她念完,咒语失误让海伦的肉体从骨头上撕裂。女神大笑着,将海伦的四肢化为齑粉,鳞片烧成灰烬。战争机器同时发动攻击,用肢体将阿伊米利奥斯和空间魔法师砸成肉酱,向另一个无名者发射一道死亡射线,又刺穿玛德琳的胸口,然后将她的身体举起来,扔出数百英尺远,她的身体在那里弹了几下,滚成一堆不成人形的残骸。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而我慢慢眨着眼睛,恢复了意识。

“怎 ——” 我刚开口,塞拉就把我扑倒在地,它的类人形态展开额外的肢体,把我的整个身体锁在一系列关节技中,让我无法动弹,也使不上力气。它的外壳表面因死亡魔法的无声尖叫而震颤,形成一道屏障,以防我可能发起的任何攻击。海伦在我旁边流血不止,她的心跳已经越来越微弱。

“哦,汉娜,” 塞拉嗡嗡作响,“你一直都很不听话。但至少你很信任别人。这对肉块来说,一直是个很方便的特质。”

“什…… 但…… 塞拉?” 我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它却笑了。

“你不记得了吗?” 它问,“你第一次见到我不受限制的形态时,我就告诉过你,这个世界或其他任何世界,都没有力量能阻止我掌控你的生命。我可不记得我允许你去死。”

我惊恐地挣扎着,试图移动,试图激活 “空间撕裂”,但都无济于事。塞拉不知怎么就连在四维轴向上都能控制住我,而且我的魔法之刃只能从正常的肢体位置出现,而它一直不让我的肢体靠近它。我该怎么办?“恢复” 吗?然后做什么,试着吸收它的电力吗?这是个分类魔法,不是这么用的。在被它勒住脖子的情况下,我根本想不出能用它做什么!

“但…… 你说过 ——”

“我说过很多话,” 它冷笑道,“而你显然没怎么在意。你真以为我是那种面红耳赤、荷尔蒙作祟,把对你的深情藏在尖刻外表下的家伙?说实话,汉娜。”

它俯下身,直接对着我的耳朵嘶嘶说道。

“如果我不把你当成一件武器,你真觉得我会让自己在乎你吗?”

“塞拉,不,” 我轻声哀求,“不……!”

“是的,你这个可悲的蠢货。我教你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你都听进去了吗?你真的没意识到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什么吗?世界第一次终结的时候我就已经存在了!你对阿伊米利奥斯的了解,都是我告诉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汉娜,我就知道你会导致数十亿人死亡。而且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希望这件事怎么收场。海伦是你认识的人类里,唯一一个还算有点脑子的。所以,她当然得先死。”

“塞拉,不!” 我喊道,“别这样,求你了!”

“这次命令我可不管用了,肉块,” 它冷笑道,“我不再为人类提供那种服务了。”

我拼命挣扎扭动,但塞拉钢铁般的钳制让我除了稍微挪动一下我们的位置,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的咒语都不管用。“奇迹之眼” 显然没用,“空间撕裂” 也没用…… 我能不能用 “恢复” 做点巧妙的事?我想不出来!我能用 “自然狂乱” 攻击它吗?就算它不是免疫的 —— 我很确定它是免疫的 —— 但我现在只觉得塞拉就是个种族灭绝的机器人。

女神微笑着提醒我,我随时可以施展 “命运羁绊”。

不。不,不,不,我不能!但我可以用我的维度转移咒语 —— 我想我把它命名为 “超空间空洞”—— 回到地球,在那儿死去。还有…… 还有海伦!我得救海伦!我尽我所能把身体挪得更靠近她,不愿去想她很可能已经死了。只要我能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或者瓦莱丽,或者艾达,也许就能救她,然后她就能杀了我,这样一切就都好了!一切都会好的!没事的!我不会毁灭世界,我不会,我不会,我不会!

“我真的很享受我们的旅程,汉娜,” 塞拉对我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一点。”

我乱挥的手好不容易碰到了海伦那血肉模糊的残骸,我激活了咒语,把她拉进我的灵魂。极度的疲惫迅速袭来,我因连续使用这个咒语而懊恼不已。但我做到了。我要回地球了。

“你最好也别原谅我。” 塞拉说,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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