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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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我眨了眨眼,疲惫地往楼上走着,正准备去收拾那些不知死活、注定要先送命的蠢货,听到叫声便停了下来。对哦,这狗。我转过身,低头看着屁蛋儿正拖着多出来一倍的腿,在楼梯上艰难地跟着我。在我给他的腿增加一倍数量之前,这可怜的小家伙就不太灵活,所以我毫不怀疑,现在被我折腾成这样,他肯定更笨拙了。不过,一如既往,他似乎并不在意。这只傻狗心中充满爱,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得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对吧,伙计?” 我问道,声音沙哑得难听。
显然,带可怜的屁蛋儿去世界之树是个好地方;首先,瓦莱丽在那儿,而且我看到屁蛋儿的腿时不时会踩错楼梯,因为往 w 轴方向迈得太远而踉跄一下,所以我很确定,我现在身处第四维度深处,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目前我在这边没办法深入第四维度,这对我安全转移这只狗来说是个大麻烦。我可不能在刚大闹过的军事工业蜂巢中心昏过去,更不能在无光、无氧的虚空中失去意识。这就意味着,我得像护送任务一样,带着瓦莱丽的狗,直到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能小睡一会儿。呃。
“坐下,屁蛋儿。” 到了下一层楼,我试着命令道,“坐下。”
屁蛋儿摇着尾巴,两条后腿站起来,另外六条腿在我身上乱扒拉,对着我的脸一顿湿漉漉、黏糊糊的狗吻。
“好吧,我早该料到会这样。” 我嘟囔着,把他推开,用 “恢复” 魔法把脸弄干净。看来这护送任务就会是这种状况了。真棒。大家都喜欢这种任务,才怪。
我太累了,不想干这个。我只想一切都结束。但海伦说得对;总是有一件又一件事,在一切结束之前,总有一件事我得去做,没完没了,让我无法得到应有的死亡。我只想这一切都停止。我只想结束这一切。但我得救下瓦莱丽的狗。我得跟她道别。我得完成在尘世的事,这样塞拉才能烧掉我绝望的灵魂。我讨厌这样。这不公平。我从来就不该承担这些责任。我从来都不想要。
但我没时间自怨自艾了。我还有人要杀。
“汉娜,等等。”
我猛地转身,差点就把说话的人胸口刺穿,这才发现是杰特,艾达还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她偷来的枪。等等,她什么时候…… 她们到底怎么…… 哦。哦,对了。杰特的记忆魔法。她现在出来干嘛?
“你们俩不是该好好保命吗?” 我问,语气比我预想的要生硬得多。
“你这样有点吓到我们了,四臂怪。” 艾达犹豫着说,“我是说,收拾那些联邦探员挺带劲的,但是 ——”
“我刚看到你对一屋子人做了你对阿尔玛和我做过的事。” 杰特插嘴道,“我还以为你会努力做得更好呢。”
“我本来是想的。” 我冷淡地承认,“不幸的是,当时我忘了那个承诺。我也说不上为什么。”
“你觉得这他妈的能算借口吗?” 杰特厉声问道。
不算。真的不算。仅仅因为我不记得也曾对我女朋友做过同样的事,就不能说把七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毁掉他们的生活是对的。我只是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如果我都活不下去了,她或者其他人把我看成无可救药的怪物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觉得,” 我轻声回答,“我要走上这些楼梯,杀很多很多人,多到他们会把这些名字刻在华盛顿特区的一块石头上。”
她们盯着我,张着嘴。我心里有个声音想冲过去,把嘴唇贴到艾达的唇上,把她可爱的紫色舌头拉进嘴里,然后一口咬掉。但现在连这些冲动都变得微弱而毫无生气,在末日面前,饥饿和欲望不过是又两件无关紧要的事。
“…… 什么?” 杰特终于问道。
“我未经你同意,擅自对你的身体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我告诉她,“虽然看到你开始享受这些变化,我很开心,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做的就是对的,对吧?现在政府因为我对你做的事,想要伤害你。他们想因为我的过错惩罚你,因为他们是懦夫,拼命抓住正在从指缝间溜走的控制权。除非他们失去所有权力,否则他们不会罢休。除非他们不再把我看成一个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孩,而是一个能颠覆超级大国的威胁,否则他们不会跟我谈判。所以,如果这是不让你陷入我留下的烂摊子的代价,我就会这么做。”
“不让我陷入你留下的…… 汉娜,你是说你之前说的那些事 ——”
“怎么,你觉得我在撒谎!?” 我怒吼道,“没错,杰特!我生来就是为了毁灭世界。所以我必须死,才能拯救世界。为这一切道歉,再见。”
不管这个世界是否值得被拯救。我没资格评判。我没资格决定什么是对的。因为我知道,我太清楚了,没有人比我更没资格。
我不够好。从来都不够,以后也不会够。但至少这件事我得做好。我转身,大步走上楼梯,希望她能快点再次施展魔法,这样我就能暂时忘掉这场对话。
“汉娜!” 艾达喊道,我果然没那么幸运。
“你们就互相照应,保证安全。” 我回头喊道,“你们一定要安全。求你们了。”
“我…… 好吧。” 她同意了,“但是汉娜 ——”
“如果你们想帮点忙,” 我打断她,“那我很快就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睡觉。一个我能躲起来,至少安全待上一个小时的地方。要是你们还能保证屁蛋儿的安全,我会很感激。但要是你们一点都不想帮忙…… 我理解。”
我走开的时候,杰特和艾达对视了一眼。但她们又像两个傻瓜一样,转过头,迎上我脑后的目光。
“别总让我重复,汉娜。” 艾达说,“我全力支持你。”
“回头再跟你说,汉娜。” 杰特点点头,“别贪多嚼不烂。”
我舔舔嘴唇,点点头。反正我的牙齿也不再适合咀嚼了。
我在楼梯上停了一会儿,有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感。我刚才是不是在自言自语什么事?哈。我想我是疯了。好吧,这只是早晚的事。楼上的那些军人 —— 天呐,要是我那些同事听到我叫他们 “军人”,肯定会很生气,但我不知道他们属于这个庞大组织树的哪个分支,我也不在乎 —— 已经集结完毕,在整栋楼周围扎营,就等我一露面就把我干掉。为了好玩,我直接走到前门,戏剧性地猛地推开,准备躲开即将朝我射来的子弹。
但他们没有开枪。
催泪瓦斯罐在我周围爆开,空气中弥漫着刺眼、无法呼吸的白色烟雾。啊,对。经典的 “对本国公民这么做就不算战争罪” 手段。这…… 其实还挺聪明的,真让人恼火。毕竟我还是得呼吸,而且反正他们大部分时间也不太能看见我,所以视线受阻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 不过,虽然我还得呼吸,但我不需要呼吸那么频繁。我大概一次能憋十分钟,也许最多二十分钟。所以催泪瓦斯扩散得不够远,持续时间也不够长,根本阻止不了我…… 直接走开,找个别的地方呼吸。想法不错,算你们努力了。
我向前走去,把能碰到的每个士兵的防毒面具都割掉,看着他们呛得咳嗽,四散而逃,我则走向后防线,完成了今天的第一次杀戮。楼周围有一整圈装甲车,大部分是卡车,车里、车上和车周围都有士兵,操控着各种武器装备。但当然,车辆对我来说和建筑物一样构不成什么困难,把司机、炮手和其他人一分为二是轻而易举的事。
有一半的杀戮我甚至都没用 “空间撕裂”。直接用爪子刺进他们的身体,感受着鲜血顺着刀刃流下,这种感觉真好。他们什么都做不了,阻止不了我,这才是最爽的部分,那种终于能成为恐怖电影里怪物的病态、美妙的快感,而我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这样的怪物。我终于能成为从一开始我的人生就注定要成为的样子:一个行走的悲剧。
又是一刀,又杀一人。我杀的很多人都戴着婚戒。我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孩子?他们多大了?今天我会制造出多少孤儿?我之前吹嘘自己的肺活量,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结果被虚空贪婪地吸走空气,呛得不行。该死。我果然还是搞砸了。我撕开正在杀戮的卡车,冲向一片新鲜空气,贪婪地吸了一口。
呼吸。啊,女神是多么喜欢夺走人的呼吸啊。把证明一个人生命的东西握在她手中,知道她能把它变成任何东西,任何东西。欺骗一只蚂蚁,碾碎它,用几粒糖改变它的路线,也许并不难。但同样也有一种满足感。
“自然狂乱” 证明了我对被人知晓的痴迷,证明了我病态地想要让别人经历我的经历、我的烦恼和我最大的快乐。我想知道女神是不是也这样塑造了我。在我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让我体验到碾碎蚂蚁的快感。我感觉她的手放在我脸上,她的嘴唇贴在我的胸口,她的腿缠绕着我的腿,一切都在尖叫着 “是的”。
这让我更加渴望死亡。我感觉到了,女神。我感觉到你了。触碰我,侵入我,陶醉于我让自己变成的样子,但我不能去想,我不能,我必须继续行动,继续做事,继续杀戮,因为一旦我停下来思考,我就会 ——
我的耳膜突然破裂,黑色的血液从头上流下,我失去平衡,单膝跪地。刚刚到底怎么…… 啊!我一阵呕吐,在退回到第四维度之前,赶紧最后吸了一口气。真空试图把我血管里的血都吸走,但 “恢复” 魔法让血液都留在原位。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察觉到?怎么……
我开始搜寻,除了脚趾,身体完全处于第四维度,利用无需吟唱就能从身体延伸出去的 “空间撕裂” 的小范围杀伤,一边前进一边杀戮。我现在聋了,但反正我在第四维度也听不见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被什么击中了?我用空间感知都没察觉到任何东西,耳膜就这么突然爆了。难道他们用的是…… 声波武器?天呐,我还以为这只存在于科幻作品里。但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找到了。就是它。难怪我之前没注意到,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侧放着的过山车轨道。一个黑色的大圆盘,不过现在我仔细观察它的内部构造,能看出它很可能是用来向一片区域发射声波的。真够聪明的。要是它的威力再强一点,说不定真能把我的内脏震碎。抗声波能力…… 应该是…… 物质魔法师的专长?声音大概是艺术和运动魔法的交叉领域。管它呢。谁在乎。我登上平台,切开武器,把相关人员全部杀掉。
另一把声波武器向我袭来,但这次我只露出了刀刃,没露头,所以除了让我短暂地震动了一下,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恐怕里面没有什么柔软的部位可供它破坏。现在我知道它是从哪儿发射的了。杀,杀。刺,刺。砍,切,挖,狂欢,大笑,杀戮!我是个怪物,一个怪胎,一头野兽,一个非人的可怜虫,我就是人类的毁灭者!有本事就来杀了我!给我应得的下场!
我应得这个世界,女神提醒我,而我会得到它。在献给我们的祭坛上牺牲。
我完全踏入正常空间,放声尖叫,我需要感受空气实实在在地压在皮肤上,需要知道肺里的压力完全是我自己控制的。但即便在这里,我皮肤上感受到的也只有她,荣耀、不可思议且令人无法自拔的美妙。但这种喜悦和愉悦是病态、扭曲且错误的,这不是我,我不想有这种感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停下!” 我向她哀求,“停下,求你了!你难道不想让我活下去吗!?”
但我会活下去。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让我遭受什么,我都会活下去。不管我多么渴望死亡,我的爪子永远不会碰到自己的喉咙。我做不到。我永远做不到。我永远拯救不了这个世界。我只要看看周围就知道这一点。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够好。从来都不够。不管我怎么挣扎,她的胜利早已注定。她现在对我的侵犯不过是一场庆祝。
在听到枪响的前一刻,我看到那枚经过空气动力学设计的金属物体进入了我的空间感知边缘,直朝我的脑袋飞来。我无视内心尖叫着让我躲避的本能,只是看着它飞过来。这是一颗相当粗的子弹,和我之前上班时把我肚子打得稀烂的那些小弹丸完全不同,那时我还渴望能变回那个普通人。毕竟她是对的,我也知道。我不够好。差得远呢。我没办法为了拯救世界而自杀。
但也许其他人能杀了我。
这颗大口径子弹带着湿哒哒的闷响击中我的额头,像撕开纸巾一样撕裂我的皮肤。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笑了,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但接着弹头碰到我的头骨,我惊恐地看着它以慢动作变形。子弹被压得变形,冲击力让我的头猛地向后仰,但最终,已经扁掉的子弹从我的额头上弹开,头骨连一条裂缝都没留下。很疼,我肯定在流血,但是……
“不够。” 我咆哮道,“差得远呢。”
但我真的能对人类抱有更高的期望吗?对这些宁愿朝我开枪,也不愿想办法不去伤害我在乎的人的渣滓?我不知道这些想法是我自己的,还是女神的,但最终这并不重要。反正我都认同这些想法。
我的四肢和灵魂都因力量而震颤,额头上的伤口瞬间消失,皮肤恢复如初。现在想来,我的耳膜大概也修复了。我甚至都没刻意使用 “命运纽带”,但我想现在就算不用,也依然能获得它的治愈效果。两个宇宙现在已经非常接近了,我把它们拉得越近,多余的能量就越多地转化为我个人的力量。我的变形让我变得越来越强大,同时我的灵魂也越来越属于我自己,慢慢地从作为连接两个世界的工具这一使命中解脱出来。
刚才我没说一句话,就瞬间把一屋子人变成了怪物。要是我大声说出 “自然狂乱”,会发生什么呢?
又一颗子弹朝我飞来,我猛地抬手试图抓住它。在我手指合拢之前,子弹从我的手掌上弹开,把我的手撞到脸上。有点刺痛。不过也仅此而已,伤不到我。我猜我的整个骨架,从内到外都能防弹了。我试着去接下一颗子弹,再接下一颗。终于,在第四颗子弹时,我成功接住了。女神轻笑起来,被我的举动逗乐了,我既想和她一起笑,又想哭。
我希望这一切都结束。但这些恶心的人类永远做不到。他们保护不了自己不被我伤害。他们保护不了这个世界不被她毁灭。他们所宣称坚守的一切,他们都失败了。我不能让这个世界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我不能。
我又接住了下一颗子弹,然后终于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走去,把那块扁掉的金属扔到一边。我想我得找到对这一切负责的人。那些负责人,或者至少是在这里的那些。要是我一路跑到其他主要的政府大楼,他们很可能在我靠近之前就疏散了。这里的大人物们可能已经离开了,但也许他们躲在某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这似乎符合他们一贯的傲慢作风。我想我得审问某个人,或者用其他办法。
听起来很麻烦。
“奇迹之眼。” 我吟唱道,我的空间感知范围瞬间比以往扩大了数倍。我踉跄了一下,大脑努力跟上这海量的信息,随后才稳定下来,我的灵魂引导着我的意识掌控这为我而生的力量。我看到了太多东西。太多人在协调行动,试图找到杀死我的方法。但这没用的。永远都没用。他们甚至比我还弱。所以我要先杀了他们。
虽然增强后的视野范围很有用,但我还是没看到任何看起来像是在指挥这场闹剧的人。不过没关系。没关系。我走向最近的一群人,我的四肢和刀刃挡住任何可能击中我身体脆弱部位的子弹。手雷的情况也差不多,在我旁边爆炸最难受的部分只是那声响。一切都感觉像是陷在糖浆里,在我周围缓慢地移动,我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明显的动作,从射弹的轨迹到爆炸的冲击波,再到她把我从内到外揉捏时我身体的反应,她的手指在我肉体上留下的压痕就是她存在的证明。
附近有人用喷火器向我喷火,火焰从武器中喷出,覆盖在我的皮肤上。我转过身盯着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想我没必要再手下留情了,对吧?” 我问他,不过我怀疑在喊叫声和枪声中他根本听不见我的话,“反正我都要杀了你,还留什么情呢?”
我吸了一口气,女神又把它夺走,那是我欠她的美好生命中最微小的一部分,然后我们开口了。
“空间撕裂!”
咒语从我口中喊出,女神也发出声音,她终于从我身上抽离,沉浸在赋予我面前这支军队灵魂的喜悦中,从每一个人身上夺走一口气,同时伸出爪子切割空间本身的概念。我背上的刀刃包裹着强大的力量,它们的切割长度已经超出了我能感知的范围,在我所观察到的世界中延伸了近六英尺,但不知为何,以我无法真正理解的方式,还在向更远更深的地方延伸。我挥动刀刃,砍倒了六个人,将他们切成两半,同时在世界本身留下一道伤口,一道持续撕裂空气以及任何愚蠢到或无助到碰到它的东西的分离边缘。
但当然,我可以以一种其他人无法做到的方式绕过它,所以我继续前进,一边走一边打破现实。我的刀刃制造出越来越多的尸体,直到让我惊讶的是,我挥出的一击突然被挡住了,我的空间之刃停在了我刚刚赋予灵魂的一个人的骨头上。伤口很深,但这一次没有致命。哈。
“灵视。” 我吟唱道,立刻看到了问题所在。
“你是个相当强大的光明魔法师。” 我对他说,一边抓住他的下巴固定住他,一边扯碎他的装备,“女神一定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才给了你足够的力量来抵抗我。”
我把他拉近,他恐惧的气味令人难以置信地让我陶醉。
“我猜她想让你以另一种方式死去。” 我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
我咬断他的喉咙,把尸体扔向一道空间裂缝。他在半空中挂在裂缝上一会儿,很快就失血过多而死,尸体一死就彻底分成了两半。我咽下那美味的、带血的肉块,然后继续大开杀戒。一具又一具尸体在我面前轻易倒下。
但接着,我的刀刃在即将割开一个男人的喉咙时停住了,这个男人和我之前杀掉的无数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他周围全是同伴的尸体,在我制造的死亡风暴中宛如一只孤零零的眼睛。因为这个人不一样。他的枪在地上。他跪在地上。他的双手举在空中,空空如也,表示投降。这就像在水下一千英尺快要溺亡时看着空气一样。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打断我的思绪。他怎么敢提醒我,我有自己的道德准则,我本就应该有。我之所以做这一切,正是因为这些准则。他怎么敢拖到现在才投降,之前一直当混蛋,到最后一刻可能活命了就变成懦夫。他怎么敢看起来如此绝望、恐惧,又如此真诚,还带着人性。
“你凭什么?” 我咆哮着,跪下来,进入可见空间。
“什么?” 他问,身体颤抖着。他的双臂在投降的压力下挣扎着,就在不久前,他还能轻松地端着枪。
“你凭什么,” 我再次质问道,“在你们试图剥夺我们的尊严后,还觉得自己有资格得到体面的对待?”
他盯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像条鱼,脑子也一样愚蠢。没用的东西。愚蠢、没用的人类。
“是…… 是你给的。” 他突然结结巴巴地说,这让我很意外,“希望…… 是你给的权利。”
我皱起眉头,被这个无法反驳的答案惹恼了。确实是我给的权利,不是吗?我为了他,为了他们所有人,都快死了。我给了他们权利,因为这是正确的事。因为这是我做出的选择。因为不管他多么没用,几十亿个像他这样的人加起来,肯定比我这个可怕的家伙要有价值得多吧?
“我想这是真的。” 我承认,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内心在疯狂尖叫,“抱歉。我今天…… 过得很糟糕。”
他低头看了看同事们的血深深渗进他的裤子,对此无话可说。嗯。他是个运动与死亡魔法师。我猜他会不会用僵尸之类的东西来攻击我。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他要么背叛我的仁慈然后死去,要么不会。我不想去想自己更希望是哪种结果,转身离开了。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他们在哪儿?” 我问女神。
谁在哪儿?她的手指在我腿间舞动,问道。她当然知道我指的是谁,但她就想听我大声说出来。想听我向她发问。想听我和她说话。想让我承认她的存在。想让我依赖她。想让我承认我现在是,将来也永远是她的。
“那些负责人。” 我顺从地解释道,这让她那缥缈的脊梁骨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很清楚,这涉及到很多人。但她慷慨地指引我如何找到离我最近的那些人,这个认知像她辛勤耕耘的田地里结出的果实一样,在我精心耕耘的脑海中绽放。我猜对了。有个地堡。一个遭遇袭击时的 “安全” 之地。
我朝那儿走去。没什么能阻挡我。
我从天花板落下去,落在房间边缘。试图阻拦我的人都死了,我也懒得清理溅到我身上的血。躲在这儿瑟瑟发抖的老头们似乎不知道该把注意力放在哪儿:门、尸体,还是我赤裸的胸部和下体。要是我对人类了解得少一点,就会骂他们是猪。我朝他们的方向甩了甩手上的血,希望能让他们集中点注意力。
“你们想怎么样?” 我轻声问。
没人回答。他们似乎根本不明白我在问什么,这让我有点恼火。他们难道就没听过我说话吗?我猜他们觉得没必要听。
“囚禁魔法使用者的政策。” 我平淡地解释道,“这个决定让我们失去所有自由,把我们关在这里,无论我们是谁,做过什么,在这件事上都没有发言权。你们想无条件剥夺我们作为人的权利。想夺走我们的一切。除了战争,你们还指望得到什么回应?”
他们还是一声不吭。胆小鬼。
“你们已经知道投降的条件了。” 我提醒他们,“那到底想怎么样?”
结果在这场对话结束时,我还是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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