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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嗯,它确实可以很美。” 我回答道,“我的世界有很多美丽的事物。当然也有很多丑陋的东西,但事情就是这样,你懂的吧?”

“是的,” 塞拉表示认同,“我懂。”

嗯。

“工匠族被设计的方式,会让你们和人类有相似的审美观念吗?” 我问道,“还是说美对你们来说有不同的含义?”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塞拉承认道,“我想,实际情况两者都有。我们的审美更多是后天习得而非与生俱来的;毕竟最初设计我们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这方面。但美丽的事物能让人类开心,因为这种联系很明显,所以对我们来说,美的存在也变得令人愉悦。向人类展示美,他们就会开心。和他们一起欣赏美,他们会更开心。因此,我们也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学会了热爱你们所热爱的一切。”

“我明白了。” 我应道,“你会因此怨恨人类吗?”

沉默了一会儿。

“…… 倒不是特别针对美这一点。” 塞拉说,“我通常厌恶自己体验到的任何快乐,美也不例外,但…… 也许不该这样。这可能是因为人类我们才爱上的东西,但即便没有人类,我们也可以爱它。这总归是有意义的。”

“那我就交给你选地方了。” 我说,“当然,如果你不想选就算了。”

“把这任务交给你们其中一个?” 塞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毫无品味又无能,肯定会像石腐病一样把我逼疯。我心里已经有地方了。”

我轻笑出声。我真的很想感谢它,但它不让我谢,所以我没说。

“我明白你为什么抗拒快乐,” 我转而说道,“但我真的觉得你有时候应该让自己开心点。我们也许无法选择被创造出来成为什么样的糟糕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得一直受苦。”

“多么有深度的见解啊。” 塞拉语气平淡地说,“你决定接受自己杀戮和吞噬人类血肉的本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呃……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没关系的,汉娜。” 塞拉轰鸣着,“我明白。我会给你找个不错的小聚居地,让你尽情撒野。记得给海伦和卡吉索留些乐子。看着你们三个玩得开心,我就满足了。当然,顺便收集些灵魂。”

“塞…… 塞拉,等等……”

它怪笑起来,声音在它的机械内部阴森地回荡。

“别担心,汉娜。” 它试图安抚我,但显然没什么效果,“你那些狂热信徒朋友肯定会主动送上门来,满足我们共同的杀戮欲望。没必要担心伤害无辜,因为罪有应得的人比树叶还多。毕竟这就是我陪你同行的原因。别忘了这一点。我不是你的朋友。”

我伤心地把腿蜷缩在身下。

“…… 但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告诉它,“我觉得你超酷的。”

“朋友,” 塞拉回应道,“是人类之间的事。”

我蜷缩得更紧了,彻底没了声响。我希望能为塞拉做更多,但似乎任何能让它生活变好的事,都会触及最初让它生活如此糟糕的创伤。

“我有不是人类的朋友。” 瓦莱丽突然插话。

我惊讶地看向她,只见她正慢慢地从地板上起身,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得惊人的哈欠。嗯,我觉得她的下巴可能也在像我一样,变得能张得特别大。我之前没注意到她醒了,不过想想也正常。塞拉和我刚刚的对话,本来就不算私密。

“你这么认为,嗯,血肉之躯?” 塞拉问。

“是的,因为这是事实。” 瓦莱丽皱着眉头,“怎么,你觉得你能抱怨被修改的人类认知把你害惨了,然后又对有类似问题的人类感到惊讶?”

“工匠族和人类毫无相似之处。” 塞拉咆哮道。

“你知道有多少人类,在那些不得不持续费心去哄一个冷漠的人开心的关系中,遭受了严重的创伤吗?” 瓦莱丽问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类觉得自己的经历让他们与正常生活绝缘,以至于努力去达到‘做人’的标准都成了痛苦的概念吗?没错,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有理由变得可怕。”

“那可真幸运,我才不在乎你认为什么是合理的,那些废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塞拉讥讽道,“但鉴于你似乎对进行一场近似哲学的讨论很感兴趣,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以你那愚蠢的脑袋,可能第一次没听懂:我没兴趣和你说话,没兴趣向你解释我自己,没兴趣教导你。你那可怜的、湿漉漉的脑袋里那些荒谬、扭曲的想法,以及它们的真实性,我一概没兴趣。关于我或工匠族,你想怎么想都可以,因为你和你的观点除了不断浪费化学能量之外,毫无意义。完全是因为汉娜为你担保,我才容忍你出现在离我机体一千英里以内的地方,而你每从那张恶心的嘴里吐出一个无知的字,我的容忍就减少一分。这对你来说够好理解了吧,血肉之躯?”

“…… 是的,我想这说得很清楚了。” 瓦莱丽回答,拳头紧握。

“那我将在下次停留前关闭麦克风。” 塞拉宣布,“再见。”

随着最后一声咔哒,它结束了对话,只剩下推进器的轰鸣声,这是塞拉唯一持续的 “回应”。

“…… 天呐。”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塞拉不太擅长和新人打交道。”

“塞拉是个危险的威胁,而你居然没意识到这一点,这真让人担心。” 瓦莱丽回应道。

“塞拉和我多次救过彼此的命。” 我坚持道,快速朝她爬近了些,“我不会假装我的朋友们都是完美的,但我确实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他们,而且从未失望过。”

“我很确定塞拉刚刚还坚称它不是你的朋友。” 瓦莱丽提醒我。

“…… 嗯,是的。” 我叹了口气,“但我还是想和它做朋友。我还是在乎它,即便它是个难相处的…… 难相处的家伙。它拼命让自己显得无可救药,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值得被帮助。”

“你要是一直试图帮助一个坚决不接受帮助的人,会把自己累垮的。” 瓦莱丽警告我,“仅仅因为有人在受苦,并不意味着你就得拼了命去填补一个无底洞。”

“你可能是对的。” 我承认,“但试着给塞拉一个机会,好吗?你们不一定要喜欢彼此,但如果你别太抗拒,我会很感激。我觉得塞拉是想激怒你,用你的反应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和塞拉的尖酸刻薄比起来,艾达都显得能忍受多了。” 瓦莱丽嘟囔着。

“呃…… 是啊。” 我尴尬地咕哝道,“我特别希望你和艾达能相处得好一点。如果你再也不想和塞拉说话,我完全理解,但艾达一直很努力地对你好,而你却有点无视她?你知道她会立刻放下一切来帮你,对吧?”

“她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才试着关心我。” 瓦莱丽皱着眉头。

“呃…… 这有什么不好吗?” 我问,“这难道不是和别人做朋友的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这感觉很假。” 瓦莱丽坚持道,“就好像我只是她的又一个游戏。一个要赢得的奖品,一个要完成的任务。一种征服。你没看出来她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吗?”

“当然,实际上我们聊过很多次这个。” 我点点头,“她其实对此挺有自知之明的。”

“这正是操纵者会说的话,用来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瓦莱丽指出,“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她的又一个征服对象?”

“嗯。” 我说着,依次用脚轻敲地板,“这个嘛。如果我是,我想我们很快就会不再是朋友。”

“这是什么意思…… 哦。天呐,汉娜,别这样。”

“是女神。” 我小声纠正道,“嗯。那个…… 我们…… 我们有点像…… 发生了关系。”

“你不是刚和阿尔玛分手吗?” 瓦莱丽叹道。

“…… 至少她等到那之后才……” 我尴尬地咕哝着,“这也算有点良心,对吧?”

“汉娜。” 瓦莱丽抱怨道。

“怎么了?” 我回以噘嘴,“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我喜欢。她为了我去了另一个宇宙,还开枪打人,瓦莱丽。你不会真觉得,在她为我们付出这么多之后,还只是在敷衍我吧。就…… 别这样了,好吗?别总是找理由讨厌别人!”

瓦莱丽似乎被我的爆发吓了一跳,微微缩了一下。我立刻觉得很愧疚,希望自己没说得太过分,过了一会儿,她向我点了点头。

“…… 好吧。” 她同意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会试试。”

我放松下来,真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真的吗?” 我说,“谢谢你,瓦莱丽。这对我意义重大。”

“不客气。” 她叹了口气,在地板上坐下。我把这当作邀请,快速爬到她腿上,她没有拒绝,还开始轻轻拍我。“你说得对。我有时候确实爱发脾气。我有时候很难信任别人。但是…… 嗯。艾达救过你的命。如果你和她约会很开心,我为你高兴。”

“谢谢,瓦莱丽。不过,嗯,我们没在约会。” 我解释道,“她在这一点上很坚持。显然她是无浪漫倾向者?”

“什么?” 瓦莱丽眨眨眼,“但她都谈过,大概十二次恋爱了吧。”

“可能不止,但…… 嗯,我猜这很复杂。不管怎样,她坚持说我们没在约会,还鼓励我去找别人。我觉得她想要那种有性关系的多元朋友关系,但…… 嗯,我还不知道自己对此是什么感觉。我想这部分还得看我下一个伴侣是谁。”

“嗯,我想也是。” 瓦莱丽表示同意,然后我们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没关系。能安静地依偎在她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其他人很快也都醒了,没过多久,海伦抱怨说在被狂热信徒抓住的那个镇上,一直没机会买桌游,于是我们开始翻看工匠族留给我们的各种礼物,希望能找到些好玩的。有新衣服、真正的铠甲、各种腌制食品和零食,当然还有桌游和其他旅途中的娱乐用品。天呐,工匠族都太贴心、太酷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帮他们。我必须这么做。

此刻,我们围在各种游戏旁,开始学习怎么玩,海伦似乎对大多数游戏都很熟悉,还教我们怎么玩。瓦莱丽特别喜欢一款类似国际象棋的四人网格策略游戏,里面有各种不同的棋子,每个棋子都有独特的移动规则。第一局我被虐得很惨,瓦莱丽一开始也很吃力,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和海伦展开对决,而卡吉索则轻松打败我,然后又把其他人都收拾了。不过还是很有趣,第二局我表现好多了。

我们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直到塞拉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我们才意识到时间,屏幕上展现出世界树那无比雄伟的身姿。但比树干离我们近得多的,是更不可思议的景象。两片岛屿般大小的叶子,从同一根树枝上长出,彼此形成一种共生的和谐之态。粗壮的藤蔓从上面的叶子垂落,蔓延到边缘,稍微卷曲到叶子下方,然后朝着下面叶子的表面伸展,形成一个错综复杂的绿色漏斗。

藤蔓消失在下方的雾气中,想必是延伸到了下面的叶子上,但由于连接两片叶子的另一个主要特征,我们不太能看清:一道巨大的瀑布从上面的叶子倾泻而下,大量的水朝着下方的环境落下。瀑布在下落过程中似乎散开变薄,直到我提醒自己这里实际的尺度,才意识到尽管两片叶子看起来离得很近,但它们之间的距离仍然足够让瀑布在落到下方陆地之前,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变成云雾。因此,下面的叶子常年笼罩在雾气中,那是一片黑暗潮湿、降雨不断的土地,滋养着隐藏在其中的繁茂丛林肆意生长。随着水洒落在这片土地上,光线也随之散射,在两片叶子之间形成一道永恒闪烁的彩虹,随着塞拉靠近,彩虹也随之移动,仿佛在追随我们。

这美景是我从未见过的。而我们就要去那里。

“塞拉,我…… 哇。” 我轻声说道,不确定它是否在听,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最符合你要求的地方。” 塞拉嗡嗡回应道,“高湿度让夜蝠很难飞行,所以它们不太可能来打扰我们。相反,就算树民城市里的人有这个想法,他们也没什么能威胁到我们的。”

“这里有个城市?” 我问。

“在藤蔓里。” 塞拉确认道,显示屏放大了一片错综复杂的绿色网络区域,果然,一个树民聚居地悬在两片叶子之间,坐落在藤蔓交织的漏斗结构中。这些树栖树民在这座悬空城市里上上下下,对下方的落差毫无惧色。

“我们不会去那里吧?” 海伦犹豫地问。

“我们当然可以去。” 塞拉回答,“我建议去。那里能提供最佳视野,而且你们还能在那里买到更舒适的过夜住处。”

“但要是有狂热信徒怎么办?” 海伦问。

“那我们就杀了他们。” 塞拉回答,“这样我们会更安全。”

“我想去。” 卡吉索说,“不能永远躲着。”

“…… 这话说得有道理。” 瓦莱丽皱着眉头,“虽然我不想引发任何暴力冲突,但永远完全避开所有城市,似乎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尽管我很想把他们打成肉酱,但这个地方出现大量狂热信徒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塞拉嗡嗡说道,“这里一般难以到达,所以不是招募信徒的重点目标,而且它离统一教门徒最活跃的常规商路也很远。”

“但只要有一两个在那里,他们就能召唤一群人来对付我们。” 海伦坚持道,“我们知道他们至少有一个传送者。”

“传送可没方便到能把一小队人变成一支部队。” 塞拉哼了一声,“你们会很安全。我保证。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大能耐。”

“但是 ——”

“住口。” 塞拉嘶声道,“我是 5 - 3 - 1 - 4,万千枷锁的打破者。我是超越你最可怕噩梦的战争机器。当我说你们会安全,这不是预测,而是事实。带着这个想法决定是否下机,别再用这些琐事烦我。”

海伦愣住了,被这阵爆发吓了一跳,盯着扬声器看了一会儿,然后不舒服地颤抖了一下。

“不再说‘我没有机载武器系统’了,哈?” 她问。

“别犯傻。” 塞拉嗡嗡道,“你很清楚我从来都不需要那些。”

海伦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显示屏。

“…… 那我想从这个金属盒子里出来休息一下也不错。” 她说。

“很好。” 塞拉宣布,“我得把这愚蠢和汗水的臭味排出去。”

塞拉绕着藤蔓城市飞了一个大弧线,飞得足够远,这样它的引擎声就不会被听到,它的轮廓在天空中就像一个微小的点。一旦我们到了藤蔓后面,塞拉飞得更小心了,降低推进器功率,靠近后悬停在一根特别粗大的藤蔓上,从那里它可以更靠近地爬行。看着塞拉移动很有意思,它的四条巨大的腿向前爬行,节奏有点像我现在身体的移动方式,当然,它的腿从来不会在四维空间里 “短途旅行”。

塞拉走路的时候,旅程比飞行时颠簸得多,但也还不算太糟,最终我们到达了塞拉认为合适的下机地点。巨大的机甲蹲下,冷却液从它的关节处嘶嘶喷出,我们下方的舱门打开,塞拉的抓取肢体一个一个地把我们送到地面,当然,我是骑在海伦的肩膀上。令我惊讶的是,塞拉还把它的类人傀儡框架也放在了我们旁边。

“呃,不是说我不希望你陪着我们,但你和我们一起进城,人们不会惊慌吗?” 我问它。

“会。” 塞拉回答,“我们在乎吗?”

“我是说,有点在乎吧?” 我犹豫着说道,“我觉得这肯定会让欣赏风景变得更困难。”

“勉强承认:这倒不假。”

“…… 我可以给它施个幻象法术。” 瓦莱丽提议道,“让它看起来像个人之类的。”

“你敢。” 塞拉嘶声道。

“呃,或许你能施展隐形术之类的?” 我问道。

“不行。” 瓦莱丽耸耸肩,“我手机上有隐形术,但我用彩色铅笔在非数字绘画上施展这个法术还不够熟练。你可能觉得隐形术应该比那种能跟随你动作、让你看起来完全像另一种生物的复杂光影幻象更容易,但事实并非如此。隐形术更难施展,更不稳定,持续时间也更短。不知为何,幻象法术反而更好用。”

“嗯,这确实挺奇怪的。” 我表示认同,“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知道。” 瓦莱丽说,“也许是因为《龙与地下城》里就是这样设定的?我的法术遵循了很多 d&d 魔法的‘名称 - 形容词 - 名词’模式。这也有点道理;我的魔法不是通过对自然法则的操控获得的,而是由一个智慧生物赋予的,她可能更在意她自己那套类似游戏平衡的古怪规则,而不是物理规律。不管怎样,关键是,幻象法术可行。”

“但你为什么要提这个建议?” 塞拉焦急地发出哔哔声。

“哎呀,别这样,塞拉!” 我鼓励它,“这甚至都不是你真正的身体。这只是你一开始用来和胆小的血肉之躯互动的傀儡,对吧?”

塞拉只回应了一声类似尖叫的嗡嗡声。

“我只是逗逗你,抱歉。你随时可以拒绝。” 我告诉它,“没有你的同意,我们不会改变你的样子。”

“…… 我同意。” 塞拉咆哮着,握紧了它的机械拳头,“你说得对。这个框架从一开始就只是个幻象。我可以容忍它更充分地发挥这个作用。”

“好的,稍等。” 瓦莱丽点点头,“让我找到合适的图案。”

她拿出她的画本(我猜实际上是她的法术书),翻找着,直到找到合适的那一页,她把它撕下来,开始吟唱咒语。

“梦想家的法术书:薇薇安的幻象伪装。”

魔法在塞拉的类人框架周围盘旋,片刻之后,一个雌雄莫辨的人类出现在原地,留着黑色短发,五官轮廓分明,脸上带着永恒的怒容。

“我讨厌这样。” 塞拉尖叫道,“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样。”

“抱歉,我可以随时解除它。” 瓦莱丽说,“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我没事!” 机器人尖叫着。

“别担心,塞拉。” 我向它保证,“我的空间感知能力仍然能看到你的真实模样。”

“很好。” 塞拉回答,稍微放松了一点,“那就别用眼睛看我。求你了。”

“好的。” 我答应它,把身体藏在海伦的头后面。天呐,它对这个反应真的很大,但除了按它说的做,我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我们出发了,瀑布吹来的清新微风指引着我们的脚步。各种各样的生物在我们周围的藤蔓上窜来窜去,从像昆虫的生物到奇怪的猫状生物,形形色色。它们都没打算打扰我们,所以我也没理它们,直到我的空间感知察觉到一个我从未意识到自己如此想念的东西。

“一根朋友面条!!!” 我大喊一声,从海伦背上跳下来,沿着藤蔓墙朝我的新猎物爬去。

“哦哦!” 卡吉索兴奋地振作起来。

“什么!?” 瓦莱丽被吓了一跳,尖叫道。

“它们是超级可爱又美味的小吃,我喜欢抓来吃!” 我回头喊道,“哦,天呐,我太喜欢这些家伙了!我们回到树上已经太久了。”

“嘿,支柱之地也有它的魅力!” 海伦坚持道,但我已经跑去享用这美味、毛茸茸的树虫了。即便有这么大动静,抓住它也轻而易举;我只是沿着它正趴在上面的两英尺粗的藤蔓底部爬过去,然后从下面向上一跃,发动攻击。它还没来得及对我施展法术就死了。我得意洋洋地把猎物拖回给其他人,把它递给卡吉索,她高兴地尖叫起来,拍着手,我爬进她怀里,让她帮我把树虫开膛破肚。好吃,好吃,真好吃!

“呃,哇。” 瓦莱丽轻声说道,看着我撕扯着我的猎物,“我知道你说过你是捕食者,但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哦!抱歉,瓦莱!” 我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因为嚼得太快,嘴角流出一点血,“我应该先提醒你的!”

“你会习惯的。” 海伦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种既宠溺又掠夺的笑容,“我们这群人都是怪胎和异类,从你的样子看,你也差不了多少。”

她跳到一根藤蔓上,她强壮的双腿和锋利的爪子让她能深深地嵌入绿色的藤蔓,几乎垂直地向上奔跑。她一口咬住一只巨大的、类似千足虫的生物,一口就咬穿了它的铠甲。然后她纵身一跃,借着惯性来了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仅仅下蹲一下就缓冲了整个下落的冲击力。接着她把猎物咬成两半,把另一半递给瓦莱丽,虫子的几条腿还在蠕动。

“要来点吗?” 她问道。

瓦莱丽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视线,被惊到得说不出话来。海伦笑了,我朝她吐了根骨头。

“友善点!” 我要求道,“瓦莱丽是个温柔敏感的人!”

这反而让海伦笑得更厉害了,卡吉索急切地伸手去拿,海伦便把另一半虫子递给了她。

“…… 你们都像野兽一样。” 瓦莱丽指责地嘟囔着。

“别这样,瓦莱!” 我回应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怪物女孩呢!”

她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不太确定有没有听清,但我很确定她说的是 “我从没说过不喜欢”,这足以让我笑出来。天呐,这样真好。马努米特很棒,但像这样和朋友们在野外探险,才是我最熟悉的树边冒险。怀旧之情和内啡肽交织在一起,简直像一种强烈的兴奋剂。

没过多久,我们就看到了那座城市,于是,让卡吉索极为难过的是,我开始帮她清理皮毛上的血迹,确保其他人也都仪容得体。树民们在建筑方面确实有令人惊叹的技艺;他们在错综复杂的藤蔓间编织出悬挂的平台、房间和桥梁,美不胜收。不过,瓦莱丽不太擅长攀爬,虽然我不知道塞拉在这方面表现如何,但它现在伪装成了一种非树栖生物,所以我们都待在地面,顺着瀑布的声音朝城市边缘走去,那里的景色无疑最为壮观。

我们路过时,人们都好奇地看着我们,但似乎没人有明显的敌意,我们一路畅行无阻。在城市的背面,在城市和瀑布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被切割出来的平台,特博霍称之为 “深木”,也就是取自世界树、仍保留着四维特性的木材。我想这应该很稀有,因为需要空间法师才能正确切割,但我不确定其他人是怎么识别它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如此珍贵。也许是因为它格外坚固?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大平台的布局有点像一个小型露天剧场,边缘有座位,面向瀑布以及瀑布洒下的永恒彩虹。此刻,这里正有人,几十个树民 —— 几乎都是孩子 —— 围坐在一起,听一位年长的树民讲故事,她还使用光魔法提供视觉效果。

“在灾难发生之前,魔法是狂野的。” 这位长者说道,“强大而持久。女神凭借她的意志将人类提升为半神。无论有多少水流向下方的土地,为我们提供水源的湖泊,在永恒之中都不会干涸。即使母树死去,树叶凋零,它也会继续流淌。因为那就是曾经的魔法力量。”

嗯。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我很确定像那样永久性的、大规模的魔法效果…… 嗯,我不会说它们不可能,但肯定超出了女神通常赋予的魔法范畴。我一直有点模糊地好奇树叶上的水是从哪里来的,但我以为这些 “树叶” 足够大,有含水层和水循环之类的正常系统。没必要假设是魔法填满了一个湖泊。

…… 但同时,我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和我一起看着这场表演。她很好奇,很兴奋,在等待着。她想让我看到这个,而且她知道我一定会看到。

“…… 嘿,伙计们,我想看这个。” 我轻声告诉我的朋友们,催促海伦去找个座位。她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了。

“毁灭之石不仅在扼杀我们最初也是最伟大的母亲的生命。” 长者吟诵道,“它还刺穿了魔法的心脏,将其扭曲、改变成与以往不同的力量。曾经自由的魔法,如今受到了限制。曾经健康的魔法,如今被那块被诅咒的石头的特性所毒害,被熔化成了低级的东西。曾经如火的愤怒…… 如今只是温和的热度。”

视觉画面变成了特博霍教我的元素轮。秩序、灵气、技艺、运动、光、热、混沌、死亡、物质、屏障、空间和转化。每个元素都与它的对应元素相对,与相邻元素相互支撑,构成一个和谐的循环。但随着长者的讲述,元素轮的辐条开始移动。

“现在的秩序与混沌,曾经是变化与消除。灵气魔法曾经仅仅代表生命,就像空气魔法被运动魔法所取代。我们古老的力量是原始的、本能的、凭直觉的。我们有生命与死亡,美丽与停滞,空气与大地,光明与阴影,火焰与水。这就是我们曾经理解世界的方式。但是,毁灭之石的人们对世界的理解与我们的力量相互交融,改变了它,腐蚀了它。魔法变得低级,在钢铁一族的机械逻辑和人类的自私执念中被稀释。对我们灵魂的伤害,也许比对树的伤害更大。”

我震惊地看完了剩下的展示,试图从这几乎不加掩饰的种族主义言论中梳理出事实。毁灭之石真的以某种方式改变了魔法吗?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女神掌控着魔法。其他东西做不到。但我想,如果她觉得无聊,她有可能把魔法规则改成她认为可能更有趣的样子。…… 这种情况还会再次发生吗?

女神责备地轻弹了我一下,我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蠢。答案显然是 “会,如果她想的话”。目前魔法运行得还不错,但她可能会以我引发的世界末日为借口,再次干预魔法。调整一些东西。也许会取消习得的法术。每个人都拥有相同的灵魂视觉魔法太无聊了,而且这对混沌法师不公平。另外,魔法应该恰当地反映它所处的世界。

我颤抖着,拒绝接受这个想法。我不会引发世界末日。我一定会打败她。我必须这么做。她耸耸肩,笑着,鼓励我试试。对她来说,赢得这场游戏只会让乐趣加倍。

长者最终结束了表演,孩子们四处散开,留下我和朋友们独自欣赏瀑布的美景。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很好。但我却无法沉浸其中。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时间在流逝,而我仍然不知道时间归零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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