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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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想有人死。” 我好不容易轻声咕哝道。
“你认真的?” 海伦问,“谁都不想?哪怕是那些自己承认想绑架你,然后拿你做实验直到你死的人也不想?”
我往背包里又缩了缩,我那还在蜕皮、软绵绵的身体抗议着这一动。
“…… 如果能避免的话,是的。” 我叹了口气。
海伦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她在人群中悄悄穿行,转身远远地跟着卡吉索的跟踪者。
“你这菩萨心肠总有一天会给你惹麻烦的。” 她说,“我可不想这麻烦也找上我。但是…… 我会看看能做点什么。”
我叹了口气。这就够了。我知道有时候有些人不得不死。但我只是希望情况不是这样。
“谢谢你,海伦。” 我对她说,“感谢你容忍我。”
她笑了笑,不过脸颊上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红晕。
“我想我也有同感。” 她低声说,“有真正了解我的朋友,感觉很奇怪。你们都是疯婆子,但我喜欢有你们在身边。所以我们甩掉这些尾巴,找个地方放松下,怎么样?”
“好啊。” 我同意,“谢谢你,海伦。”
“你都说过一遍了。”
我快速施展了一个 “净化术”,把垂到她眼前的一缕头发拨开。
“值得再说一遍。” 我坚持道,“没有你,卡吉索和我会完全不知所措。”
“这我还能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
我们默契地陷入沉默,海伦跟着那三个男人,卡吉索假装没注意到他们,慢慢从拥挤的市场往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走去。这座城市的布局使得除了人群中,其他地方很难藏身 —— 到处不是建筑物被清空的楼层,就是建筑物之间焊接的桥梁,都没什么遮挡。没有黑暗的小巷或隐蔽的街道让跟踪我们的人下手,所以卡吉索把他们引到了次优选择:城市边缘一座安静、破旧的建筑,靠近我们能看到树液海终于结束,变成干燥、长满青苔石头的地方。
这座建筑很小,相当破旧,布满铁锈,还粘着粘稠海浪溅起的飞沫。大多数人都绕着它走,但卡吉索装作无知的游客,好奇地动了动耳朵,径直朝它走去。我们让她和跟踪者一起过了桥,海伦等了恰到好处的一会儿,然后迅速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这座旧建筑内部。等我们离得够近时,我听到了卡吉索说话的结尾。
“—— 想干什么?” 她问。
“啊,只是想聊聊。” 其中一个男人友好地向她保证,“没必要这么冷淡嘛。你的事是你的事,当然,但我们在找一个最后被看到和你在一起的人。”
卡吉索正面对着那三个男人,双臂交叉,一只手危险地悬在她的弓旁,还没拉弓。他们把她 “逼” 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小私人办公室的地方:一个小房间,远离任何外墙,只有一个出入口。当你人数占优时,这是个向别人施压的理想场所,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把她赶到这儿的原因,也是卡吉索一开始把他们引到这儿的原因。
毕竟,邪教徒以为自己是捕鼠人,但实际上他们才是老鼠。
“我很好奇你们所谓的‘事’是什么。” 海伦一边走进来,靠在门口,把三个邪教徒困在她和卡吉索之间,一边说道,“那就说吧。我们聊聊。”
那三个男人齐刷刷地转向我们,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们摆出攻击的架势,准备战斗,我以为他们都要没命了。他们按身高顺序站成一排,左边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右边是个矮胖的男人,中间是个长相平平的男人。正是这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伸手拦住了他的两个同伴,脸上闪过一丝认出我们的神情。
“不,别惹她,伙计们。” 他说着,紧张地咧嘴一笑,咬紧牙关,“咱们把法术都收起来,对这位可要超级有礼貌。我们被发现了。”
海伦挑起一边眉毛。
“你认识我?” 她问。
“我当然知道有个和你描述相符的人。” 中间的男人点点头,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海伦娜,对吧?没错,我可不想惹你。你赢了,我们输了。”
“…… 我叫海伦。” 海伦叹了口气,“靠。那个蠢圣骑士比我们先到这儿了,哈?难怪你们认出了卡吉索。”
“她,呃,确实是个在人群中很显眼的女人。” 邪教徒友好地点点头,看了看他的同伴,意味深长地动了动手指。他们也都举起了手臂投降,看起来远没有中间这个男人那么乐意。“听着,我向你保证,我们没打算干什么坏事。只是想问点信息,仅此而已。”
“…… 跟踪我。把我逼到这儿。” 卡吉索指出,“这可不是友好的行为。”
“哎,哎,是你自己走进来的。” 邪教徒反驳道,“只要是个能私下聊天的地方,我都乐意。”
“别废话了。” 海伦厉声说道。
“没废话,说真的!” 邪教徒坚持道,“听着,你是老大,你要是想让我说天是红的,我就说。但现在,我没说谎。我觉得说谎对我没好处,明白吗?我知道很多人能让一个人后悔说谎。其中有些是艺术法师。你觉得我会冒这个险吗?”
“我不了解你。” 海伦说着,向前走了一步,“除了你想让我相信的那些事,我对你一无所知。所以如果我还是持怀疑态度,请原谅。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找卡吉索想干什么?”
“我们当然是在找创始人的血亲。” 这个爱说话的邪教徒轻松地回答。高个子男人给了他一个背叛的眼神,他则回以怒视。“怎么了?别那样看着我,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和那东西一起旅行过。”
他瞥了一眼海伦的背包,我就藏在里面。
“…… 也许他们现在还在一起。” 他低声说。
“创始人的血亲到底是什么?” 海伦问,把他的注意力又拉回到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么叫?”
“呃,我觉得这个词源相当直白。” 男人耸耸肩,歪着嘴笑了笑,“他们和我们的创始人是同一类东西,当然。至少据我们所知,他是第一个。”
“你们这些人不是觉得创始人的血亲会毁灭世界之类的吗?” 海伦问,“比如说,据说是他们导致了所有已经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那你们老大有什么特别的,能成为例外?”
“谁说他是呢?” 邪教徒反问道。
“成立一个要杀了自己的组织,这根本说不通!”
“事情没那么简单。”
“唐尼,闭嘴。” 矮个子邪教徒对这个爱说话的人低声说。
“不,我觉得我不会闭嘴。” 中间这个显然叫唐尼的邪教徒继续说道,“抱歉,伙计,我宁愿惹你,也不想惹这个混沌法师。再说了,我的本职工作就是说话,所以如果你想度过这关,也许你该闭嘴,让我 ——”
“海伦。” 我低声打断他,“有人来了。”
邪教徒们的眼睛瞪大了,因为我不情愿地证实了我确实在这儿,但我不能不告诉海伦我刚发现一群人正朝这栋楼冲过来。又有五个人,四个人类和一个齿龙人,都是邪教徒。这绝不是巧合。
“该死。” 唐尼低声说,“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好吧,那你从死人变成人质了。” 海伦说着,举起一只手臂。
唐尼旁边的两个邪教徒立刻做出反应。一个朝海伦的脸发射了某种我看不见的东西 —— 可能是光系魔法 —— 另一个则冲向房间的另一头墙壁。海伦开了两枪,把他们都打死了,然后在另一面墙上轰出一个洞,把尸体都炸飞了。
“卡吉索,抓住我们这位新朋友。” 她下令道,“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卡吉索点点头,转身跟着海伦,海伦用尾巴抓住了唐尼的手腕。
“哇,哇!” 那男人惊恐地颤抖着抗议,盯着他朋友们尸体刚才所在的地方,“我…… 我…… 听着,你真没必要……”
“恭喜你。” 卡吉索微笑着对他说,“海伦说你是朋友!海伦没几个朋友。”
“这是一种修辞手法,卡吉索。” 海伦叹了口气,“他只是个我根本不在乎的蠢货。”
“哦。” 卡吉索皱起眉头,“节哀。你没有朋友。”
“哦,该死,该死,该死。” 邪教徒咒骂着,任由卡吉索拖着他走。
“我们去哪儿?” 我问海伦,想到为了我而发生的两起谋杀,我的胃难受地翻腾着。
“出城。” 她回答,在另一堵墙上轰出一个洞,匆匆朝建筑物外面走去,“等那些追来的跟踪者进楼时,给我倒数。”
“好的。” 我应道,看着新的一群邪教徒冲过桥梁朝我们跑来,“六,五,四……”
海伦赶紧走向另一座桥,当我数到零时,她飞奔过桥,在我们暴露的时候,指望敌人在室内能掩护我们。桥梁各个方向视野都很开阔,这意味着不管怎样我们可能都会被发现,但希望离我们最近的那伙人至少看不到我们。我们谁都没蠢到以为这就是所有追杀我们的邪教徒。
“他们怎么知道能在这儿找到我们?” 海伦冲唐尼厉声问道。
“呃,和我一起的那个家伙可能把他们引到这儿的。” 唐尼回答,“他是光系法师。可能在楼外放了个信号,我们谁都没看到。”
“是吗?那你会干什么?”
“我擅长说话。”
“我不是问这个该死的。” 海伦咆哮道。
“就是这个。” 唐尼坚持道,“这就是我的魔法。我擅长说话。我知道该说什么。艺术系和灵能系的魔法。”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们抓到的是最危险的那个,对吧?该死。我们该杀了他吗?
“哇,哇,哇,听着,不是那样的!” 唐尼赶紧说道,“我就像雨滴一样无害,明白吗?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控制权,也不想要那种能力。有那种能力的人都是十足的混蛋,这点我们都清楚。无可救药。我灵能系的魔法只是帮我知道该说什么。让我更了解别人。仅此而已。我向女神发誓。”
“你是个读心者。” 海伦怒吼道。
“根本不是!” 唐尼保证,“只是有点直觉而已。我能让魔法引导我的话语。比如说,我知道你想要信息,还想不被打扰。我想要的是不死。这就是我一开始试图阻止世界末日的原因,明白吗?我觉得我们能在这里达成一个非常合理的妥协。”
“你凭什么确定汉娜一定会引发世界末日?” 海伦边问,边闪身进入另一栋建筑,“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哦,我不觉得她一定想那么做,小姐。” 唐尼回答,“我只是担心她不管怎样都可能会引发。啊,那边有一群我的人,你可能得往左走。”
海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她正要走过的桥的尽头,看到唐尼指的人后,恼怒地咂了咂嘴。她转而朝楼内的楼梯走去。
“汉娜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连根拔起那棵树(引发灾难)呢?” 海伦追问道,“她不过是只该死的虫子。打架的时候确实吓人,但我能做得更吓人。”
“呃,恐怕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唐尼说着,脚步有点踉跄,“但如果我要打赌的话,我敢打赌也许你的朋友汉娜知道?你问过她吗?”
他的目光落在背包上。我叹了口气。
问题是,我非常害怕在地球上引发世界末日…… 我知道自己在地球上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把错误的魔法传播给错误的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对所有我认识和爱的人来说肯定是个巨大的威胁。但在这儿呢?在这个每个人都已经会魔法的世界?在这个一切都已经死亡或濒临死亡的世界?
“…… 我真的觉得我做什么都不会让这儿的情况变得更糟。” 我回答,“你找错对象了,伙计。”
“我怎么找错了?” 他一脸茫然地问。哦,对了,他不懂这个习语。
“我是说你的直觉错了。我想不出我能做什么事,能和你们这儿已经存在的问题相提并论。”
“哈。” 他说,“你没说谎。好吧,考虑到我在帮你逃跑,这还挺让人安心的。”
“很高兴能安抚你的良心。” 我干巴巴地回答,“那你能不能说服你那些诡异的邪教徒朋友别再一看到我就想杀我?”
“喂,我们不是诡异的邪教徒!” 他抗议道,“我们是注册在案的合法的宗教组织。等你了解我们之后,会发现我们都很友善。”
“可你们一看到我就攻击,我怎么了解你们!”
“你们俩都闭嘴。” 海伦厉声说道,“在不被你们把我们的位置嚷嚷得全城都知道的情况下,拉开距离已经够难的了。”
我咬紧牙关,按她的要求闭嘴,唐尼被卡吉索的尾巴拖着,还设法抱歉地耸了耸肩。海伦给我们规划了一条相当直接的路线,尽可能快地朝城市边缘冲去。我能明白她的逻辑;在城市里,使用混沌魔法只会招来各方攻击,包括那些一开始就不是邪教徒的人。把战斗引到人口稀少的地方,面临危险的人会更少,我们赢得战斗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不过,看起来这将是一场战斗。这…… 不太妙。每当我试图移动,我的身体就疼得厉害,而且我觉得就算我能动,现在软趴趴的状态也派不上用场。毕竟我只能在爪子上施展 “空间撕裂”,可当我的身体像一团模糊的蜘蛛形状的果冻时,我根本没有爪子。
“好了,最后一座桥。” 海伦轻声宣布,“大家都睁大眼睛。如果他们要朝我们开枪,现在就是时候了。走,走,走!”
这座桥倾斜得很陡,如果在地球上,按照规定可能得修成楼梯,但海伦和卡吉索还是毫无平衡问题地飞奔而过。在我们下方,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坚实的地面,桥的尽头直接通向地面,另一端嵌在石头里,而不是连接着另一栋建筑。
“我们到那儿后,就冲向山洞。脱离城市的视线范围,设一个隘口,切断他们的后援。” 海伦下令,“然后我们 ——”
一个燃烧着、闪耀着光芒的球体突然闯入我的空间感知范围,但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它就击中了我们身后的桥并爆炸了。熔化的金属像水一样从桥面上流淌下来,在我们身后留下一个空洞,桥的中间部分化为乌有。桥开始下陷,由于现在只有一端连接着,在我们的重量下弯曲变形,海伦和卡吉索跑得更快了。最糟糕的是,我看到前方地面上有一群邪教徒躲在一块巨石后面。
“前方有埋伏!” 我大喊道。
“该死,他们怎么已经到这儿了!?” 海伦抱怨着,抬起一只手准备发射致命的混沌魔法,卡吉索则拉开了弓。
“律法领域:禁止投射物。”
卡吉索松开了弓。
“…… 这不公平。” 她嘟囔道。
“这也禁用了我主要的攻击性技能。” 塞拉嗡嗡地轻声说道。
“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海伦咒骂着,邪教徒们蜂拥至桥与地面相接的平台。至少十几个人从超出我感知范围的岩石后涌出,其中有一张我再也不想见到的脸:哈戈罗。女神的力量在我们周围显现,她警告地轻敲着海伦即将成型的法术,而我则怒视着这个齿龙人圣骑士,当初我刚遇到海伦时,他就试图绑架我。他的装备和我们上次相遇时类似,手持盾牌和长矛,但这次它们都在同一边的一只手上,他的两只右臂仍然缺失,和我砍断它们时一样。
海伦立刻改变策略,猛地转身抓住唐尼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在桥上。她把装着我的背包扔给卡吉索,混沌之力在她身边噼啪作响。
“都他妈给我退后!” 她怒吼道,“他们不停地追捕,但没有一个人能 ——”
“五指折扣(一种瞬移魔法)。”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邪教徒喊道,是个躲在人群后面的女人。唐尼瞬间消失,出现在她身旁,手臂被她抓着。我们的人质,眨眼间就被偷走了。海伦咆哮着,但继续念她的咒语,站起身摆出战斗姿势,利用投射物禁令对双方都有效的这点争取足够的时间。
“—— 打倒她。因为他们怎能触及自我的毁灭?”
海伦站到前面,摆出防御姿态,身体被毁灭之力环绕。我们和他们之间只剩下狭窄的桥面,我们占据高地,且桥面形成一个有利的通道,能在近战中有力地限制他们的人数优势。但当然,哈戈罗随时可以解除投射物禁令,让他们毫无顾忌地向我们开火…… 但谁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不是笔划算的买卖。海伦可不是那种你想让她有清晰射击机会的女孩。
“呼!” 唐尼说着,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转向那个瞬移救他的人,“莱拉,你真是个救命恩人。”
“克莱德和庞祖呢?” 她问。
唐尼皱起眉头。
“没能活下来。”
“…… 操。” 莱拉咒骂着,愤怒地瞪着我们。
“是你们先来追我们的!” 海伦怒吼道,“所以如果你们也想死,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求之不得。” 哈戈罗说着,向前迈了一步,“玛德琳?请跟我来一下,好吗?”
一个人类女孩茫然地走上前,哈戈罗向她伸出手,她脖子上的邪教吊坠在她看起来柔弱的身体上显得格外沉重。她波浪般的深色头发凌乱且极长,垂到腰际以下。再加上她脸上茫然的神情,几乎不看自己要去的方向,她看起来就像恐怖电影里的玩偶。
“灵气视觉。” 海伦大声说道,我机械地跟着照做。
“灵气视觉。”
海伦倒吸一口凉气。我强忍着没骂出声。哦,不。这可不好。这太糟糕了。
混沌与灵能。这个女孩的元素是混沌与灵能。
“她深知整个世界就是她的画布!” 海伦大喊,迅速俯身用一只手从桥上切下一块金属。她在金属掉落前接住,它迅速变形为一个裸女挖出自己眼球的雕塑。这…… 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等等,不,我绝对不应该看那个。海伦像握剑一样把雕塑举在身前,挥舞着它吸引尽可能多的人的注意。哈戈罗和其他几个人遮住了眼睛,但大多数邪教徒没能移开目光,被它催眠般地吸引住。
那个正在靠近的混沌法师直直地盯着它,空洞的眼神坚定不移,继续朝我们走来,完全不受影响。她举起双臂,似乎在准备施展法术。
“汉娜,我得杀了她!” 海伦大喊。等等,她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我而有所保留吗?!
“动手!” 我回喊道。我可不想卷入这即将发生的破事!
“于是她哭泣 ——!” 海伦开始喊道,尽管有远程攻击限制,她仍打算一击消灭我们的敌人。显然,她赌自己能承受住秩序系的神罚,而不是任由这个混沌法师施展出什么法术。
但海伦法术的弱点一直是施法时间太长。另一个混沌法师笑了,这是我见到她以来她的第一个表情。
“解离。” 女神从她口中念出这个咒语,世界瞬间变得无关紧要。
我知道,施法之后,女孩当场瘫倒,哈戈罗冲上前去接住她。我知道,海伦和我一样,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虚无感影响,咒语念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咒语反噬,毁掉了她的衣服、头发和大部分皮肤,她向前倒在桥上,浑身是血。卡吉索、塞拉和我对此毫无反应。或者说,对任何事都毫无反应。
这些只是正在发生的事。不带任何情感的事实。世界就是如此,而我们身处其中只是偶然。
邪教徒们蜂拥而上,抓住我们,把我们聚集起来,带走。海伦被抬起来并稳住,和她同为混沌法师的对手一起被抬走,她的皮肤慢慢重新长回身体上。相反,卡吉索被轻轻地推着向前走,直到她像一头不明白屠宰场概念的母牛一样,跟着抓我们的人走。我们走了一段无关紧要的时间。我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我们和无关紧要的朋友们分开了。什么都不重要,我们也希望如此。
因为我们脑海中仅存的一点清醒意识正发出极其不愉快的尖叫。恐惧、惊骇、痛苦、压力…… 我们任由它们被锁在心底。否则似乎…… 太难受了。
他们把我关进去的笼子,不仅存在于三维空间,还存在于四维空间。我不可能就这么走出去。真厉害。我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然后我醒了,不幸的是,我又恢复了意识。盯着天花板,刚刚发生的一切带来的恐惧慢慢涌上心头,连我自己都惊讶,我没有哭,没有惊慌,也没有尖叫。也许这是击中我的那个法术的副作用;即使我不再受它影响,但因为它,我睡觉的时候心情很平静。也许也只是因为我们都还活着。他们本可以轻易杀了卡吉索、塞拉、海伦和我,但相反,我们被带到了他们的基地并被分开。这在世界之树上,还远远算不上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说实话,我可能只是对这种事麻木了。这可能不太健康,但总比一直惊慌失措要好,所以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我很快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迅速做了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理智的事。
我被该死的邪教徒绑架了,我在群聊里向朋友们抱怨。
我没有立刻得到回复,因为他们可能都还在睡觉,但没关系。我看了看日期 —— 周日,真讨厌 —— 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趁家人还在睡觉,溜进了浴室。我对着镜子检查自己,对自己的脸色皱起眉头。我是不是开始变灰了?我觉得我的眼点可能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眼睛。那可不好玩,但无所谓了。我跳进淋浴间,水淋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我皱起了脸,突然想起现在温度对我基本没什么影响。当水的热度在我脑海里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概念时,水从身体上流过的感觉很奇怪。作为人类,温度差不多是水的主要特征,而淋湿了却并不在意,这是一种奇怪的陌生体验。…… 总体来说,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我叹了口气,往手掌上挤了些洗发水,在头上搓出泡沫,只想尽快洗完澡出去。然而,当我把手拿开时,却扯下了太多头发。当然会这样。
好极了!太棒了!我猜现在就得面对这事儿了!我用另一只手在头发里捋了捋,果然又揪下几撮恶心的角质毛发。天呐!虽然还没大把大把地掉,但很明显我的头发掉得异常快。这也太糟心了!我挺喜欢自己头发的,真讨厌!我最好能得到点酷炫的东西来弥补这破事儿。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冲洗干净,走出淋浴间,用 “净化术” 把自己弄干,这样就不用拿毛巾擦我这似乎变得很脆弱的脑袋了。我想我得把假发加到要买的东西清单里,好维持我的伪装!做完礼拜后我得去买一顶。不过现在还凑合,所以我只能希望在礼拜过程中头发别全掉光,先这样吧。
我打着哈欠,裹上伪装回到房间,又看了看手机。哦,秋回复我了!
“天呐,你没事吧!?你今天是不是得取消我们的约会了?”
我看了这条消息,又看了一遍。等等。约会?
哎呀,对哦,我们今天要去约会!太棒啦!
“没门儿,我超兴奋的!” 我回复她,“被绑架确实很糟,但我在地球上也没办法呀。”
“哦,好的!” 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复,“太棒啦!那我们两点见?”
“当然!不过要是能在行程里安排个买假发的地方就帮大忙了,我头发掉得厉害。”
“呃。哦。好吧,行啊?”
“谢谢,阿尔玛!”
我兴奋地扭动着身体,下楼去给大家做早餐,这时家里其他人终于开始起床活动了。被邪教徒绑架:超级糟糕!能和可爱的女孩约会:超级棒!不如尽可能享受美好,忽略糟糕的事,对吧?而且,如果说我的魔法真有擅长的事儿,那肯定是逃脱术。空间移动和无坚不摧的切割能力,简直是绝配!等我睡觉的时候,就能搞清楚我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以及该怎么应对了。
因为,你懂的。现在未知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关我的笼子是不是能以某种方式抵御 “空间撕裂”?如果不能,他们还有其他办法把我困住吗?我的朋友们被关在哪里?他们怎么样了?我会怎么样?我要面对什么样的法师?这次我又得杀多少人?每个问题都越来越可怕,而我却毫无应对之策。所以说,仔细想想,我能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往华夫饼上浇糖浆一样,把这些糟心事都分隔开来,不去想它。
早餐在锅里滋滋作响,家人们很快就下楼了,有早餐吃他们都挺开心。我们像往常一样互相寒暄,然后妈妈说我看起来比平常开心。这当然立刻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我含糊地嘟囔着做完礼拜后要和朋友出去玩。是的,妈妈,是女性朋友。这让她安心了不少,因为这肯定大大降低了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而不是大大增加。肯定是这样。
…… 当然,把本来就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再大大增加,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意义。这是我和阿尔玛的第二次约会。我甚至还没亲过她呢。…… 天呐,我都十八岁了,还没亲过任何人。我真得在嘴唇掉光之类的事情发生之前赶紧行动起来。
天呐,做礼拜前居然在想这些事。
我坐上车,熬到了教堂,偷偷溜进去,在礼拜开始前尽量避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当然没成功。J穆格已经在这儿了,显然我们牧师答应给他家很多很多钱之后,他就加入了我们的教会。他一看到我就眼睛一亮,径直朝我试图躲开大家的地方走来。哦,天呐!
“汉娜!” 这男孩跟我打招呼,“嘿!我就是想再谢谢你。妈妈好多了。他们甚至让她出院了!她还得再一周不能出门,但…… 她出院了!她回家了!”
“那…… 太好了。” 我回答,努力装出点情绪,但还是失败了。
“说实话,让她卧床休息可不容易。” 他兴奋地说着,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冷淡,“我也一直在练习你知道的那个,而且…… 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对她有很大帮助的东西。我 ——”
“不行。” 我打断他,“别在这儿说。如果你非得跟我聊这个,发短信或者怎样。最重要的规矩是什么?”
“…… 不在别人面前练习?” 他嘟囔着,像被教训了一样。
“不。那是第二重要的规矩。” 我皱着眉头,“最重要的规矩是什么?”
“呃。练习的时候…… 不说话?”
“练习的时候不说话。” 我低声确认,“无论如何都不要。哪怕感觉没问题,或者好像应该说。永远不要。说话。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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