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朋友们(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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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背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意,眼前的一切本应美轮美奂。悬浮在空中的根系,如女神的手指般向四面八方伸展,一团团泥土像天空中的岛屿般围绕着根系漂浮…… 这景象着实令人惊叹。那夺命石也是如此,它那脉动着的绿色裂隙,在深灰色的背景下,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色彩组合。但紧接着,我便想起想必有人生活在那里,而且石腐病是有毒的。这就如同从世界树伤口流淌出的闪闪发光的汁液一样,无疑是死亡的象征。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破碎、错乱,让人不禁思索,事情究竟是如何变得如此糟糕的。
“三种不同的末日危机。” 我通过心灵链接说道,“随便一种危机都够要命的了,可你们这儿居然有三种。上层树枝在燃烧,树身中部被刺穿,而树根则在挨饿。石腐病算不算是第四种危机呢?”
“从实际影响来说,算是。” 辛德里点头,“我们一直在竭尽全力减缓它的蔓延,夺回被它侵蚀的东西,但它就像酸液腐蚀纸张一样,轻易地摧毁着各个文明,吞噬石头和金属来自我繁衍。灾变前的城市已被遗弃,那里的知识宝库大多也已失传。我们只能依靠幸存学者的记忆,重建我们所知晓的一切,而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如今大多都已不在人世。”
“你怎么能对这一切如此淡定?”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太疯狂了。”
“我不否认,但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辛德里耸耸肩,“你觉得我知道怎么扑灭一场像整个世界那么大的火吗?怎么把树种到似乎并不存在的土壤里?汉娜,我只是尽我所能,用我的技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因为维持现状已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他说得对。” 特博霍叹道,“恐怕这些问题远非凡人所能解决,那是女神的领域,或许也是她所选之人的事。”
还好我现在没脸,不然肯定会皱眉。她所选之人的领域,哼?可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我现在就只会砍东西,外加当个时髦的装饰品。女神,你真指望我来解决这些吗?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把我弄到这儿来?
我来到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对吧?连接两个世界的魔法来自女神,是她有目的赋予我的。我得到了她的关注,她的青睐,而且据我所知,我对她的感知比任何人都要真切。但不像那些电视剧、游戏和故事里,英雄被神灵从地球上带走时,总会被赋予一个任务或目标。女神把我带到这儿,这点我清楚。但严格来说,我还从未真正与她谋面。她就只是…… 在周围,带着期待和淡淡的笑意注视着一切。我想,只要我愿意再次冒险浪费她的时间,我大可以直接问她。但说实话,我不太想这么做,不过这确实是个选择。
也许她知道根本无需多言。我不需要她给我一个神圣的使命,去寻找答案和解决办法。那我想,这就是我的计划了。试着提供帮助,寻找减缓或逆转末日的方法。等我熟悉了环境,帮朋友们抓住那个危险的凶手后,这就是我的下一步。我会走遍这个世界,看看各种末日危机的情况,尽我所能去帮忙。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的事了。
“好了,我想是时候回到正事上了。” 辛德里宣布,“卡吉索、特博霍,你们出去找治疗师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们找个地方落脚?我去四处找找,看看这座城市有没有愿意加入我们的混沌猎人。我的鸟儿报告说,我们的目标躲在离这儿不到一天路程的一个山洞里,所以我们明天晚上就行动。最好尽可能做好准备。”
“哦,天呐,这么快?”
“别担心,汉娜。” 辛德里微笑着看着我,“你会准备好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我的爪子轻易地划过那些强盗身体时,我几乎毫无感觉。
“要是你错了,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担心。要是你对了,我担心的理由就更多了。” 我告诉他。
“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汉娜。” 特博霍微笑着对我说,“但你也很强大。感激你愿意帮我们讨回公道。”
“别担心,汉娜。” 卡吉索拍了拍我,“你是个猎手,这很容易的。”
我叹了口气。卡吉索是个猎手,她可能不太理解我对杀戮行为的抵触。特博霍歉意地朝我耸耸肩,似乎也有同感。他们俩还真是截然不同啊,谁能想到他们是兄妹呢?…… 不过想想我和我哥哥,我们之间的差异可比他们大多了。甚至在这种差异变得异常明显之前,我就觉得我们俩完全是不同的 “物种”。
辛德里示意我们离开边缘,然后我们回到城里。城市里喧闹的声音,把我的思绪从家人身上拉了回来。之前因为太紧张,我没注意到,虽然这里绝大多数人是登特伦人,但偶尔也能看到一些非登特伦人。最容易注意到的就是人类。我发现,到目前为止我见到的人类都是黑皮肤,这挺有意思的。更有趣的是那些只有两英尺半高的蝙蝠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动物,直到我看到有两只蝙蝠人正挂在我上方三十英尺高的树干上,和一个登特伦人聊天。
从那之后,我就为自己之前把他们当成动物而感到羞愧。他们甚至有着类似人类的面孔,只是长着像啮齿动物一样的门牙,以及从他们小小的脑袋顶上伸出来的毛茸茸的长耳朵。这些小家伙其实超级可爱,身体毛茸茸的,前肢是大大的翅膀,翅膀尖和关节处有带爪子的、类似手指的附肢,他们用这些附肢紧紧抓住树干,随心所欲地倒挂或爬行。和人类一样,算上翅膀他们只有四肢,但他们那短粗的小脚似乎不太适合走路,又平又薄,甚至连爬行都不太派得上用场。虽然他们的四肢都有弯钩状的爪子,用来抓树,但似乎都不太适合操控物体。还好,他们也有像登特伦人一样的尾巴,像猴子尾巴一样细长,但尾尖有三根手指,似乎完全能够握住他们所需的任何东西。当然,他们爬行和攀爬的速度非常慢,因为这根本不是他们的强项。只要他们想,就能从树上一跃而起,飞向天空。
一旦在空中自由翱翔,蝙蝠人就不再显得笨拙。他们那奇特的后腿变成了灵活的副翼,巨大的前肢化作有力的翅膀,像燕子一样在空中轻快地穿梭。有意思的是,无论他们飞到哪儿,总有另一只紧随其后,从不离得太远。
“这些可爱的小飞人叫什么呀?” 我问道。
特博霍忍不住笑出声来,辛德里则咧嘴笑道:“斯西普特拉。”
“斯西普特拉?这名字有点拗口啊。”
“斯西普特拉人都很讨人喜欢。” 特博霍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怀旧,“过去时常有不少对斯西普特拉人飞到我们村子来做客。”
“帕拉和卢拉就来过。” 卡吉索说道,她的语气比平时更平淡。
“…… 啊。” 特博霍轻声应道,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我就担心是这样。”
“好吧。我们一定要确保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嗯?” 辛德里叹了口气,得到了两个登特伦人坚定的点头回应,“特博霍,找个能让你恢复到最佳状态的治疗师,然后给我们找个睡觉的地方。明天会是漫长的一天。”
天呐,我差点都忘了特博霍伤得很重。他把伤痛隐藏得很好。尽管身负重伤,辛德里显然还是认为他是团队里最可靠的成员。辛德里递给特博霍一些钱,然后和我们分开,留下特博霍和卡吉索给我带路。
“等等!” 我喊道,“辛德里,我不是应该跟你一起吗?没有你,我没法和别人交流啊。”
“你不一直在练习写字吗?” 辛德里回头喊道,“让特博霍给你弄个石板。”
“我弄不了粉笔,” 特博霍抗议道,“那材料太软了。”
“她用她的法术不需要粉笔。” 辛德里不在意地说,“尽量给我找个一楼的地方,好吗?我可不想忍受被人抬进抬出房间的尴尬。”
“好啦,好啦。” 特博霍答应着,挥手道别,然后在手中召唤出一块薄石板递给卡吉索,“汉娜,你能在这上面写字吗?”
我从卡吉索的头上快速爬到她的肩膀,抓住拿着石板的那只手的前臂。我用一只爪子施展了一个微弱的 “空间撕裂”,在石头上粗糙地刻下我的回答。
“这个可以。”
我的字肯定是拿不出手的,而且这样写字也没法长篇大论。要把那些我绞尽脑汁才想起来的字母刻出来,进展十分缓慢,但好歹能达到交流的目的。不知为何,这种感觉还挺不错,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完全清醒后,从未有过的一种独立感。
“太棒了!” 特博霍咧嘴笑道,“我想等你这块写满了,我就把它收回去,再给你召唤个新的,咋样?”
“行。”
我想,需要特博霍给我提供书写材料确实有点麻烦,但我也不是离了这个就完全没法交流,只是不靠毁坏东西交流的话,就没那么方便,不像心灵感应那样即时又便捷。
“好了,” 特博霍兴高采烈地宣布,“我得坦白,其实我压根儿不知道咱们接下来该干啥。”
“城市很大。” 卡吉索抬头望着树梢,附和道。
天呐,他们果然是乡下来的,我心里想着,可自己又何尝不是,毕竟我来自另一个宇宙,见识也没多广啊。
“要不问问路?” 我提议。
“哦!好主意,汉娜!” 特博霍赞同道。
我们走向一个摆摊卖货的商人,那商人先是随意瞥了我们一眼,可当看到挂在卡吉索手臂上的我时,立马惊得瞪大了眼。我瞬间慌了神,想起之前在商栈那些想杀我们的商人,赶紧运用感知能力,在周围搜索起项链来。看到迎面走来的这人没戴项链,我刚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惊恐起来,因为我发现人群里竟有五个不同的教徒。其中一个正盯着我,其他几个则自顾自的,要么没察觉到我的存在,要么就是压根不在意。我故意用腿戳了戳卡吉索,偷偷指向那个明显一直盯着我们的男人。卡吉索立刻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他,我能感觉到卡吉索腿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嗯…… 特博霍。” 卡吉索低声吼道。
“嗯?” 特博霍正和商人交谈,听到声音抬起头,很快就注意到妹妹摆出的警戒姿势,“…… 啊。好吧。感谢您给我们指路,好心人。看来我们得告辞了。”
正如我们所料且所担心的,那个教徒远远地跟着我们,随着我们往城市深处走去,朝着特博霍从当地商人那里打听到的秩序派治疗师所在之处前进。我们在人群中小心前行,尽量贴着地面,想让尽可能多的人挡在我们和跟踪者之间,可那家伙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跟踪我们的是个登特伦男人,看上去神色紧张。
“我们该咋办?” 我写道。
“找个隐蔽的地方,” 卡吉索提议,“汉娜处理尸体。”
“哇,等等,什么!?不不不!” 还好,我还没来得及把反对这个杀人分尸计划的话写出来,特博霍就出面解围了。
“咱们可不能一上来就杀人啊,卡吉索。” 他责备道,“先去给我治伤,大白天的,在热闹的商业区,没人敢动手。”
“要是一直被跟踪,都没法找地方睡觉。” 卡吉索低声抱怨。
“也是。不过咱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到了。”
我们走进诊所,这是一间在大树树干上开凿出来的底层壁龛。所谓的 “门” 不过是挂在入口处的一块简单布帘,但好歹能挡住外面的视线。卡吉索轻轻碰了碰我,我立刻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他在外面守着这栋楼。” 我汇报,毕竟对于我来说,不需要视线也能感知。
她拍了拍我,然后我们在候诊区坐下,特博霍排在好些同样等着接受非紧急治疗的人后面。我们得在这儿待上一阵了,而我全程都得盯着那个跟踪我们的教徒。这家伙跟踪技术实在不咋地,随着时间推移,他看上去越来越紧张,似乎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守着,还是跟进来,又或者干脆去干别的。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可我也不确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走了。” 我匆忙写道。
“嗯…… 跟上去?”
“我去?”
“我不能离开特博霍。但你行动敏捷,比那蠢货更适合跟踪。”
我不太想一个人去,但卡吉索说得有道理。我确实很擅长藏起来,即便没有穿梭到另一个维度的能力。我大概也没法用那招,因为这片叶子上似乎没有荒芜区域。在四维空间里,这里和三维空间一样平坦,也就是说,我要是想从 w = 0 的空间出去,就会直接穿过本该是泥土的地方,摔落到下面的叶子上。我倒是想到了几个办法来避免这种情况,但现在可不是试验的时候,我心里太紧张了。
“好吧。” 我写道,“你们待在这儿,这样我能找到你们。”
尽管跟踪这家伙的想法有些疯狂,但我觉得我们得弄清楚这个跟踪者要去哪儿,会不会带来麻烦。毕竟之前就发生过被敌人找来帮手袭击的事,要是他再带一群人来杀我们,那可就糟了。于是,我等跟踪者一扭头,就赶紧从房间里爬出去,顺着树干往上爬,免得被人踩到。
跟踪他简直小菜一碟,只要和他保持五十英尺以内的距离,他就压根没机会发现我。虽然在这儿没法躲进荒芜区域,但我只要找根树枝或者树干挡在两人之间,靠普通的物理遮挡就行。我爬过的时候,其他攀爬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几个还被吓得不轻,但只要发现我没什么威胁,大家也就不再理会我。毕竟在森林里,看到奇怪的小生物在树上爬来爬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追着目标狂奔时,沉重的呼吸声在我听来有些陌生。我之前的书肺在氧气效率和温度调节方面简直一塌糊涂,导致我的耐力极差。不过,书肺非常安静,也不会像诡异的气球那样在身体里不停地膨胀收缩。说实话,尽管书肺又奇怪又不方便,我还挺怀念的。现在我连身体内部都不再是辐射对称了,我的肺似乎变得更大,形状也更像人类的肺。但好歹有了这肺,我能勉强跟上一个成年登特伦男人的步伐,虽说他只是在走路,而我得一路小跑,但至少这么长时间下来,我没累到快断气。
我追着这个蠢教徒跑了足足二十分钟,终于看到一个像是目的地的地方:一栋建筑上装饰着和教徒项链上一样的蜈蚣标志,正是这个标志让我能轻易认出他们。…… 我心想着,早知道这儿有这么个地方,之前就该想到。可真奇怪,很难想象教徒们会在城市中心堂而皇之地建一座公共建筑,但就像辛德里说的,他们被当作合法宗教。虽说叫他们 “教徒” 可能挺冒犯的,但他们之前想杀我,所以我才不在乎呢。
我跟踪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进去,我则悄悄爬到形成教徒总部的那棵树外侧。靠近后,偷看里面的情况很容易,于是我趁机观察起敌人来。说实话,一切看起来都挺平常:几间卧室、几间书房、一个占了整整一层的类似教堂的大房间,还有一楼的一系列办公室,辛德里就在其中一间办公室里,正和一个看上去像是教徒首领的家伙聊天。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跳瞬间急剧加速。辛德里怎么会在这儿!?我几乎完全忘了自己跟踪的那个教徒,沿着树干外侧一路爬过去,直到紧贴着他所在房间的外墙。辛德里正和一个坐在华丽书桌后的高大登特伦男人交谈。这个登特伦人身着厚重的金属铠甲,我觉得很奇怪,毕竟穿着这么重的铠甲攀爬肯定很困难;我得承认,自己对登特伦人了解不多,但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登特伦人穿这么厚重的铠甲,就连城卫军都没这样。在他身后的武器架上,稳稳地放着一根大长矛。他的上双臂手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正听着辛德里说话。下面的一只手在大腿上轻轻敲着,尾巴则因明显的担忧来回摆动。我悄悄爬到附近的一扇窗户边,竖起耳朵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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