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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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我每晚都被折磨,已经四天了。我觉得这足以算得上是一种惯例了。
我猜你也可以轻易地说我已经被折磨了三天或者八天,因为时间对我来说…… 很不一样。意识也是。周日晚上我在异世界被折磨,周一一整天都难受,周一晚上又在异世界被折磨…… 诸如此类。现在是周四了。无法休息,再加上其他所有事,真的让我不堪重负。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也让这种惯例更容易被接受:没时间重置,没时间理清思绪,没时间停下来想一想 “等一下,事情可能不该是这样的”。这也挺好的。我不想去想那些。毕竟,对此我无能为力。还不如就把这当作现实接受。
昨天瓦莱丽强行拉着我测试了一些东西。放学后她把我拽到她家,强迫我睡了一觉,这样她就能测试解决方案。结果喜忧参半。她的一些法术确实能作用到我的另一个身体上,特别是那些通用的增益法术。能让我变强或变快的魔法有用,不过这根本没法帮我逃出笼子。能帮我疗伤的魔法似乎也有用,但对灵魂的伤痛无效。我们找到的最好的一个法术是一个特殊的咒语,能自动反击任何对我施法的人。这个也有用,但问题是效果不够好。这个魔法刚被发现,那个死亡法师就做了些手脚。我猜我的折磨者 “扼杀” 了法术的持续时间,让它提前结束,然后就像平常一样继续折磨我。
我们让他小小地遭了下电击,但这不过是点小小的报复。他只是有点恼怒,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结果那天剩下的时间变得更糟了。而且现在他已经对我们可能尝试的其他手段有了防备……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我们试图通过连接施展的其他魔法,要么无法转移,要么干脆就不起作用。基本上,如果一个法术的基本概念是将某种属性应用到概念上属于 “我” 的整体,那么这个法术在不同宇宙间似乎就能起作用,但任何只作用于我身体的法术,就只在地球上有用。所以我们尝试按照这个标准设计法术来突破限制,但结果就是这些法术根本不管用。显然,瓦莱丽的魔法所能创造的法术类型存在一些难以突破的概念限制,而我们还不知道这些限制具体是什么。这些限制似乎足以直接让我无法摆脱目前的困境,当我指出这一点时,女神还嘲笑了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猜对了,但这确实打击了我们的积极性。
所以…… 我想只能绝望了。
“汉娜?”
没关系。如果说有什么感觉的话,这种情况倒还挺熟悉的。在我的生活被恐慌和刺激搅得一团糟之前,情况有点像这样:沉闷的抑郁,外加对命运的无奈。当然,疼痛让我难以思考和集中精力,而且,这疼痛已经严重到我连学校作业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应付不来,但谁又在乎学校的事呢?谁在乎我工作开始表现不佳呢?当我知道自己要么会被慢慢折磨致死,要么最终会变成一个现在的我所厌恶的人时,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当我的生活已经乱成这样,以至于任何涉及到那些正常事物的未来设想都显得可笑时,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在努力维持这些。
…… 好吧,其实我知道。因为这是惯例。如果我能从这铺天盖地的疼痛和疲惫中解脱出来,让大脑正常运转,我还是会继续做作业,努力工作。毕竟,我还在努力按部就班地生活。我会像一个关节不断崩坏却还在抽搐的木偶一样,继续这样生活下去,直到一切最终彻底崩塌。
我不确定自己是希望这一切快点到来,还是不希望。
“喂,汉娜!” 奥特姆在我旁边慢跑着,低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嗑药了?”
“啊?” 我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已经默默地慢跑了一会儿,她已经好几次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了。天呐,我全身都疼。我不想上这节体育课。我不想跑步。我什么都不想做。
“我问你到底怎么了。” 她低声吼道。
我花了点时间在脑海里琢磨她这话的意思。
“…… 杰特?” 我猜测道,“嘿。我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你当然有一阵子没见到我了。” 她低声吼道,“今天星期几?”
今天星期几…… 哦。哦,天呐。一股肾上腺素涌上心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迫使我那痛苦不堪的大脑恢复了一些功能。“今天星期几?” 这可不是杰特或者阿尔玛会正常问的问题。
“今天是周四。” 我坚定地回答,“抱歉,我真的有点迷糊了。你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我们上节体育课的事。” 杰特低声说,“就这些。从更衣室到更衣室。”
“…… 那是两天前的事了。” 我说,恐惧在我心中蔓延,“我们隔天就有体育课。”
“这还用你说,大侦探!所以再问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口罩下舔了舔嘴唇,回想过去几天的事。然后…… 我的天,她是对的。我居然都没注意到,但她是对的。除了体育课,我根本没见过杰特,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没注意到…… 好吧,其实我也能理解。但即便如此。这…… 很糟糕。每次杰特可能来前门的时候,阿尔玛肯定都会找时间溜回屋里。不知为什么,体育课除外?我是说,我猜这是因为她讨厌体育课,又需要杰特的法术来避免暴露自己是个奇怪的怪物。
…… 哦,我的天,没错,奥特姆是个奇怪的怪物,这还是我的错。我摇了摇头,这个认知驱散了杰特法术带来的迷雾,我看到阿尔玛 —— 当然,还是尾巴的形态 —— 在杰特跑步的时候,在她身后沮丧地抽动着。意识到自己又被精神控制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嘿!现在这对我来说都算是日常了!说不定在维度的两边都会发生。
不管怎样,我得先专注于我朋友的问题。这可能是个真正能解决的问题。当然,和所有问题一样,先自我怜悯一番是很重要的。
“对不起。” 我脱口而出,“我应该更留心的。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变得这么糟。或者…… 我是说,我当时根本没怎么思考。我…… 状态不太好。”
“行吧,随便。你觉得什么不会变得这么糟?” 杰特追问道。
“阿尔玛的法术阻止你主导身体。”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这个法术用起来有点麻烦,但我猜她肯定是…… 掌握窍门了。很难察觉到她在使用这个法术,所以…… 嗯。就是这样。”
杰特盯着我,脸上露出那种既惊恐到说不出话,又一点都不惊讶的复杂表情。她把目光移回跑道,盯着前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开口。
“…… 你不觉得你周二就该告诉我这件事吗?” 她问。
“我,呃。这周我真的不太对劲。” 我尴尬地咕哝道。
“这周我都根本不是我自己了!” 她低声回吼道,“靠,靠,靠。她想杀了我。”
“…… 是啊。” 我小声说道,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件事。我的女朋友试图让一个人消失。而我因为坚决反对这种事,正在遭受折磨。但为什么感觉却如此不同呢?不管怎样,我得做点什么。
“我会和她谈谈。” 我保证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这么做的,只是…… 我状态不好。”
“是啊,我才不信你会站在我这边反对她。” 杰特吼道,“靠,靠,靠……”
我皱起眉头。我想我不能怪她这么想,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受伤。
“那你尽快在群里发消息。” 我建议道,“我知道你的朋友不多,但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是你的朋友。而且艾达可能比我更擅长帮忙。”
如果她看了群聊,就会知道我灵魂被折磨的事,而不用我去解释,这倒是个好处,因为我根本不想谈论或思考这件事。疼痛已经是足够的提醒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汉娜。” 杰特吼道,“天呐,我真想恨你。我就应该恨你,你把我们搞成这样,然后让你那个小团体成为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不是在和你的治疗师说怪物的事吗?” 我问。
“我这一周都没能去看我的治疗师,不是吗?” 杰特皱着眉头说,“算了。无所谓。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但反正我之前也没有其他依靠。不过你为什么还想让我留在身边呢?我不过是你和你那该死的女朋友之间的阻碍。”
我花了些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涌起的肾上腺素和恐慌已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又是疼痛,让我的大脑像一滩浆糊。但过了一会儿,连我自己都惊讶,我还真想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的情况和你正好相反。” 我说,“一个人有两具身体,而不是两个人共用一具身体。我知道这和你所经历的完全不同,我也肯定完全不理解你的处境。但我绝对明白那种…… 嗯,处于一种没人能理解的境地是什么感觉。”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跑道,于是我继续说道。
“我不太…… 和大多数人相处不来。” 我说,“我不是讨厌他们什么的,只是…… 没有特别想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欲望。我觉得我和别人打交道的方式有点问题。呃…… 好吧,我不该说‘有问题’,也许这只是自闭症的表现。也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奇怪的蜘蛛生物。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清楚。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那种能让普通人把脸和名字对上号,或者说能把人和身体对应起来的能力,对我来说有点奇怪。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和阿尔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是那么自然和显而易见。也许原因没那么高深。但不管怎样,你就是杰特。对我来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杰特。而且我真不觉得你比其他人更碍事。”
又是一阵沉默。我觉得有必要打破沉默,于是接着说。
“所以如果有人想阻碍你生存的权利,我绝对不会帮他们。要是他们执意这么做,我也不会再和他们约会。对一个人做出这种事,这绝对不行。”
杰特终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毫不掩饰地怀疑地盯着我。
“…… 你会为了我和阿尔玛分手?” 她问。
“你开玩笑吧?” 我反问,“是啊,如果有人试图把一个人囚禁在自己的脑袋里,我肯定会和那个人分手。这种事明显就是错得离谱。”
“但你能让她停手吗?” 杰特压低声音问,“到了关键时刻?”
我皱起眉头。
“我是说…… 我觉得我没法‘让她’停手,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控制权。” 我说。不知为什么,杰特听到这话哼了一声,但我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杰特,我觉得我不用‘让她’停手。如果我觉得她是那种无可救药的人,怎么劝都要去伤害别人,那我一开始就不会和她约会。”
“…… 可现在我们却到了这种地步。” 杰特叹了口气,“好吧。行。感谢你愿意帮忙。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是啊。” 我表示同意,强忍着痛苦的表情,“我也希望如此。”
我们继续跑步,我开始思考,有一件糟糕到能让我暂时忘却自己痛苦的事,居然成了我这一周到目前为止的亮点,这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上完了剩下的体育课,很快又陷入了那种半昏迷的恍惚状态,这已经成了我这一周在地球这边的日常状态。期间有一次有人用排球砸到了我的头,但我除了需要去捡球之外,并没有太在意。我想砸到我的人道歉了。其实这也无所谓,但至少这还挺礼貌的。
该上课的时候就上课,午饭时间终于到了。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图书馆里,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打开课本,试图完成作业,但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去做。
“嘿,汉娜!” 阿尔玛从后面跟我打招呼,走到我的桌子旁,在我旁边坐下,“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 我不假思索地撒谎道,根本没怎么过脑子。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她说,怀疑地看着我,“你看起来有点迷糊,这…… 嗯,也完全能理解。最近事情一直很糟糕。你觉得这周六去约会能不能让你心情好点?”
“行啊。” 我应道。然后我眨了眨眼,努力在疼痛中整理思绪,“…… 哦,不过我得和你谈谈杰特的事。”
“哦?” 她问,“呃,关于她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用你的法术阻止她主导身体?” 我问,“就…… 有没有这种情况?杰特在体育课上说,从上周二的体育课之后她就没再清醒过。她为此很抓狂。”
“哦。” 阿尔玛回答,微微有些坐立不安,“嗯,我想我在做事情做到一半的时候,会给自己多争取点时间,是的。”
“…… 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生活就是这样,所以你总是有事在做吧?”
她又不安地动了动。哎。我太累了,不想扯这些。
“阿尔玛,别这样。” 我叹了口气。
“……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她小声嘟囔着,“因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存在,所以什么计划都做不了。”
“是的,我不明白。” 我耐心地表示认同,“但我觉得把你所有的痛苦都推到杰特身上不是个好办法。杰特难道就不配过自己的生活吗?”
“不配!” 阿尔玛突然大声说道,“她不配!杰特是个差点把我送进监狱的‘病症’!我为什么不能‘治愈’自己?”
我震惊地盯着她,被她的爆发吓了一跳。她回瞪了我一会儿,脸上明显写着沮丧,直到她突然移开目光,脸上露出一丝羞愧。
“阿尔玛……” 我缓缓问道,“你真的是这么看她的吗?”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她又重复了一遍,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我不明白。” 我说,“我很抱歉。但是阿尔玛…… 你了解和杰特交谈是什么感觉吗?你有真正和她接触过吗?”
她皱了皱眉。
“我当然…… 我是说,我有一些片段式的记忆。” 她含糊其辞,但我能听出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至少你看过她做事情的录像吗?” 我问。
“杰特以前会发…… 视频消息。” 阿尔玛承认,“在我们开始用笔记本交流之前。但我就是…… 我不敢看。这…… 这让我很害怕,好吗?看到别人像操纵木偶一样控制我的身体。我就是不敢看。”
她现在非常焦虑,坐立不安,不停地环顾四周。她甚至看起来有点…… 被背叛的感觉?看到她这样让我很心疼。
“我们能不能别谈这个了?” 阿尔玛哀求道,“求你了?这难道不能是件好事吗?我就不能有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正常人吗?”
“阿尔玛。” 我尽量平静地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在乎你,我觉得你很可爱,我喜欢你对书的痴迷,喜欢你对水母的长篇大论,喜欢你的一切。但我也经常和杰特聊天。对我来说,你和她…… 显然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更在乎你,并不意味着我会对你伤害她的行为坐视不管。”
她沮丧地垂下头,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一声小小的呻吟从她嘴里传出,混合着沮丧和绝望。
“好吧,行。” 她轻声同意,“那我就继续让这个疯狂的罪犯掌控我一半的生活好了。”
“杰特给我的感觉并不是精神不稳定或者有问题。” 我试图安慰她,“如果非要说的话,她似乎很在乎你。我发誓,我们一半的对话都是她在给我敲警钟,让我好好对你。”
“哼。” 阿尔玛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于是我继续说下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我问,“呃,犯罪的事。我听杰特提过她入室盗窃,但从你的角度看是怎样的呢?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阿尔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长叹一口气,在椅子上坐直,用一只手肘撑着头。
“…… 我爸爸欠了很多债。” 她缓缓承认,“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我们家有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有记忆缺失…… 我不知道。大概是几年前的事了。然后账单开始有人付了。一开始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有点担心,但还不是…… 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很吓人,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有记忆缺失的问题,我们家负担不起去医院检查的费用。而且…… 嗯,不记得自己付过账单也没那么糟糕,对吧?我爸爸以为我找了份放学后的工作,所以我猜杰特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还因为这个很为我高兴。而且…… 我很喜欢他高兴的样子,所以…… 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有一次我在账单还没付之前醒来,只看到一叠现金,上面有张纸条,写着‘交房租’,还是我的笔迹,那时我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但…… 你懂的。有好事就别问东问西,对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耸了耸肩。
“…… 然后有一天,我就发现自己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从那以后,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所以,是的,我知道杰特是在乎我的,但这改变不了她毁了我整个生活的事实,你明白吗?我们是在被迫接受治疗之后才开始真正交流的,而那…… 并不顺利。”
“因为等你知道有另一个人可以交流的时候,她已经是那个害你被捕的人了?” 我问。
“我想是吧。” 阿尔玛叹了口气,“好像其他事情都不再重要了。就好像在杰特偷走我一半时间之前,我本来也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事可做。现在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有了你。”
她现在看起来那么渺小,蜷缩着身体,就像一只知道自己不该撕破沙发的小狗。
“我只是…… 想陪在你身边。” 她轻声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我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慢慢地,阿尔玛开始在我肩头轻声哭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浸湿了我的衬衫,又被我悄悄用 “净化术” 清理掉。
“我只是…… 我只是不想这样。” 她抽泣着说,“我们的治疗师说,其他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dId)的人都能找到办法应对,过上幸福的生活。其他人能安排好时间表,学会合作,互相帮助,但我就是不想。我不想这样。我只希望我的大脑能恢复正常。”
她裙子下的尾巴不安地动了动。她背上的翅膀也微微抽搐着。她帽子下的耳朵沮丧地耷拉着。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尔玛说,“汉娜,我爱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该怎么运用我的魔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存在,怎么生活。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阿尔玛…… 嘿。” 我安慰她,“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她坚持道,“就算不是,我也希望是这样。”
“你为什么…… 为什么希望是这样呢 ——”
“该死!” 她低声咒骂,“我不该说这些的。该死,该死,该死!对不起!”
“阿尔玛,没关系的。” 我坚持道,“我保证没关系。我自己也不是心理健康的典范,好吗?我不会因为你的感受而评判你。我不会的。重要的是你的行为。”
“我现在做的事是试图杀死一个我都不了解的人。” 阿尔玛哭着说,“汉娜,我恨她。我恨她恨到骨子里。我讨厌别人用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
“我知道。” 我轻声安慰,“我知道。我很抱歉。”
天呐,我们的状况乱成一团。女神啊,我真希望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做、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太难了,我感觉一切都在往坏的方向发展,但我不知道如何挽回。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以前从未谈过恋爱,更别提像这样的恋爱了。
“不不不,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 阿尔玛坚持说,“你不用。没关系的。你没做错任何事。我只是…… 也许我只是告诉自己,如果我摆脱了杰特,我那糟糕的脑子就会恢复正常。但并不会,对吧?我才是问题所在。是我。”
“…… 嗯,这听起来是个听你治疗师话的好理由,对吧?” 我劝说道。
“是啊。我想是的。好吧。” 阿尔玛颤抖着说,“你…… 你周六还想出去约会吗?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我……”
“阿尔玛,” 我坚定地说,“我不会因为你说出自己的感受就甩了你。没关系的。你说过你不会再占用杰特的时间了,对吧?”
“…… 是的。” 她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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