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满城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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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化寺北有牧人李胜，春日化雪涨洪，有羊落水，胜沿河追之，日夜，进一林中，见羊撞乱石死，欲钩之回，忽有车至，见女子二人呼胜名，诧之，思忖与此间人并不熟识，怎知其名，二女下车牵马，招胜至，忽拔剑要挟，无奈随从而去，至一狭谷，见立有城门，车马穿梭，入城中，二女子牵胜进一院，院中拴有木笼，笼中皆瘦弱男子，均奄奄一息要死时，女子命胜入一笼，夜不予食，饥饿而睡，翌日，有乐者几人巡场中演奏，午后有着华服者几人，围笼看胜，昨日女子持鞭而立，几人看毕，掏金押之，有押十日而死者，有押七日而死者，胜惧，恰旁笼人死，持鞭女子挂出赌条，此人九日死，押九日者赢，见一男子喜笑，收他人赌资入怀，拱手而去，输家有朝尸体咒骂者，有朝之吐痰者，连均几日有人死，赌徒越众，胜三日不进米水，干渴难耐，望院中同囚，别无他法，五日近死，忽有僧入院，唤女子放胜出，僧于胜食，又几日渐渐恢复，思逃，夜间有几人至房中，将胜捆绑一处，翌日抬入一寺，见左右人群皆拜金佛，僧将胜推入柴中，朝其念经不绝，午后，有小工点火，胜乃祭品，念死也，见人群中有几日前赌徒，朝其闲话，想今日死，有人得财也。才罢，忽怪风阵阵，又有大雨，将其火熄灭，雨盛，拜佛者四散而逃，胜起身要去，奈手脚被绑，无法活动，夜雨大，并无人理胜，见来回人皆携大包，似要逃也，拂晓雨停，忽有大水冲破城门，如山倾天破，胜觉死也，被水冲去，城中恰如混河，一片狼藉，胜随水而下，见高坡上仍立有几人，朝胜比画二三，想是赌局未了，入夜，胜骑一粗木，顺流而下，几近昏厥，午后，醒，见已至承化寺南，有钓客见水面漂泊一人，慌忙救之，胜拜谢再三，商人取绑胜之绳，细密织线，皆金丝也，与胜协商，愿出高价购之，胜惊，得钱五万，乃富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