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六十多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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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碎裂声打断回忆，秦雯的尖叫混着冰砖崩塌的轰鸣。钟歌的冰镐深深扎进冰墙，原本设计的天鹅造型出现巨大裂痕。

&#34；对不起！&#34； 钢琴家后退时踩碎散落的冰块，水晶鞋在冰面上划出危险的弧线。钟歌突然单膝跪地，手臂像铁箍般扣住秦雯的腰。

&#34；稳住。&#34； 他贴着她耳畔轻笑，综艺感十足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秦雯的黑色卷发扫过他的鼻尖，混合着雪松香的冷冽气息让他想起五年前省队集训的更衣室。

温室温度骤降，覃舒予的小提琴盒突然发出嗡鸣。她慌乱中碰到盛昀之的指尖，两人触电般分开时，四枚怀表零件从冰缝里滑落。

&#34；那是...&#34； 盛昀之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四片鎏金齿轮在冰面上折射出诡异的光，分别刻着 03:17、17:03、21:45、04:21 四个时间。

&#34；各位嘉宾请注意！&#34； 驯鹿角 pd 突然闯入，&#34；由于不可抗力，今晚的匿名投票将提前进行。&#34；

秦雯盯着日程本上的 &#34；2025 恋爱计划&#34；，红笔圈住的 &#34；钟歌&#34； 二字被汗水晕染成模糊的墨团。她想起上周在脱口秀剧场后台，那个总在角落调试琴弦的少年。

&#34；雯雯姐，这是给你的。&#34； 钟歌递来热可可时，袖口滑落的抗抑郁药瓶让她呼吸一滞。此刻投票室的暖光下，他睫毛上的冰晶正在融化，像极了那年省锦标赛夺冠后，他眼里未落的泪。

&#34；我选...&#34； 她的笔尖悬在钟歌名字上方，突然听见隔壁间纸张翻动的窸窣声。钢琴家颤抖的声音传来：&#34；我... 我要曝光...&#34；

玻璃穹顶传来冰棱断裂的轰鸣，整个庄园陷入黑暗。覃舒予摸索着找到应急灯，发现盛昀之蜷缩在冰雕基座后，指节死死抠进冰缝。

&#34；盛先生？&#34； 她试探着靠近，怀表链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盛昀之滚烫的掌心覆住她的手背，喉结在月光下剧烈滚动：&#34；别开灯... 求你...&#34；

小提琴盒在黑暗中自动弹开，覃舒予鬼使神差地抱起琴。当《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划破死寂时，她感到盛昀之抓着她手腕的力道逐渐放松。

&#34；你母亲... 也喜欢这首曲子？&#34； 他的声音浸着水汽，&#34；我母亲去世那天，医院走廊一直在放这首。&#34；

应急灯突然亮起，覃舒予看见冰雕基座上的新鲜刻痕：0317-1703-2145-0421。四个时间连起来，正是她和盛昀之母亲的忌日，以及他们今天相遇的时刻。

秦雯拽着钟歌冲进储物间时，他的羽绒服上还沾着投票室的金粉。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银边，像极了省队退役那天，他站在冰场上最后一次谢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