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血锈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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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的瞳孔被U盘虹膜的灰败色侵蚀。

他蜷缩在网吧厕所隔间的角落，掌心攥着的准考证正在钙化，边缘生出青铜色的骨刺。通风管里零号的警告声逐渐扭曲成低频嗡鸣，像是有人用砂纸打磨他的脑干。当倒计时纹身的最后一秒归零时，隔间门板突然爬满血锈，锈斑拼成一行龙文：**“深潜者协议最终阶段——弑神者必须杀死自己。”**

楚子航的村雨从便池中弹出，刀身裹满黑色血锈，斩向门板的瞬间，整间厕所量子坍缩成数据废墟。路明非坠入虚空时，看见东京湾海底断层的全息投影——那里沉睡着直径三公里的青铜茧房，表面布满逆向生长的年轮，每一圈都嵌着卡塞尔学院学生的颅骨。

“你迟到了。”诺诺的残影从颅骨眼眶中渗出，红发褪成数据流的苍蓝，“黑王在茧房里孵化了七次……每一次都用你的记忆做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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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压强将路明非的耳膜压出血珠。

他握着村雨刀柄游向茧房，刀刃在海水中划出真空隧道。凯撒的机械右臂突然从暗流中伸出，银白液体凝成钻头，刺入茧房外壳的瞬间，脓血喷涌成老唐的脸：“明非，你赢的每一局都在帮祂结茧！”

茧房内部不是器官，而是由无数张课桌堆砌成的蜂巢。每张课桌刻着“路明非”的涂鸦，抽屉里塞满风干的准考证，黑板上的板书不是龙文，而是所有轮回的时间轴拓扑图。零号的白裙飘在讲台上，怀表链垂落成dNA螺旋梯，末端拴着诺诺的量子胚胎——她的腹部隆起如山脉，皮肤下凸出青铜齿轮的轮廓。

“哥哥，这是你的毕业典礼。”零号撕开裙摆，露出缝合线般的炼金矩阵，“签了这份协议，你就能成为新世界的……”

路明非的疤痕藤蔓突然暴长。刺入黑板的瞬间，拓扑图裂变成湮灭之井的入口，井底传来初代黑王的初啼——不是龙吟，而是数以万计深潜舱同步启动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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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黄金瞳在井口炸亮。

村雨承载着夏弥的骨灰，斩断连接胚胎的光纤脐带。诺诺的量子态突然坍缩，腹部齿轮炸成青铜雪，每一片都映出实验室的真相：零号将黑王胚胎植入诺诺子宫时，培养舱标签上写的是路明非的基因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