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血月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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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犹如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悄然笼罩着巍峨的九嶷山巅。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幕布所遮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然而,今夜的夜幕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浓稠的血色如墨般晕染开来,仿若被无数鲜血肆意泼洒,将这片夜空装点得神秘而危险,丝丝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翡翠宫阙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静静矗立在山巅之上。飞檐斗拱在朦胧的月光下勾勒出优美的轮廓,仿若展翅欲飞的鹏鸟。檐角的冰晶风铃,在这死寂的空气中,竟无风自动。清脆的铃声悠悠响起,每一声都带着些许寒意,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预言,又似在诉说着即将降临的变故,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让人心神不宁。
云无咎一袭黑衣,独自倚靠在星砂池的白玉栏杆旁。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周身散发着一种深沉而内敛的气息,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他的右臂上,那些镌刻着情诗的刻痕,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唤醒的精灵,突然泛起妖异的红光。凑近仔细看去,那些鎏金小字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皮肤下游动,时而聚集,时而分散,仿佛在急切地寻找着归宿。片刻之后,它们在腕骨处缓缓汇聚,逐渐勾勒出一个并蒂莲图腾。这图腾散发着神秘的光泽,花瓣的纹理细腻而清晰,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关乎命运的重大转折即将来临。
“地脉在哭。”沈清澜的声音从后方悠悠传来,带着一丝颤抖与疲惫,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她提着染血的嫁衣裙裾,脚步踉跄地走来,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发间的冰晶簪,正缓缓渗出星砂,如同无声的泪水,簌簌而落。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池畔的青石,那些沉积了整整三百年的星砂,像是听到了古老的召唤,瞬间腾空而起。它们在月光下相互交织、碰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迅速汇聚,在空中凝集成无数细小的卦象锁链。这些锁链相互缠绕,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密码。“坎为水,离作牢...”她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整座宫阙突然剧烈地倾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撼动。檐角垂落的星砂帘幕相互撞击,发出珠玉迸裂般的脆响,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仿佛是世界崩塌的前奏。
念澜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回廊转角跌出,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她额间的宫阙印记不知何时裂开了细纹,仿佛即将破碎,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小女孩跪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接着,她呕出带鳞片的血珠,那些血珠滚落时,竟在地面烙出“震巽相薄”的卦象。卦象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符文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爹爹...”她颤抖着举起右手,掌心赫然浮现初代清澜持簪刺向龙脉的残影,声音带着哭腔,“那些姐姐们...在哭...”念澜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仿佛看到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景象,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地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是沉睡了千年的巨兽在愤怒地咆哮。新生龙脉的竖瞳中渗出腐血,浓稠的血液顺着龙的脸颊缓缓滑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云无咎立刻警觉起来,他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他挥袖震开缠绕在足踝的星砂锁链,衣袖舞动间,带起一阵劲风。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只见龙鳞间隙钻出数以千计的冰晶根须。这些根须晶莹剔透,却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每根须蔓末端都系着半截婚书玉牌,那些镌刻着“永结同心”的残片,此刻正贪婪地吮吸着龙脉灵气,仿佛是一群饥饿的恶魔,在疯狂地汲取着生命的力量。
“是往生阵的反噬!”沈清澜惊呼一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担忧。她迅速撕下嫁衣内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蘸着念澜呕出的龙血,她在虚空之中迅速画符。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手中的血符,仿佛那是拯救一切的希望。朱砂符咒触及冰晶根须的刹那,整条龙脉突然痉挛般扭动,仿佛被尖锐的利器刺痛。它的身躯剧烈地起伏,发出沉闷的嘶吼声,三百具冰棺破土而出,悬于半空。棺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棺中少女的素手穿透冰层,指尖星砂迅速凝成初代清澜的虚影。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仿佛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云无咎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锋利的刀刃撕裂。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情诗刻痕离体化作三丈长的鎏金卷轴,在空中缓缓展开。卷轴上的字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些原本缠绵悱恻的诗句,此刻竟扭曲成地脉阵图。每一笔勾勒都精准地对应着冰棺的方位,线条流畅而神秘,最终在“白首不离”四字处汇聚成猩红光点。这光点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是一个即将被触发的机关,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婚约即是阵眼!”沈清澜突然咳出冰晶碎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的嫁衣上,焚天纹路正在逆向蔓延,火焰的颜色逐渐变得暗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阿咎,斩断...”她的话还未说完,血月突然迸裂成三百枚冰镜碎片。一声巨响震彻天地,仿佛是天地的脊梁突然断裂,整个世界都在这声巨响中颤抖。无数冰镜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云无咎被卷轴的力量拖向沸腾的星砂池,他的身体在半空中飞速掠过,带起一阵劲风。在没入池水的瞬间,他看到了最为惊悚的画面。每片冰镜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青年时的他,面容青涩却眼神决绝,手持冰晶簪刺入沈清澜脊骨,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然;中年模样的他,面容扭曲,神色疯狂,将念澜推入熔岩龙脉,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垂暮之年的他,站在初代清澜棺椁前,亲手捏碎自己的魂核,他的神情落寞而孤寂,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
“苍溟无相,本就是要断情绝爱。”初代清澜的声音从池底传来,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隧道,带着一丝空灵与沧桑。云无咎在时空乱流中奋力抓住一片冰镜,他的手紧紧握住镜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镜中映出三百年前的血月夜:初代清澜跪在星砂池畔,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怀中婴孩的后背正在渗血,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和地面的星砂。她竟是用冰晶簪将婚书内容刻入亲生骨肉的脊骨,每刻下一笔,婴孩就痛苦地抽搐一下,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穿透了时空,传入云无咎的耳中。
“念澜的骨...!”云无咎目眦欲裂,他的双眼瞬间充满血丝,愤怒与痛苦交织在心头。他的右臂情诗突然暴涨成锁链,带着无尽的怒火,缠住镜中幻影。这时他才看清,初代清澜每刻下一笔,婴孩脊骨就浮现一片龙鳞,而那些鳞片纹理,竟与他右臂婚书完全吻合。这惊人的发现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仿佛是命运无情的诅咒,紧紧缠绕着他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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