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出手治失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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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国敏锐地捕捉到身后之人那难以遮掩的紧张情愫，然而，他那执拗的脾性却致使他依旧矢志不渝地坚守着自己的抉择。当下的他，虽内心明晰身后之人的忐忑，却未曾轻易变更初心。

又思忖起于莉内心深处对母亲那深深的牵念，这份牵念恰似一根无形的线，始终撩拨着于莉的心弦。王卫国这才收敛了平素里的顽皮意绪，放慢了脚步，缓缓引领于莉返归家中。

两人轻柔地叩门，那敲门声于寂静的氛围里显得分外明晰。不过，于莉的举动显然更为急切，仿若她的心已然飞至屋内，迫不及待要见到自己魂牵梦绕的母亲。她的双手因焦心而微微颤栗着，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渴盼。

屋外的敲门声惊扰到了屋内的于海棠，此时的她，手中正谨小慎微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那碗中升腾的热气似乎也在诉说着屋内的凝重氛围。泪水不由自主地滴入了汤药之中，溅起小小的涟漪，恰似她此刻跌宕起伏的内心。

“谁呀？”她用衣袖匆忙地拭去自己的泪水，竭力清了清那因哭泣而变得哽噎的嗓音，这才强装出略显正常的声调询问门外之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巍，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是我，你姐姐……”于莉又怎能听不出自己妹妹声音中的异样，那颤抖的尾音，那故作坚毅的语调，皆如同一把把小刀刺痛着她原本就忧悒的心。此刻，她那原本就沉重的心愈发愁苦，眉头蹙得更紧了。

于海棠向来是独自勉力支撑着这个家，听到姐姐熟悉的声音，内心的所有防备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全然崩溃。她匆忙地将手中的药碗搁在一旁，那动作显得仓促而又有些慌乱无措。

随后，她语气轻柔地对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妈，姐姐回来了，我去给她开门，您躺在床上别动！”她的目光中满是关怀和不放心，直至看到母亲轻轻颔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快步朝外面走去。

她的心思全然在房间内的母亲身上，以至于因时刻留意着房间内的情况，竟险些被自家的桌子绊倒，还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遮掩自己的狼狈。

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面前的姐姐，于海棠内心的委屈终于如火山一般难以遏制，于是，不顾旁侧之人地抱住姐姐哭了起来。她的哭声中蕴含着无助、恐惧和思念。

“先别哭了！” 于莉此刻内心也是纷乱不堪，她一边惦念着卧病在床的母亲的状况，一边又要安抚情绪失控的妹妹。她一瞬间只觉自己肩负的责任无比沉重，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心头，甚至不知自己能否承担得住。

“你爸爸呢？” 站在一旁的王卫国留意到房间里根本没有他们父亲的身影，想来他们来时，家中也就只有于海棠一人在苦苦支撑。

于海棠轻轻擦去自己的泪水，略带羞赧地对着王卫国笑了笑。那笑容中有着无奈和强装的坚毅。“我爸一大早就出门了，至今还未归来呢！”于海棠年纪尚幼，也是初次遭遇这般艰难的情形，家中又没个大人能够依凭，故而变得手足无措。在这个小小的年岁，她就被迫承受了本不应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压力和责任。

“好了，再哭可就成小花猫喽，快去洗把脸！”王卫国看似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然而那笑容里似乎隐匿着一缕难以觉察的关怀。他一面说着，一面轻柔地拍了拍于海棠的肩膀，仿若欲以此种方式为她送上些许慰藉。于海棠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娇小的身形略显落寞。

王卫国至此与于莉一道步入房间。房间内的光线略显幽暗，陈旧的家具弥散着岁月的韵味。此刻，她的母亲正安然地卧床休憩，双目紧闭，眉头微蹙，仿佛正在同病痛进行着无声的搏斗。

或许是感知到身旁有人，只闻母亲轻唤了一声：“莉莉！”那声音孱弱且饱含着对女儿的挂念。于莉的内心瞬间涌起一阵悲怆，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但她仍旧抑制着自身的情感，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且轻柔，并轻声回应。

“妈，我把卫国哥带来了，他可是声名远扬的神医，定然能将您的病治愈！”于莉的眼神中盈满了期望，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实则，她并不明了王卫国究竟有何神通，只是听院里之人如此赞誉，便将全部的希冀都寄托在了王卫国身上。于这个贫苦的小村之中，医疗条件极为匮乏，人们对于那些稍有声誉的医者总是怀着无尽的期待与信任。

面对如此信任自己的于莉，王卫国心中顿感责任重大。他决然不会让她失望，于是也清了清嗓子，极为认真地询问起症状。

“原本并无大碍，只是今日于河边洗衣时，起身的瞬间便觉脑袋昏沉发胀，未过多久眼前便漆黑一片，险些栽倒下去！”回想起今日所发生之事，她自己心中亦是惶恐万分。那河边的水流湍急，若不是身旁有人及时相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恐怕真会一头扎进河里了，想到如此可怖的后果，她只感自己如今是劫后余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以前出现过这种状况吗？”王卫国心中已有推断，不过，他深知治病不可有半分疏忽，还是想要详加问询清楚。毕竟对方如此信任自己，倘若自己诊断有误，恐怕真会令这姐妹俩对自己失望。在他的行医生涯里，他始终秉持着严谨负责的态度，绝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差池。

她当下依旧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形，那模糊的轮廓在她的视线里若隐若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然而，她终归是比两个孩子沉着不少。毕竟她历经了岁月的沧桑，见识过生活中的诸多风雨，内心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铸就了一份坚韧。

她已然这般年纪，再过两年外孙都快降临了，即便双目失明，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岁月匆匆，她已走过了大半辈子，如今即将迎来新生命的诞生。在她的观念中，生活中的苦难就如同四季的更迭，失明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寒冬。“并非大问题！” 王卫国用手搭着对方的脉搏，心中得出结论后，方才悄然收回手。他那笃定的神情，仿佛是一位胸有成竹的智者，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

“当真？” 于莉瞬间睁大了双眼，脸上的欢喜之意简直难以形容。于莉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的晨曦，驱散了心头的阴霾。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生活重回正轨的美好愿景。

洗完脸走到门口的于海棠也即刻冲了进来，她又一次哭了起来，不过这次并非出于担忧，而是因为内心实在太过欣喜。于海棠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江河，那是激动与喜悦的宣泄。她那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双肩，显示出内心的激动难以自抑。

“骗你作甚？” 王卫国瞧着他们二人这般模样也笑了，这两个丫头长得极为相像，望着这一对姐妹花，他心中满是欢喜。这对姐妹花就如同春日里绽放的两朵娇艳花朵，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王卫国从她们身上看到了生命的活力与美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伯母，您操劳了一生，如今日子稍好一些，您不必如此辛劳，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万万别再节省！” 听着王卫国这般言语，躺在床上的人倒是开怀地笑了起来。在过往的岁月中，伯母总是省吃俭用，为家庭默默付出。如今生活条件有所改善，王卫国希望她能多享受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