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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中又有进谏了？”
秦聿文拉江流景出来，上了马车后一言不发，江流景问了多次，他甚至将眼闭了起来。
江流景也就闭嘴不言，心里想着对策，总不能真的因为她应了那门婚事而生气吧。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他将人扶下马车，径直往府中走，不管江流景是否跟上。
“王爷哥哥。”在院中跟着思宁学武的沈皓文第一时间注意到进来的秦聿文，拘谨地喊了一声。
秦聿文无视了直接走过去，江流景紧跟着。
“景姐姐。”
“皓文学得不错，继续努力。”
江流景匆匆抛下一句也跟着走了，因为跟得太紧，差点被反弹的门磕到。
秦聿文想回身看，还是忍住，背着江流景。
江流景让人都出去，只有他们两人。
青鸾心中担忧，他们不会因此吵起来吧。
“那都是权宜之计，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的。”
秦聿文一动不动，江流景长呼一口气，继续道：“梅公子需要时间，我便帮他将长公主稳在前边，假意同意是我对你的信任，不必因此介怀，我是万不可能愿意有人与我共享一夫，这一点你也应当清楚。”
秦聿文转身，看到她说到这话的决绝，心中咯噔，沉下眉眼。
“我更忧心你的安危，若被发现，你在她眼中，也就成了必除之人。”
在屋外听到她同意为他纳妾，心中刺痛是免不了，哪怕知道这是假的。回来她说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消解，反而加重了沉坠感。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
事情在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他莫名地害怕，一种虚无缥缈却让他无比确信的感觉油然而生，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最终会离他而去。
“为何这样看着我？真伤心成这样了，那我下次不提这事了。”
江流景以为他能理解，权谋找最利于己的事情该是他们与生俱来的。
可秦聿文眸子里分明是伤心还有不易察觉的害怕，连带着好像身上味道都变了，涩涩的。
还是不该以自己的看法去揣测。
“我总得去帮一帮你，利用我的身份也好，让我出面去宴席中应付一些棘手的事情，与那些命妇周旋，皆可。”
江流景很较真，她是细索之后才说的这番话。可能说的会有些不太达意，但话里话外都是一番为他好的真心。
秦聿文眼珠颤动，不断在她脸上扫视，尝试看出一丝假意，但没有。他分明早已知晓，她不屑做那种假情假意之事，哪怕遭受背叛后也只是把自己藏得紧了些。
目光停留在她双眼中，轻叹出声，“罢了。”
在长公主府里，他看出了她的不适，心里麻意不断。那年雪漫天，若是能早些遇上她该有多好。
“清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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