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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赵挽华继续反驳云眷舒,又听“砰砰”几声。
林展飞这人脑子灵活,竟想到将毒药倒在火药筒上,丢向那群术士。
紧接而来的是以云遥那位大供奉为首的术士咒骂道——
“赵挽华!你卑鄙无耻!”
“……”赵挽华无语。
简直离了个大谱!
虽是丢毒药是她的主意,但丢火药筒又不是,凭什么光骂她?
“你们也有病吧?”她冷笑着,一字一句地启唇吩咐:“林展飞,继续丢!”
炸不死这几个臭术士,也要炸他们个身体残疾!
随后以眼神暗示阿仪:“去那边!”
快去捉拿昆达!
昆达虽未加入战局,一直在旁默默观察,见阿仪疾驰而来,他拔腿就跑。
他可没忘,刚才就是这个婢女掏出火药筒炸了天师的短杖,破了雷阵。
万一她身上也还剩那些玩意儿,也用那玩意儿炸他…
然而昆达再快,也没跑的过阿仪。
转眼被阿仪追上,两人近身拼战到了一处。
赵挽华刚想过去帮忙,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云眷舒手里,瞬间怒不可遏:
“你擦够了没?放手!”
云眷舒道:“阿挽莫急,快好了,再擦最后一遍。”
说着,又扯了一块里袖下来。
赵挽华深吸一口气,翻着巨大的白眼,动用功法一手甩开云眷舒,而后直奔钟无尘。
雷阵被破,带来的人手伤亡也算惨重,但见赵挽华冲他而来,钟无尘还是笑了一下。
“挽华,其实你和我很合适做…”
“合适你大爷个头!钟无尘,看招!”云眷舒先一步抵达钟无尘面前,直接爆了粗口。
立时,云眷舒直接将钟无尘撞倒,两人在沙土中你滚我爬、赤手空拳地打了起来。
没办法, 赵挽华只能停下了脚。
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插进这场男人肉搏的较量。
男人的较量……?
赵挽华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然后甩了甩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可是在战场!
余光扫到林展飞咧着个大嘴,正追着术士们上蹿下跳,赵挽华烦躁大喊:
“林展飞,别玩了!拿不下他们就算了,去帮阿仪拿下昆达!”
“赵挽华!”昆达闻言,一面抵挡阿仪层出不穷的毒箭,一面不服大喊,“你凭什么针对本君!本君今日没出手!”
“但你来了,看你不顺眼,不可以吗。”赵挽华冷冷开口。
见阿仪伸手入袖,刚刚那些毒箭可不是从袖子里掏出来的!
火药筒……
昆达睁大了眼睛,急忙大喊:“你不能杀本君!岑白和慕容汝蓝在我手上,本君要死在了这里!他们只能给本君陪葬!”
库存不多,刚准备掏毒箭的阿仪动作一滞,随后看向了赵挽华。
昆达喘着大气,虎视眈眈的盯着阿仪,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
赵挽华问:“你抓了岑白?”
“是!”昆达回。
就在赵挽华迟疑的瞬间,钟无尘一掌打飞云眷舒,而后飞身至昆达身边,道:
“王君,随我撤退。”
昆达连忙点头,“好好好…都听天师的,咱赶紧走!”
钟无尘说:“师兄们,该撤离了。”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挽华,提着昆达的胳膊,运转轻功,一个呼吸间已至几米外。
以云遥大供奉为首的几名术士招来一阵风沙,待风少迷了林展飞的眼,也跑了。
云眷舒从土坑里爬起来,拍了拍脏的不成样的衣服,走到赵挽华身边。
“阿挽?追么?”
阿仪也去到十大恶人身边,查看伤势。
赵挽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追?火药筒已经没了。再说了,他们抓了岑白。”
“那就先回去,”云眷舒说,“林副将,你去清点下伤亡人数,收拾下残余,先撤回去。”
“是!”林展飞跑开。
赵挽华正欲同云眷舒再多说几句,她突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云眷舒眼尖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
赵挽华眼下皮肤底下的经脉正一阵一阵疼的厉害,应该是药效已过的反噬。
赵挽华抿了下唇,打着马虎眼。“力竭而已。”
云眷舒怀疑的眼神在她脸上转来转去。
林展飞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抱拳,神色沉重地道:
“城主,王爷,伤亡已然清点完毕。此次援军共计十万人,其中伤兵三万,亡兵一万……末将已下令命人打扫战场,妥善安葬诸位同僚。”
“好。”云眷舒答。
“赵城主,云王爷。”
然而,一群人朝着他们徐徐走来,正是剩余未曾离去的年轻一代术士。
赵挽华面色戒备,仔细打量了他们许久,见他们皆身负重伤,威胁大减,这才出声发问:“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打头的年轻人用手捂着被天雷波及、血肉模糊的胳膊,说道:
“我等虽是术门中人,但一直专心于山中修行。此次乃是钟无尘以门主之尊逼迫我等下山相助于他。”
满心不满地说道:“你们莫非是傻了?不服他这门主,推翻便是。”
“门规既定,门杖授予何人,何人便是门主,必须服从门主之令。”青年言道,“方才门杖已毁,钟无尘便不再是门主,我等自不必再听从他的指令行事。”
赵挽华问道:“所以呢?”
“此次下山,我等方才知晓钟无尘携几位大师兄在人间充当那劳什子大供奉、大祭师,为非作歹,作威作福。我等术士,本应扶危济困、惩恶扬善,岂料术门在钟无尘的引领下,渐行渐偏,竟犯下诸多恶事。”
青年大义凛然地抱拳,接着说道:
“我等助纣为虐,自知罪孽深重,无可洗清,因而特意前来致歉。若你们要惩处我等,我等也甘愿领罚。”
云眷舒说道:“你们未曾直接参与其中,也算不得大过,此事就此作罢。”
“我等,谢过云王爷。当然,今后我等也将闭门思过,承诺百年不出山门,重塑门规、重振门风,未来,术门将以百姓为己任。”
赵挽华说:“你们的这些东西我不关心。你们与钟无尘相处多年,我且问你,可知钟无尘弱点?”
青年摇了摇头,“钟无尘他颖悟绝伦,学习术法、剑法等常常能举一反三,如今他术法大成,用民间百姓的话来说,称得上一句‘大罗金仙’,平常人难以打败。”
赵挽华不以为然,道:“肉体凡胎,什么金仙不金仙的,刚刚还不是中了我的春药?”
“赵城主…言之有理。”青年点点头,随后沉思了片刻,才继续道:
“您倒提醒了我,功法上没有弱点,但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看他这个人,钟无尘却是个怪胎,稀松日常与我等也并无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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