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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卿已经很久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量是这样,他听了这话还是想痛快地和他揍一顿。
他敛眉屏气,过了会才说:“清水是以商贩的身份入城的,可以派人靠近他,如果能成功拿到他身上带着的我们的信息,不是稳妥很多吗?就算把他来自友好合作社曝光,万一更促成了东瀛和联众国的交易呢?”
“不,曝光他不仅是为了把清水赶跑。”白昭洋欣欣然道:“今晨,我们一位朋友看见清水公然在餐馆出没。我怀疑裴则焘已经针对我们设定了计划,就等请君入瓮。只要扰乱他们的步调,哪怕一点点风声也好,只要能窥探到调查局一点计划,我们就敢行动。”
而这个推动局势的石子,当然最好是联众国‘自己人’来当。
顾还亭无疑是最优的选项。
何楚卿没有昏聩到为此就怨恨共济党的地步。比起他们可能用生命来完成这项任务,一个位高权重的军官,获得降职哪怕卸职的惩罚,都算得皮毛。
他就是不忍。
顾还亭特立独行,自甘蒙受许多,那不是他活该的。
不然,他大可以顺着中央的心思行事,反正他位高权重,又有带兵打仗的本事,横竖不会苦了自己。
“你觉得我怎么样?”何楚卿忽而说。
“呃?”白昭洋停滞了一刻,“你什么怎么样?”
何楚卿不耐烦地皱眉,一字一顿:“我来,尝试着从顾还亭那里拿到些清水的准确档案,怎么样?反正你们私下有印报,只要消息确凿就好,是不是?”
说到这儿,何楚卿敢确信,白昭洋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更确切些说,他在拿何楚卿心里的顾还亭,和自己心里的何楚卿博弈。
答应说服顾还亭,说明何楚卿心里对顾司令有松动,并非坚不可摧。白昭洋这些个算计,前前后后能装订成册出刊。
白昭洋心底懵懵然,是手到擒来,到底又不那么舍得。
是见色起意吗?他不否认。抉择,也只挣扎了那么一闪而过。
白大少爷说:“其实...”
门外忽地有人叫:“白公子,有人来找。”
这里不是别处,屋里的人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一副丑态,没有人应,不敢擅开了这魔盒的盖子。
白昭洋立刻虚声叫了两下:“出来!出来!”
屋子里叽叽喳喳的姑娘一涌而出,两个临着白昭洋坐了,瞧着何楚卿对她们不甚在意,讪讪的迟疑着。
何楚卿猛地一拽人,摁到自己怀里来坐下,撑着沙发把人环在手臂方寸之间,念了声:“得罪。”解开自己两个扣子,微微扳起了女人的下巴。
白昭洋喊了一嗓子:“谁啊?进来!”
女人的口红艳得扎眼,何楚卿索性伸出拇指来潦草地在嘴边摸了摸,又将拇指上沾的膏体胡乱蹭在自己唇角和胸口。
门是开了的。
有两秒钟,虽然背对那处,氛围的冰冷何楚卿却切肤地感知了。
白昭洋低声叫他:“焉裁...”
第一个字刚出,何楚卿就心如擂鼓地猛回头去。
他不知道顾还亭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军官没进门,站在门外几厘米,像不忍踏足。他直勾勾地盯着何楚卿嘴边,残红对他叙述了好一通的淫靡。
何楚卿才微启唇。顾还亭大梦初醒一般转身疾步离去。
他是在去厂子的路上和何楚卿的车擦肩而过的。楼下坐了大半个钟头,他才决定要上去找人。
十月末的傍晚,转眼就蒙了一层黑。
顾还亭停留在店门匾额前的路灯下,伸手撑住了冰冷的灯柱。
事到如今,他在等。等何楚卿紧跟他后面追下来,来给他一个解释。只是这个人到的时间,实在比他料想的更慢了点。
慢到他明显地暴露了自己的翘首以盼。
脚步停留在身后半米,顾还亭回过头来,看见他已经擦去了刺目的那点痕迹。看不出曾经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也没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给自己心里开脱。
这个装模作样的地方,属于灯红酒绿的富人区。
道上行人多坐车,少有疾步从人行路匆匆行过的。
何楚卿还是那副自从英国回来就纹丝不动的神情。很难描述,因为这种感觉只有熟识他的人才能觉察。
冷漠、恬淡?反正是一层壳子,把他俩分隔两侧。
顾还亭才开始就提过一次,来不及提第二次,因为相处的时候他俩的嘴唇恨不得时刻贴在一起。不是只有万语千言说不尽,才用极致的接触来诉说,无话可说也是这样。
“我、我不喜欢她。”何楚卿表达焦虑的方式,是闪烁着皱着眉头。
如果辩驳,口红作何解释?是假的?那又为什么要作假给别人看?为什么又非要在这个地方跟白昭洋见面?
把这一连串都说清了,只好承认他和白昭洋秘密会见。
他也不想真让顾还亭以为他吻了别的人,口不择言,急不择路地朝他迈了一步。
顾还亭瞬间挪了一下鞋跟,到底没动。仓促着呼吸之余,干瘪地吞咽了一下喉结。
他挣扎的也明显,酸得何楚卿唇齿僵硬,几乎抖着又走近了一步:“你信我...我、我——我没背叛你,我就是...”
他忽地住嘴,看着顾还亭的神情不忍辩驳。
即便这样,他们是为了你我,而不是什么流党、联众国的。那还要好些吧?
紧接着,他就要从顾还亭那儿拿什么档案,再往后,他们就叫“政敌”。即使他们相爱遥遥在先。
顾还亭好像在无声地恳求着“再解释几句,再多说一点儿话”。
那根弦猛地崩断了。
何楚卿续上了前话:“我就是亲了个嘴儿,没干别的,行吗?”
他把这裂帛一路撕到底。要是顾还亭同他当街吵一架,闹得难看,反倒多了许多说爱的机会。在顾还亭这儿,能点燃的火都有能吹熄的余地。
顾还亭只轻声念了一个“行”,然后说:“回家吧。”
何楚卿立在寒风里,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衣袂在风里翻飞着,横穿过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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